朱砂寄风月 - Ca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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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nv子,无情无义,动心是大忌。

    这类nv人虚荣拜金,为了金钱地位不择手段。

    我是其中之一,只谈风月,不谈情ai。

    直到遇到那个男人,明知是陷阱,明知是万劫不复,还是逃不过他编织的情网。

    他的风流,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的残忍,他带给我的一切欢情和愉悦。

    如世上最迷人最危险的花,让我无法抗拒,甘之如饴。

    在别人眼中我是渝州天上人间的摇钱树,天上人间是渝州权贵筑的xia0hun窟,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有绝活,南姐在,我也成了世人口中的狐狸jg,富太太和名门闺秀的眼中钉。

    南姐挺捧我的,她说我像以前的她,有手段有野心,对自己狠得下心。我花了三年的时间爬上头牌的位置,不择手段的捞钱,渝州城里十个权贵,八个都和我睡过,剩下的就是家里的太太管着,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

    我只追求名利和金钱,从不相信男人所讲的任何承诺,欢场上的男人嘴巴都是抹了蜂,在不同nv人的床上练出来的。睡前是一回事,睡完了又是另一回事,逃不过新鲜感的si循环。

    不过,我有本事混到这个份上,说明了我有本事把男人拴住,不管是身t还是手段,都是极品。nv人要靠的就只有三样东西,脸,身材,手段。

    我被马仔推进一间包房,视线有些许模糊,眯眼望向沙发,我看不清沙发上的人,透过门缝中透出的微弱的光,可以辨识出是个男人。

    南姐跟我说了,这个男人指名要我,叫我好好伺候。带了这么多马仔,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男人低沉磁x的声音响起,开灯。

    我应声打开灯,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剑眉如峰,气质沉稳,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靠在沙发扶手边。

    这个男人跟我以前伺候过的都不一样,非池中之物,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眼中的y狠又给人造成无形的压力,我有些喘不过气,身t逐渐僵y。

    他扯着嘴角笑道,阮小姐,很怕我?

    我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绪,缓步走到他身边,跌入他的怀中媚笑,伏在他耳边吹气。

    “怕你太凶猛,我会承受不住。”

    他眼里立马涌上征服的yuwang,卡住我的脖子,从后面压上来。

    那晚我差点连命都丢了,他咬着我的耳朵说好紧,还b我叫他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

    “杜岳琛。”

    我听天上人间的姐妹儿说过,杜岳琛是渝州新贵,靠黑吃黑发家,手段极其y狠,将渝州城重新洗牌,混到了二爷这咖位。由于杜岳琛行事低调,不常露面,大部分事务都由二把手打理。导致我一直以为杜岳琛是个长相凶悍,t态膘肥的男人,没想到皮囊不错,床上功夫也这么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在他一声闷哼中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发泄。

    他ch0u完半截雪茄,朝我脸上吐出一缕烟丝,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跟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愣愣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嘴巴开合最终没发出声音。

    “聋了?”他伸手拍我的脸。

    没出任何意外,那晚过后我成了杜岳琛的nv人,南姐帮我收拾东西时,腾出一只手捏了一把我的汹涌。

    “阮玲君,你这小蹄子能耐啊,把这位爷给拿下了,这下渝州的太太们都要松一口气了,少了你这个高段位的狐狸jg。”

    杜岳琛的占有yu很强,他带我去芙蓉楼吃饭,旁桌有个不懂事的小公子0了我的手。

    杜岳琛扯着嘴角,眼底却冰冷,跟了他两年了,我明白他这是生气了。

    “哪只手0的。”

    “n1taa谁啊,你管老子哪只手0的?”小公子一头卷毛,打扮有些西式,像是刚留学回来的,怪不得敢在杜岳琛面前这么狂妄的称老子,原来初生牛犊不怕虎。

    杜岳琛朝身后的马仔使了眼se,马仔立马ch0u刀把小公子的手指头剁下来,血溅了我一脸,我吓得脸se苍白。

    小公子疼的呲牙咧嘴,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知道我老子是谁吗,明天叫我老子废了你。

    马仔递了手巾给杜岳琛,他没说话,接过帮我把脸上的血w擦净,揽着我离开。

    第二天小公子的老子带着小公子,亲自来杜宅给杜岳琛赔罪,小公子手上的包扎有些滑稽,支支吾吾的道歉。

    杜岳琛掏出银白seb0朗宁手_枪,拉了保险杠,朝小公子腿开了两枪,小公子立马跪下哀号,缩在地上颤抖。

    “如是再有下次你丢的不是手指,而是命。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杜岳琛不紧不慢的说。

    一句话便判定了他人的生si,这就是权贵的特权。

    小公子的老子点头哈腰的连声道是,犬子不懂事,还请杜二爷见谅。

    马仔众人倒x1一口凉气,没想到杜岳琛竟亲自开枪警告,想必是对我真的重视。

    管家将小公子父子送走后,杜岳琛把我打横抱起,一脚踢开房门,将我扔在床上,欺身而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在我的脖颈上留下红痕。杜岳琛褪下自己的衣服,嫌我的旗袍解起来麻烦,直接撕了。

    “这可是我叫苏州的老师傅做的,花了我不少银子!”我惊呼一声。

    杜岳琛被气笑了,“不就一件旗袍,下次给你做更好的。乖,专心点。”

    这突如其来的一顶,让我的声音变了调。

    我跟过那么多人,只有杜岳琛彻底征服了我,他带给我的欢愉是别人b不了的。我想抑制住自己,结果杜岳琛各种引诱我,哄我叫出来。他把我推上巅峰,看着我情动的模样,杜岳琛伏在我耳边。

    “等我扳倒沈家,就娶你。”

    是杜岳琛把我从水深火热的地狱里拉了出来,这两年里对我有呼必应,宠我疼我,尊重我保护我给了我尊严,他能给的都给了,除了ai。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终于从这风月中要熬出头了,我抛弃了以往的原则,不再满足于杜岳琛给的地位,不知是何时起我有了想要征服这个男人的念头,让他从身t到心都属于我。

    当初在天上人间跟我关系最好的除了南姐便是芍药,前几年跟了市里马副局做姨太太,还挺得宠,听芍药说,老马正室刚过世就立马把她扶正了。

    所以说男人一旦有了钱和权,结发妻子就连一块馊了的豆腐都不如,他们急着妻妾成群,挥金如土。什么相濡以沫的情分,同甘共苦的恩情,都成了一口唾沫。

    芍药办了舞会邀我去,杜岳琛有事要处理没空陪我,我原本不想去,渝州权贵圈里就那些人,一半都与我相识,碰到难免会尴尬。

    可是当时芍药帮了我不少,经常帮我挡客人,也很照顾我,她要嫁人了我不能不给面子,便应下来。

    一进门,芍药便挽着我聊天,这才知道是个面具舞会,芍药拿给我银白狐狸面具,叫我今晚玩开心。

    我肩头搭了雪狐毛披肩,卷发散在背后,冷yan高贵的气质可以打消不少男人的对我想法。

    舞会开场前依然有很多男人围着我,邀我当他们的nv伴,被我婉拒了。这些年杜岳琛把我宠的心高气傲,卸下了骨子里的自卑,换上了矜持的风骨,我已不是过去的那个阮玲君,而是渝州最高贵的nv人之一。

    有个男人依然像膏药缠着我,惹得我有些烦躁,我随手扯了旁边的身着白西装男人向缠住我不放的男人示意。

    “这是我先生,你可以走了吗?”

    缠我的男人心有不甘的离开,我的世界清净了几分。

    我松开男人的白西装,上面被我揪出不平整的皱褶,我向他说了声抱歉准备离开,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男人却将我拦住。

    “这位姑娘,占了便宜不认人,念完经打和尚,这事办的恐怕不妥。”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耳朵是相当敏感的地方,一碰我就会颤栗不止,我恼羞成怒想要挣脱。

    可是男人却狠狠将我固定在怀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不紧不慢说道,“阮小姐还是老实点,若是被别人看见你和除了杜岳琛以外的男人拉扯,会是什么下场?”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渝州能有几个nv人如此迷人,除了阮小姐,还有谁。”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我现在是杜岳琛的人,他要我忠贞,如果我做不到,他一定会不念旧情一枪崩了我。

    我不敢大幅度抵抗,只能低吼,“放开。”

    他不以为然,纹丝不动,我放弃了挣扎,逆来顺受。

    努力平复了情绪,整个人一动不动,但额角的青筋还是显出我的不悦。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陪我跳一场舞。”

    我g脆的握住男人的手,他顺势揽住我,将我带入舞池,舞步轻盈,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和谐美好。只有我和他二人知晓是相当不愉快,男人伏在我耳边轻语,“早就听说阮小姐yan_名,当真有资本。”眼神移到我的丰盈上,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我将舞步调乱,高跟鞋一次次踏在男人的皮鞋上,男人无动于衷,风轻云淡的调笑,阮小姐真狠。

    一曲完毕,我拿着手包出了别墅,随后男人也跟上了,我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摔在地上,停住脚步。

    男人也停住脚步,我转过身朝男人啐了一口,“别跟着我,我今天是触了什么霉头,才碰上你这王八头子。”

    男人闻言也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面白如书生的脸,一双桃花眼,那两道眉轻微上挑十分英气,他朝我走来,“阮小姐见多识广,说说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王八吗。”

    他嘴里蹦出来的话可把我气个半si,这么多年来我不曾在谁面前吃过亏,他是第一人。

    我只好无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听见男人在背后说,“阮小姐,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

    我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一生中万劫不复的开始,两条本不该相交的线,在y差yan错的命运下相遇,纠缠在了一起。

    入秋了,天气转凉。

    秋天的渝州,凄凉蚀骨。

    我挑了一件翠绿se螺纹的旗袍把身躯包裹起来,用翡翠簪子将头发轻轻绾起,只描了黛眉。

    杜岳琛在大厅里饮茶,我径直向他走去,坐在他腿上。

    杜岳琛g着我的下巴,“很漂亮。”

    马仔从院子外奔进来,支支吾吾叫了声嫂子,杜岳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我到杜岳琛身旁的位置坐下,马仔便急匆匆开口。

    “二爷,昨日南码头港口的军火被截下了。”

    “不是在张志安那里知会过了吗,他吞够了好处,现在想翻脸?”

    “这渝州城督军易主了,张志安得罪上面的人被拉下马,上面重新派官出任,据说是个少帅。渝州谁不知道二爷您的名号,整个西南都不敢不给您面子,现在这老几跳到您面前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到我头上来了,这是给渝州立规矩,意图便是叫我不要太嚣张,第二便是想要会会我。把名帖递给督军,我下午上门拜访。”

    马仔点头道是便退下了。

    递名帖是场面上的规矩,黑与白相安无事,黑便要给白让路,但混到杜岳琛这咖位的人递名帖,就算是多大的爷都必须卖面子。

    黑白交火,斗起来乌烟瘴气,两败俱伤,都捞不到好处。

    杜岳琛起身,在我的额前落下一吻,说晚饭不必等他。我点头,将杜岳琛送到门口,他上车后,朝我挥手示意我回去,我仍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车消失在长街中。

    傍晚他回来后浑身戾气,看得出事情处理的并不顺利,我不敢惹恼他,安安静静伺候在旁。杜岳琛喜欢的就是我知情识趣,不逾矩,明白一个nv人在何时该做什么。而恃宠而骄的nv人最是蠢笨,惹人厌烦,被男人抛弃后,才开始后悔。

    我突然被他一阵力道扯入怀里,他眼中全是征服猎物的炽热。

    我被他推倒在书房的桌上,他随手扯掉领带,g脆利落把我扒光,他赤身伏在我身上驰骋,疯狂的t0ng进温热的甬道,一遍遍强调我是他的nv人。

    杜岳琛一直忙着南港口被扣住的军火,几日没有回家,看来事情处理的并不顺利。走私军火在渝州是常见的事,以前那些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便没有为难。

    杜岳琛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大多数都是赌场和走私,但正经生意也是有涉及,只要赚的多,什么生意不能做,商人本就唯利是图,谁会嫌钱烫手。

    每年渝州都有商政的酒会,目的便是扩充市场拉拢客源,二来便是与官场上的打好关系。

    他受邀便带上我去了,渝州的权贵圈子就这么大,不少人都了解我的过往,有不少人都是我以前的客人。可我身边的男人身份摆在那,那些人也只好装作不知,一味的奉承。

    杜岳琛做人相当圆滑,交际很有一套,既不薄了别人的面子,也不答应别人的要求,跟那帮老狐狸打太极。他和富商政客谈生意,我就去了名媛太太那里打关系,就算是以前把我骂的一无是处的,现在看杜岳琛的面子都得先向我打招呼。

    站在高处的人俯视众生,低处的人只能如蝼蚁一般随意被践踏,这也是千古英雄追名逐利的原因,男人享受掌控的快感,江山和美人就是他们的玩物。

    nv人们在一起不过是聊吃喝玩乐衣服首饰,建立关系很容易,在一起打麻将聊聊天。

    “哎哟,你这项链还挺好看嘞。杜老板送的对伐,真的是疼你嘞,我们家老王这么多年都没送过,只晓得拿钱叫我出去搓麻。”

    王太太0着我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眯着眼笑。芍药曾跟我提过,王太太喜欢收藏珠宝。

    她的眼睛一直在我的项链上打转,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我低下头将项链取下来,递给她,握着她的手。

    “王太太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反正我也不懂这些珠宝,放我这还委屈了,还不如送给懂欣赏的人。”

    她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一层层浮现,“诶,小阮真的会说话嘞,我哪有你们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带着好看嘞。”

    我坚持要送给她,她没怎么推脱,能坐在这里的人,谁都不缺钱,但nv人都喜欢占便宜,都喜欢收礼物,一条项链就可以把路子打宽,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她男人在政委地位不低,她向我介绍各位太太,我认真听着其中跟杜岳琛生意相关的,我多留了几份心。我还是挺欣赏她的,对仕途上的人这么了解,能为自己的男人趟官场这浑水,一般nv人还真做不到。

    门口开始sao动,我眯眼看向门口,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肩宽腰窄,步伐有力,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个明yan的nv子,妖里妖气的,nv人对nv人的直觉很准,这一看就知道跟我是一条路子的人。

    王太太顺着我的目光,“这就是新任督军顾彦霆,从德国回来的,旁边是他的情人嘞。”

    新上任督军的名声我也有耳闻,年轻的少帅,有花团锦簇的前程。待男人站定,我才发现原来是他,面具舞会上的那个王八头子。

    身后的nv人是四季民福的台柱子唐婉,要说她是当真心高气傲,寻常人她还看不上,一心想伺候权贵,一个歌nv架子端的b谁都高,现在却娇滴滴的依在他怀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他那风流的样子就知道在风月里厮混惯了,红颜知己没有一个连少说就有一个排。

    我捏紧了衣摆,x口有些起伏,我不知道为何喘不过气,看着他们就很扎眼。

    顾彦霆朝着杜岳琛走去,伸出手。

    “杜老板,又见面了。”

    杜岳琛虽带着场面的笑伸手回应了他,可是我分明看到了杜岳琛眼里的戒备,顾彦霆自然也看到了,但没说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男人在谈公事,唐婉非常聪明的走开了,她向我这边走来,我想到那日顾彦霆对我的欺辱,心沉了几分,我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别人一旦惹了我,我定是要想方设法的还回去,既然我动不了顾彦霆,那就让他的nv人吃亏。

    我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香槟,在唐婉走近的时候,假装崴脚,香槟泼在了唐婉的身上,唐婉发出一声惊呼,x1引了众人的视线,本就有些透的裙子被香槟浸sh贴在唐婉的身上,十分狼狈。我跌坐在地上连连道歉,那真诚无辜的模样差点连我自己都骗了。

    唐婉见我道歉了,也不好责怪我,伸手将我拉起来,“没事。”

    王太太出来打圆场,吩咐服务生带唐婉去处理,杜岳琛和顾彦霆也同时看向了这里,杜岳琛见我崴了脚,立马走向我,将我抱到宾客休息的地方,蹲下查看伤情。

    顾彦霆瞥见了我脸上j计得逞的暗爽时,我与他对视扬起脸朝他挑衅一笑,明yan娇憨。

    杜岳琛见我没事,起身站起。

    我抱怨道,“不小心滑倒了。”

    他没说话,抚0我的头发安抚我。

    唐婉换了一条裙子,下来挽住顾彦霆,时不时盯他一眼,等待着男人安慰,而他就像没看到唐婉的眼神一般,继续与别人谈笑。

    我看见这一幕轻声啧,这男人当真多情又薄情。

    “王太太,失陪一下,我去补个妆。”

    我朝正在吃甜点的王太太和几位太太颔首示意。

    王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小阮快去快回,不然这甜点没了,把你饿着了,杜老板可是要怪罪的。”几位太太都笑出声。

    我脸微红,“别打趣我了。”

    我在镜子前补妆,没注意到门口侧身靠着的男人,转身时突然看到门口的人,似受惊的红眼兔子,“顾督军走路怎么没声,把我吓一跳。”

    他意味深长的说“我都在这里站了一阵了。今日大开眼界,没想到阮小姐不但美貌,演技也不错。”

    我自然知道这是在讽刺我,厚着脸皮回了一句多谢督军夸奖,朝外厅走去,不愿多说。毕竟他和杜岳琛是敌对关系,杜岳琛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顾彦霆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去角落里,我用力想把手从他掌中ch0u出,可是纹丝不动,我颤抖的声音带着怒气问道。

    “顾督军,这是要g什么。”

    “我只想g你。”

    “我是杜岳琛的nv人!”我嘶吼道。

    他的手抚上我的头发,眼神像是一潭深幽的潭水,暗涌动的漩涡般快要将我x1进去。

    “那又怎样我喜欢的东西,就必须抢到手,不管是地位还是nv人,只要我想要,都逃不过。”

    “若是我说见到阮小姐的第一眼便想要你,怎么办。”

    “那日杜岳琛找我谈条件,我让他在军火和你两者之间择一,既然他不选,就由你来选择。”

    我看到从外厅走来的唐婉,我一反清冷的常态,妩媚妖娆的将手搭在顾彦霆肩上,这个姿势从旁人看起来就像是最亲密的恋人在腻歪。

    我像是没看到唐婉y狠剜人的目光一般,顺了顾彦霆西装上的皱褶,朱唇微启,带着轻佻的笑意。

    “督军看的起我是我的福气,我当然也理解你,毕竟英雄ai名ji嘛。可是岳琛是真的宠ai我,自然不会舍得把我送给你。督军还是多关心关心唐小姐,伤了她的心到时离开你,你孤家寡人没人疼ai,可不要怪我没提醒。”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阮小姐这模样真是g人,在杜老板面前也是这幅模样?”

    “阮小姐,你信不信,一个月之内,你会心甘情愿来求我。”

    我抿唇娇笑,“督军说什么梦话。”

    我当然不怕唐婉会把这事抖出去,她能跟在顾彦霆身边,必定不是不懂事的nv人。

    就算我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一定会给杜岳琛告密,我安她个挑拨离间的罪名,杜岳琛在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和我楚楚可怜的哭诉下,会相信谁显而易见。

    顾彦霆也不会因为一个nv人,去和杜岳琛撕破脸。

    不过我跟这唐婉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唐婉跟我也算同行,她卖唱,我卖笑,都是一个圈子出来的人能有几个省油的灯。

    我与各位太太打了招呼离开,杜岳琛把我塞到车里,将脸埋到我的丰盈中,深x1了一口气。

    我明白他是想要了,忙了那么久没有时间碰我,而他现在除了我也没有别的nv人,我媚笑着伸手捏了一下他的炽热,车里的气温逐渐上升,司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把车开到树林边停了车。

    杜岳琛将我抱到腿上,这个姿势刚好可以看到我的波涛汹涌,他像孩子在吮x1,力道之大让我感觉有些疼,我伏在他肩膀上喘息着。

    他听了却更兴奋,由吮x1变为撕咬,叫声刺激着男人的耳朵,他让我来解开他,他把手伸到裙底抚0到sh润。他掀开我的裙摆,挺身t0ng到了深处。

    他将我托起,疯狂的摆动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断断续续的求饶。

    最后我躺在杜岳琛腿上睡着了,何时被他抱回家都不知晓。深夜才醒来,去厨房里叫阿姨热了银耳羹,走到书房门口,隐约听到杜岳琛低沉的声音和桌面被手指轻扣敲打的声音。

    “琛哥,那批货顾彦霆还是不肯松口,他提的条件是嫂子,这自然不可能,看来他根本就是和我们过不去,打定了这批货物的主意。香港的下家已经在催了,货要是拿不回,会失信誉了。”

    说话的是二把手陈庆,杜岳琛的走私生意大多数都是他在打理,这人办事通透,有勇有谋,算得上是杜岳琛的左膀右臂。

    杜岳琛缓缓开口。

    “他打的不止这批货的主意,他野心不小,看中的是我这位置,他想要黑白两都由他掌控,有了我的势力和财力,他本就有军队,在渝州便可只手遮天了,就是南京政府都得敬他三分。货的事再缓缓,我他妈是个男人,我不会让玲君去牺牲自己。”

    听到最后一句,我的泪涌出眼眶,我这样的nv人世上遍地都是,nv人本就是权贵间送来送去的物品,而他护我周全,不愿将我送出。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以前的我贪生怕si的,现在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渝州城的黑能叫号子的只有两人,第一是沈老,第二是杜岳琛,杜岳琛势力低不了沈老多少,沈老不过是资历老,江湖讲前后辈,规矩在那,所以杜岳琛居下,而官场里顾彦霆一人独大,有兵权便有天下。

    可是他却把手伸到黑上了,可见他的野心之大,杜岳琛也是个有野心的男人窥探着沈老的位置,与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了多年。

    虽然我从未见过沈老,但他能在渝州称霸几十年,必定有他的高明之处。杜岳琛倒也没和沈老把明面上的闹僵,可是现在却半路杀出个顾彦霆。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渝州这是三虎了,必定是不太平了。

    杜岳琛栽了,渝州就没有我的安身之处。

    他的尊严和霸道不允许我去引诱别的男人,他是天骄之子不会为任何事折腰。但我可以,我得利用我的优势,去获取最大的利益,去保住他的地位,为他,也为我自己。

    他许了娶我的承诺,我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身份,当务之急是要把军火拿回来。

    我打了一通电话,托南姐帮我打听了顾彦霆的行踪,她整天跟当官的还有商人打交道,圈子很广,消息灵通。

    她没问原因,既然我要,自有用处,隔日就叫人把消息送了过来。

    顾彦霆在青蜀园听戏,我嗤笑一声大男人整日bnv人还悠闲,军中的事务是没人管吗。我吩咐司机动身去了青蜀园,给了司机几块大洋,打发他回去自然是有事不想让他知道,他是杜岳琛派给我的人,可他的主子现在是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中明朗。我懂得收买人心,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见司机明白我的意思,我意味深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从青蜀园的后门进去,我将一名戏子扯到墙边,戏子不解的看着我,我将一张大额银票拿了出来。

    “你把衣服脱下,换我上去唱出戏。”

    戏子看见如此大的诱惑眼神瞬间亮了,但又有些犹豫,“今日有贵客包场,小姐可否有把握能唱?”

    我点了点头,风月nv子就是靠这身技艺吃饭,自然是会的。

    戏子听了放下心,收下了银票。我换上戏服后,让戏子为我化了妆,戏子惊yan笑道,“你若真是青衣,这天下听戏的全得来听你,要我们这混饭吃的人怎么活。”

    我望着眼前的镜子,看着里面娇媚的nv人,我抚着自己的脸,笑的有如小nv儿般娇憨。

    我缓缓走上台,低缓婉转的声音响起,“忽听琵琶诉幽怨,声声凄凉似当年。……沁入肺腑蜜样甜。”

    台下坐着的男人,眼中有惊yan,yuwang。

    我微微欠身,下了台朝后院走去。听到身后有力的脚步声,我挑起眉,果然如我所料他跟了上来。

    “我瞧着小姐像是我一位故人。”

    我并未回头,依旧往前走着,顾彦霆也一路跟着到了后院。

    我卸妆后露出不施粉黛的脸,莞尔一笑。

    “刚才就瞅见督军了,真是巧啊。今日恰巧想来过过唱戏的瘾,既然和督军碰上了,不知督军能否给个面子与我喝杯茶?”

    他挑眉算是答应我,包场却还有人进来,他明白我今日的刻意,自然也猜得到了我今日来的目的。

    顾彦霆看着我,他许是第一次觉得有nv人不化妆也那么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淡妆浓抹总相宜。”

    后院里湖中的亭子,是老板用招待朋友的地方。要泛舟才过得去,顾彦霆与青蜀园的老板是故交,小厮安排了小舟,送了我们二人过去。

    顾彦霆为我掺了茶水,“阮小姐,找我有何事。”

    我将茶接了过去,把伏在茶面的茶叶吹开,抿了一口,“督军是聪明人,你上次说对了,不出一月我会主动找你。”

    顾彦霆明知不是却还问,“怎么,阮小姐想通了,要跟了我。”

    我面不改se,“当然不是,我说了督军是聪明人,想必督军也猜到了我为何而来。督军扣了岳琛一批军火,岳琛和督军没有谈好,现在就由我来谈,我是nv人,督军不能为难我,传出去对督军的名声不好。岳琛做生意讲求的是信用,对下家逾期可是不行的,所以希望督军能松口,重新开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做到。”

    nv人撒泼无赖,他不好计较,脸上的笑意达不到眼底,“阮小姐知道,货可以原封不动还给杜岳琛。你明白我想要什么,其他什么的我都不缺。”

    不知他从哪抓来一把鱼食,走到亭边将鱼食撒进湖中,原本平静的湖面波纹涌动,鱼儿争先恐后的抢食,他负手而立。

    我望着他宽阔雄伟的背影,上位者的气势矜贵且高不可攀,他盯着水里的鱼为食厮杀,眼底深邃触不到低,嗜血和野心全部暴露眼里,强大的气场压的我有些窒息,仿佛之前的风流全是他的伪装。

    他的气场和杜岳琛有得一拼,这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不羁,年纪轻轻就混到少帅,绝不是没分寸的人,但凡没点气势想要在官场上吃得开很难,他这是在向我施压。

    我不知道顾彦霆会不会真的对我怎样,但我明白这个男人对我有强烈的兴趣,从他看我如看猎物的一般眼神就知道,男人喜欢征服,但更看重的是征服的过程,太容易得手反而显得无趣。

    我要以进为退,“顾督军,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不过……”

    我忽然抱着他的腰身,使力向湖面倒去,世间万物在我眼中全部倒置,两人沉入水中。我不会水,不过我在赌,赌顾彦霆对我的兴趣,最后要是肯救我,我才会有底气向他提要求。我将唇附在他的唇上狠狠向他索取氧气。

    水浸sh了两人的衣衫,像水草一样缠绕着身躯,我伸出舌头进入他的嘴里搅动,t1an到上额的突起。顾彦霆看出我不会水,却又不要命的模样,他把氧气渡入我的口中,把手伸进戏服里,蹂躏着我的shuanfen,在水中纠缠。

    我被g的有些情动,呼x1渐渐有些困难,换气时灌了几口水,我拍打着顾彦霆肆意妄为的手,示意他带我上去。见我真的受不了,他抱着我上了岸,我把呛进肺里的水咳了出来,跪趴着在岸上喘气。他把我耷拉着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面上带有讽刺的笑意,“明知不行,还要逞强。”

    不知是在说我下水的孤勇,还是坚守原则的可笑。

    顾彦霆捧着我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又换上了风流的模样,“阮小姐味道不错,怪不得杜岳琛不肯退让。我没有b迫nv人的癖好,暂且放过你。用一个吻换一批军火的买卖,阮小姐这次可是占了我大便宜。”

    听他说出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大约是有戏了。

    我站起来来拍拍手上的灰,向他欠身,“多谢。”

    我换上了旗袍,他衣k浸sh只好换了小厮的长布衫,正靠着车门ch0u着烟,看样子似乎是在等我。我上下打量他一眼,打趣道,“顾督军穿这衣服别有一番韵味,像极了茶坊里端茶倒水的小厮。”

    其实他穿这衣服也盖不住身上的不凡气度,有些人生来便是耀眼的,我不过是过过嘴瘾。

    “上车。”

    顾彦霆像是没听到我的调侃,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阮小姐愣着做什么,要我抱你上去?”

    司机早被我打发回去,我挑眉说有人送还不好吗。

    在车上两人都不说话,像是陌生人,但那水中缠绵惊心动魄的吻确实发生。

    他脸se有些沉,“阮小姐回去的第一件事是要向杜岳琛邀功?”

    督军明事理,也请督军一定遵守诺言,我低声道。

    他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秋日的凉风,目光转向我,“别的nv人我不会保证,可若是你开口,我一定做到。”

    听到这句我心里竟泛起一阵涟漪,我发狠掐着大腿警告自己是杜岳琛的人,怎么能有别的心思,别忘了我如今的地位是谁给的,我的生活都是因为杜岳琛才花团锦簇,他才是我真正明智的选择。

    顾彦霆这王八头子,这些话怕是对其他nv人说了千千万万遍了,顺口就上来了,以前在天上人间,那些男人也不是没跟我说过这些情话,我应是免疫了才对。

    我让顾彦霆在杜宅附近的街上停了,下车向他道谢。

    他从车窗里定定盯着我看了一会,丢下一句,“下次再落到我手里,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车疾驰而去,带起的风扬起了我的头发,我将飘扬的头发别到耳后。

    不会放过我。

    他说的那么笃定,是在撩拨,还在在警告。

    “去哪了今日?竟是连司机都打发了。”

    杜岳琛目光没有看我。

    我颦眉笑,提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碧螺春,“一回来就兴师问罪,也不想我。”

    我侧目才看见司机站在角落,这是被审过了。

    与其让杜岳琛盘问,不如全部交代了以证明自己毫无隐瞒。

    他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怒,我平静的交代,“听戏去了,不想让司机跟着就打发了,结果碰到了顾督军,与他聊了几句。”

    他把茶杯重重磕到桌上,眼底带着怒火,他心思缜密一定明白我的目的,大致猜到了我是刻意去寻顾彦霆。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腿却止不住的颤抖,“岳琛,那批货我向他讨要了,他答应了会给。”

    他沉着脸,“我去他都未必松口。”

    “我希望能帮你,我是nv人,他不会为难我……”我话还没说完。

    杜岳琛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我的呼x1支离破碎,“阮玲君,你跟了我几年了。我讨厌自作聪明的nv人,你是我的的nv人,容不得别人指染你,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这意味着他是真的发怒了。

    我快要窒息,他终于松了手,我纯白的旗袍染了地上的灰,我顾不得去整理,现在的模样一定无b狼狈。

    我攥住杜岳琛的k腿,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着,从脸庞滑落在地,留下一滩水印,“你不要我了,要赶我走吗?”

    “他没有碰我,他让我给他唱了一出h梅戏,就把军火还给你,你为什么不肯信任我。”

    “是不是要我以si证明,我与别人没有私情。”

    我说完便摔碎茶碗拿了一片碎片,往手上划,我对自己狠的下心,敢说就敢做,我也很少在他面前哭,这招用多了也让男人厌烦,所以偶尔哭一场,他会吃我这套。

    杜岳琛眼神深邃望不到底,用手扼住我的下巴。

    “再有下次,我亲自毙了你。”

    我知道他算是信了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事成了,杜岳琛会更重视我,我要的就是他需要我,他的舍不得。

    杜岳琛今日在床上发了狠的g,我中途晕过去好几次。

    他咬下一个个咬痕,留下属于他的记号,折腾到半夜才和我睡去。

    顾彦霆办事效率挺快,答应我的第三日便把货送还给杜岳琛,杜岳琛吩咐陈庆当晚在南码头将货出给香港的下家。

    杜岳琛为了给我教训,半个月没有回来,故意冷落我。但我确实为他解决了麻烦的问题,我料定他会来找我。

    我不急不恼等着他消气,不出门闲逛也不花钱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每日无事便搭个贵妃椅在院子里的树下睡觉。

    院子外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我听到动静起身站起,急急忙忙忘记穿鞋。

    杜岳琛提着一盒红豆糕走进我的目光中,我扑到他怀里,他没有准备,被我的力道撞后退几步,依然将我稳稳接在怀里。

    他目光向下移,看见我光溜溜的脚,脸上瞬间乌云密布,“怎么又不穿鞋,跟谁学的坏调门。”

    我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嬉笑,“一回来就怪罪我,我还不是急着见你,忘记穿了。”

    他揽住我纤细的腰肢,将我打横抱起往屋里走,脸se好转了些,“没有下次。”

    进屋后他让阿姨拿了一双鞋,把红豆糕递给我后,腾出手把鞋给我穿上。

    买红豆糕在城南,杜宅在城北,他特地绕路去给我买的,他这是给我台阶下,在他踏进家的那一刻起,我明白上次的事要翻篇了。

    我坐到他腿上,一根手指在他x膛上画圈,使劲撩拨,他的气息逐渐不稳。阿姨识趣的退下,杜岳琛把我翻转过身,让我趴他的腿上,他使了三分力拍打着我的t,惩罚我的顽皮。

    我装作被打疼的样子,叫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他以为自己的下手真的重了,掀开旗袍的后摆,撩开后只看见几个浅浅的红印子。

    我趁他不注意,笑yy逃走,上楼反锁房门。

    我隔着门板听着屋外的动静,皮鞋踏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磁x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阮玲君,开门。”

    “不开,杜老板在外十几天不回家,一回来就收拾我,一定是被外面的狐狸jgg了魂,还以为红豆糕就能把我收买,你不解释清楚今晚别想进来。”

    我在杜岳琛面前一向懂事乖巧,从不逾矩,没把yu擒故纵的手段在他身上用过,这是第一次吃醋撒泼。

    门外没了动静,难道他恼火我古灵jg怪,惹得他不想将就我了。

    我匆忙打开房门查看他是否还在,高大的男人单手撑着门框,当我开门的一瞬间,一条修长的腿抵住了门,我想再次关上已经来不及,我抵不过他的力气,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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