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霆将燃尽的烟蒂撵灭在地上。
我颦眉问他,督军要什么样的nv人没有,何必执着于我。
他g起嘴角。
“见过你之后就对其他nv人失去了兴趣,吻过你之后就更忘不了你的味道。阮小姐也并不排斥我对吗?”
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我的确不排斥他,若是没有杜岳琛,说不定会对他动心,正因如此我必须要远离他。
杜岳琛已向我许诺给我名分,我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杜太太,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而顾彦霆是军人,就算再风流也不能娶一个风月场里出来的nv人,他应当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闺秀,他和我的相遇不过只是一个意外,是我俩人生中的的cha曲。
我想让他知难而退,抛出重磅炸弹。
“杜岳琛能娶我,你能吗?”
果然他的脸se微变,盯了我良久,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融入渝州阑珊灯火里。
月光透过窗子印在了地上,床上。
阿姨帮着我把杜岳琛弄到了床上,我给杜岳琛擦净身子。他的身上有很多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能坐上高位的人都是在枪林弹雨里一步步走出来的,这些疤痕就是得到权的代价。
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吊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起身走去浴室,看向镜子,看着我的脸,想起了顾彦霆灼热的眼神,想起他今日离开时的背影,想起了在水中惊心动魄的吻。
我似是有些渴望他。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把那个不该有的念头甩出脑海。
我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悸动,走出浴室望着杜岳琛的安静的脸庞,没有平时的疏离冷峻,卸下了一切防备,隐隐带着醉酒后的cha0红,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后半夜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的很不安稳,我梦见了顾彦霆和我痴缠,画面一转我跪在地上求杜岳琛放过我,杜岳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他掐着我的脖子说要亲手把我送下地狱。
我从梦中醒来,被吓得一身冷汗,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杜岳琛侧躺在身边望着我,眼里带着我说不出的复杂,他凝视着我他淡淡的开口,“你刚刚叫了其他人的名字。”
我的心忐忑不安,我小心翼翼问是我叫了顾督军。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是真的。
我飞快组织语言,扯出一抹b哭还难看的笑,红着眼眶捧着他的脸说。
“你满身都是血,从人堆里爬起来,顾彦霆要杀你,我吼他想要阻止他,可他还是开枪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眼中的怒意散去了一些,手抚上我的头发,闷声道。
“我不会si,我不会丢下你。”
他接着说了一句,“幸好你没骗我。”
他去书房把账本整理好后,驱车离开。
我吊着的一口气,才放松下来。
我吩咐司机去了西月街,这是渝州名媛和官太太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吃饭还有喝茶,买衣服首饰这条街上一应俱全。
我一进鑫钰珠宝阁,店长便亲自过来接待,我是这家店的常客,大多数的首饰都是在这里买。
店长向我推荐了新品,最后我看上了一个翡翠的耳环试戴后,吩咐店长包起来,要去结账的时候。
“哟!这不是阮小姐嘛。”穿着暗粉旗袍的富太太扭腰走了过来,她和我有过节,因为她的丈夫有段时间特别迷恋我,她曾去天上人间找我闹事,给了我一巴掌。被管理场子的人拦住了还把她扔了出去,天上人间的幕后老板是个y茬子,她不能自找苦吃,从此便记恨上了我。
我特别看不起这种nv人,自己没本事拴住男人,既然男人已经出来找nv人了就是感情已经磨散,在家中受闷罪就算了,还出来招讨人嫌。
店子用眼神询问我,是否需要把周太太赶出去。
我微微摇头,之前我的身份低微,她可以随意侮辱我,现在我的身份地位b她高了不知多少倍,逮到千载难逢的机会羞辱她,我岂能放过。
我颔首,“原来是周太太,您的声音那样大,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没见过世面的佣人呢。”
周太太用眼神狠狠刮了我一眼,然后尖着声音嘲讽道,“我可是b风月里的小姐有见识,以为攀上杜二爷就飞上枝头了,出生卑贱的麻雀永远都是麻雀,不会cha上野_j毛就成了凤凰。”
“你可有看上的东西,我出钱买了送给你。”她说完仰着下巴,示意我挑选,一副给我莫大恩赐的模样。
我轻笑一声,“那就多谢周太太好意了,我已经选了在包装呢,你直接去给钱吧。”
周太太明明是想要羞辱我,没想到我没有不悦的反应,还真的答应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恰巧我选的那个是最贵的,她割r0u一般的给了钱。
我抚了抚头上的发钗,展现着我的年轻美貌与无限风光。
“周太太,我说句实话提醒你,这粉旗袍不适合你,你都这么大年岁了,还是穿点适合你年老暮迟的颜se吧。”
周太太气的咬牙切齿,谁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她扬手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甩开。
“我现在可是杜二爷的人,你打了我就是打杜二爷的脸,你认为你明天还有命在?”
周太太明白我这是拿杜岳琛背景压人了,要处理她和她丈夫那种无权无势的商人,对于杜岳琛犹如捏si一只蚂蚁般容易,瞪了我一眼匆匆走开了。
我回到杜宅后,转手将耳环送给了阿姨,周太太那长舌妇送的东西,就算喜欢也不会戴。
阿姨摆手说不用,我说你不戴就去当了换大洋,拿着买些补品,多余的补贴家里,阿姨千恩万谢向我鞠躬,说我真是善良,是她的恩人。
善良,恩人。
我自嘲笑了,这东西我早就掘弃,善良和良心不能当饭吃。
唯有蛇蝎心肠,薄情寡义,才配在这世态炎凉的世上站稳脚跟。
给她的是我不要的东西罢了,她就将我当恩人。
不过我没说穿,收买身边的人心,对我也有好处。起码忠心,不会轻易被有心人利用,猝不及防在背后t0ng刀子。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声明一下,nv主的世界观并不能代表作者的世界观。
我只能站在nv主的角度去分析,她身处乱世,身份低微,将世间的黑暗面看透后失去纯真与本心,她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只有在面对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
杜岳琛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将全部托付,她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段关系,她害怕失去;在顾彦霆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歹毒和心机,她的娇憨与媚态也呈现在顾彦霆面前。
或许她不会这么快认识到,她对顾彦霆相较杜岳琛更加信任。
姐妹们身为读者,作为局外之人,旁观者清。
如若身处这盘棋局,演绎各自角se,一不小心便会满盘皆输,未必会有nv主的果断决绝。
或许并没有多少人看,但我仍会尽力为姐妹们呈现一个完整真实的故事,我不会放弃。
我今天话有点多了_:_」∠_,我平时不怎么细心,可能会有些错别字或者逻辑不合理的地方没有注意到,欢迎姐妹们为我提出建议,我会做出修改并完善,多谢。
感谢所有的读者,无论是批评还是赞美,我全部照单全收。
杜岳琛今日很早就回来了,将我叫去书房,将一副寿佛的字画给我,画工jg湛,佛g勒的出神入化,像是前清的手笔,价值不菲,他让我带好陪他去贺寿。
能让杜岳琛将寿礼准备的如此用心,我似乎能猜到是谁。
到达后,印证了我的猜想,沈老今日寿辰。
古se古香的宅子房屋高大,院落重叠,青砖白玉。门口的金狮威猛慑人,门匾上的沈府二字入木三分气势如虹。
鞭pa0声源源不绝,门口停着几十辆豪车,人来往络绎不绝,都是来贺寿的,尽管我不是未见过世面,但这场面仍是把我震惊了。
今天全渝州有地位的江湖混子,大都聚集到了,由此可见沈老的影响力之大。
“杜二爷到。”进门后专有马仔迎接,穿西装打领带,打扮的人模狗样。
杜岳琛的地位在渝州同沈老差不多,跺脚渝州都得抖三抖,迎接的排场得做足了,若是不重视,就是栽杜岳琛的面子。
“杜岳琛携阮玲君,来给沈老贺寿。”杜岳琛颔首,我将字画递在摆放贺礼的桌子上,在写礼处签上了杜岳琛的名字。
马仔领我们入了大厅,坐在正前首位的就是沈老。
沈老长相不丑,国字脸,深陷眼窝,眼神里的威慑和杀气就算穿了喜se唐装也掩盖不了,不愧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男人,从面相可以映s出他年轻时的盛气。
杜岳琛直接坐在了沈老的右边,拿云握雾向沈老贺词,我也向沈老说了几句吉祥话,他点头即止,示意我坐在杜岳琛旁边。
原本我是排不到这位置的,他不过是给杜岳琛面子。
顾彦霆晚一步到,身边没带nv伴只跟了一个副官,身上穿的还是军装,像是刚从军区出来。
顾彦霆将手套麻下,骨节分明的手行云流水的签下名字,我虽然离得太远看不见,不过可以想象出他的字矫若惊龙。
副官将檀木盒中白玉烟嘴送上后,顾彦霆径直走来,向沈老贺寿后说军务繁忙,跟杜岳琛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再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带着副官离开,一言不发,相当低调。
他穿着军装,本就不适合待在这江湖场合之中,若是有人给他泼脏,他择不清,把贺寿流程表面工作做到位,不得罪人便是。
寿宴还未开始,沈老主动与杜岳琛攀谈,“杜老板,赌场最近生意不错。”
杜岳琛风轻云淡回答道,“不过是我小打小闹混口饭吃,不如沈老的生意。”
杜岳琛说这话算是谦虚了,他渝州华兴和金云还有沈老的锦江并称渝州三大赌场,一年下来的光是利润就上千万,不过杜岳琛他不愿露富,闷声发财。
待人到齐后,寿宴上歌舞升平,沈老的正室因为身t不适,至始至终没有出现,据说沈老还有个nv儿在英国留学。三个姨太太跟我们坐在一桌,nv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光是争风吃醋就够男人喝一壶。
四姨太十分年轻一脸狐媚样,眉角长着一颗红痣,看着跟我岁数差不多,x格张扬,看见二姨太穿的一身素白,yyan怪气的开口,“老爷今日寿辰,有些人还穿的跟个病秧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发丧。”三姨太幸灾乐祸的看着二姨太,和四姨太是一丘之貉。
二姨太一脸淡然,与世无争,无视四姨太对她的冷嘲热讽,小口小口吃着饭菜。
在寿辰上说si丧之事是大不敬,我原以为沈老会大发雷霆,不过我看沈老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怒意,只是警告了四姨太,“陈静怡,闭嘴,别不懂规矩。”
她娇嗔道,“老爷,您凶我g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x子,有什么说什么,她这就是晦气您。”
这时沈老脸上的怒意加深,“你是不是要让别人看笑话,小二平时不争不抢,你别得寸进尺。”
她才委屈不甘的闭嘴,看样子四姨太是刚进府,挺得宠的,仗着沈老宠她,恃宠而骄,不懂规矩,二姨太的地位在她之上,按道理她得称二姨太一声姐姐。
她这种x子,想在沈府长期站稳脚根很难,待沈老腻了,别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
我在心中冷笑,这种nv人真是蠢钝如猪。
沈老与杜岳琛碰杯,“我没遮家丑,被杜老板瞧见,见谅。”
随既一饮而尽,杜岳琛笑说,“沈老人中龙凤,yan福不浅,nv人为你争风吃醋是必然。更何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中的悍妇,将我拿捏的si,一点风吹草动便把我拒之门外。”
听到最后一句,我挑菜的手顿住。在座的人都明白他说的是我,我脸立马红透,没想到他还记仇,我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端坐在位置嗔怒的瞪他一眼。
寿宴结束后宾客散尽,沈老将杜岳琛留下,在后院里下棋。
沈老这时露出了jg明狡诈的一面,“杜老板生意越做越大,有兴趣同我合作吗?”
杜岳琛嘴角擒着淡笑,让沈老琢磨不透他的态度,滑溜的像条泥鳅,让人看得见0不着,“这渝州能让沈老屈尊合作的,居然是我。沈老说说怎么个合作法。”
“我认你做义子,你将杜家的势力与我沈家融合,待我si后沈家都归你。”
杜岳琛将棋子落在棋盘上,“沈老,你输了。沈家的义子与渝州的二爷,我更倾向后者。”
沈老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杜老板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沈家吗。”
沈老伸出了橄榄枝,意图与杜岳琛合作,便是为利为权。
他明白他年岁已老,膝下只有一个nv儿,江山已不稳,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势力,找人拿捏控制,维护他的地位,因此他选择了杜岳琛。
而杜岳琛心高气傲怎么会跟他合作,黑里的同行便是敌人,本就可以平起平坐,为何还要等他si后。
说好听了是义子,说难听点就是替沈老做事,只不过是地位高一点的马仔罢了。
杜岳琛野心大,想在渝州一人独大,不让旁人分一杯羹。
沈杜两gu势力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明面上互不侵_犯,互不g涉,相安无事,未撕破脸,但暗地里使绊子的事多了去,谁说得清。
杜岳琛拿起茶杯,吹开茶面上的茶叶,“沈老年事已高,在江湖上已有心无力,为何不认命,人要服老。”
这便是拒绝了沈老的橄榄枝,沈老将棋盘掀翻,咬着后槽牙,指着杜岳琛破口大骂,“你在我眼里还是条狼崽子,你要同我争,还早了几十年。”
杜岳琛示意我将棋盘捡起,我将棋盘与棋子归位。我用眼神询问杜岳琛,他明白我的意思便点头。
我笑yy为沈老倒茶,“沈老您息怒,岳琛他这人不会说话,他没有同您争的意思。您看这样行吗?我陪你下一盘棋,我赢了你便不为难他。”
“哦?阮小姐还懂棋。”沈老诧异我一个nv子,居然还会下棋。
我笑的心有成竹,露出糯米白牙,“我对棋颇有专研,否则怎会不自量力与您切磋,还请沈老赏脸。”
我激起了沈老的求胜yu,他来了兴趣,垮着的脸有了笑意,“那便来一局,若是我赢,阮小姐可得愿赌服输,杜老板得做我义子。”
杜岳琛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知晓我的围棋棋艺有多上不得台面,我能这么自信,定是又有了花招。
我持白子,沈老持黑子。
沈老摆了四角阵,将我的棋子围在中央。可他在我的脸上,并未看见我有举棋不定的模样。
我将最后一子落在四子已连成的线上,手一叩,“沈老,您输了。”
沈老额角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五子棋?”
我嚣张仰头,杜岳琛今日拒绝沈老,又默许了我这么做,意图便是要让沈老彻底si心。
我有了底气自然嚣张,否则照沈老的气势,我光看着他就畏惧。
“沈老,愿赌服输啊。”
我来栽沈老和杜岳琛栽沈老不同,男人都不愿与nv人计较,这也是我得寸进尺的底气。
古人云,唯nv子和小_人难养也。
我将这话发挥到了极致,沈老敛住了怒气,看着我放声大笑。
“阮小姐,乃奇nv子。”
杜岳琛g唇一笑,“小阮调皮,沈老别与她计较。”
杜岳琛让我来做这事,意味着还不是他与沈老撕破脸的时机,我将沈老与他合作的念头斩_杀便是。
沈老让马仔将我们二人送出沈府,我回头望了一眼,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了沈老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
回到杜宅,杜岳琛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在我快睡着时,我隐约听见他说。
阮玲君,我好像从未看透过你。
芍药给杜宅来了通电话,约我去楷林搓麻。
我和芍药来的早,包间中只有我和她二人,她点烟在一旁吞云吐雾,将nv士烟递给我,示意我拿一支。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不会ch0u,跟了杜岳琛后,他不愿我再去碰这些跟风月沾边的事,我便弃了不碰。
芍药翻了一记白眼,将烟盒扔在我身上,“又不是什么娘家妇nv,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纯。”
她抬腕看了一眼马副局给她买的瑞士名表,“这才过中午,还早,回去身上的味道早就散了。”
我许久没碰,她这样一劝我就没拒绝。
我深x1了一口,这么久没碰还有点上头,我眯着眼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
芍药支着脑袋,望着门外,“来了。”
烟眯了我的眼睛,我没看清门口进来的人。
待我将烟取下夹在两指间,撩起挡在额间的碎发。
两个年纪与我一般大的nv子,挽着手进来,其中一个长相还不错,看着挺清秀的,我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是个含着金匙长大的大家闺秀。
说实话我嫉妒她们,从小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生活,十指不沾yan春水,事事都不必自己c心。
而我和芍药这类出身低微,只能靠倚门卖笑过着一日复一日的糜烂生活,没有人赎身便永远囚在那牢笼之中。
不过是出身不同,为什么要我们就经历那么多折磨,才能拥有现在的生活,而她们一生下来什么都不缺,作为掌上明珠,被人宠ai。
芍药侧头给我介绍,“这是川蜀秦上校的nv儿秦钰,旁边是渝州冯家冯宛如。”
我漫不经心向她们打了招呼,我突然想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顾彦霆的军衔,能一到渝州就上任督军,应该不低少将。别人称他为少帅,不过是看他的势力,恭维他。
说曹c,曹c就到。
顾彦霆大步踏进我们这间屋,我以为他来找我,惊得捏牌的手一顿,不小心将二筒打了出去。
秦钰笑yy的将牌一堆,“胡了,霆哥一来,我的运气就来了。”
我没想到他俩认识,仔细一想他和秦钰她爹都在军区,认识很正常。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朝秦钰走去,撑在秦钰身后与她说话,秦钰恰好坐我对面,我刚好将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看在眼里,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莫名的烦躁。
我在包里掏钱的手有些抖,有些冲的将钱重重的扔在了桌上,吓了芍药一跳。
芍药迷糊的问我,咋回事。
我黑着脸,一言不发,一把将她的烟盒抢过,烦躁的点了一支。
我叼着烟洗麻将,微微颦眉,“楞着g嘛,继续啊。”
秦钰嘀咕一声,发这么大火g嘛,不就赢了她点钱嘛。
我听到了,不过我没计较。
芍药出来打圆场,笑着说“继续,继续。”
她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我以前从未如此没分寸过,今天像是吃了zhaya0,把她属实吓着了。
我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不知何时顾彦霆已经能轻易影响我的情绪了。
接下来一局,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牌上,故意不去看顾彦霆和秦钰。
我和芍药打麻将的技术不错,因为南姐会算牌,不管是风月手段还是搓麻算牌,南姐将看家本领全教给我们了。
我做了一把清一se,是满牌。
心情介时才好些,我喜洋洋的挑眉,“胡了。”
其他三家将钱给我后,我哼着小调装进包里。
顾彦霆这时开口对秦钰说,“我来帮你打。”
秦钰笑得花枝烂颤,“好啊。”
他与秦钰调换了位置,这次是秦钰撑在他背后看他。
我看到这一幕心情更加不好,我想一定要多赢点这个王八头子的钱,才能解愤。
我盯着他,他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长的撇了我一眼。
我气得浑身颤抖,他还有脸笑。
突然,他的脚肆无忌惮的蹭上了我的底部,不停地摩擦着,渐渐有温热的yet流出。
我面红耳赤,0牌的手心出了汗,半天没将牌0上来。
他笑的像只玉面狐狸,脚上的动作仍没有停止,“阮小姐脸怎么这么红,身t不舒服吗?”
我咬着后槽牙,“多谢督军关心,我没事。”
这一下午,我已被他折磨的快要虚脱,他换着花样逗弄我,我恨不得去找个地方自己解决。
我赢了不少钱,顾彦霆像是故意给我喂牌,但又做的不动声se,别人没看出他的刻意,只归咎于他今日牌运不好。
秦钰纳闷,霆哥不是牌打的挺好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芍药被司机接走,冯宛如约了秦钰去逛百货,秦钰问顾彦霆要不要陪她一起。
顾彦霆拒绝了她,说有事还未处理。
秦钰三步一回头的同冯宛如离开。
我站在楷林门口,今日忘了约司机,现在只能楞着。
他目送秦钰离开后,大步走向我,将我扯进楷林里一间漆黑的隔间。
我想要挣脱他对我的控制,可又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将我抵在墙上,顺手带上了门,将我和他反锁在这个漆黑的空间。
我看不清他的脸,气急败坏的捶打着他,“督军不是要处理事情吗?把我拉来g什么。”
他像是在逗弄急眼的兔子,漫不经心,“要处理的是你,g的也是你。”
我冷哼一声,“督军不是不缺nv人吗,与秦小姐郎有情妾有意,十分般配。”
他低笑出声,我大声呵斥他,笑什么。
他的唇贴近我的侧脸,温热的呼x1打在我脸上,引得我一阵战栗。
在这密闭黑暗的空间中,我看不见他动作,他也看不清我的表情,于是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b平常更加敏感。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阮小姐,今日吃了枪药,谁得罪你了。”
我没说话,他修长的手指寻着捏住我脸颊,将我的脸嘟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吃醋了?”
我冷笑一声,“督军过于高估自己了,就算吃醋也是因为岳琛,而不是你。”
周身的气息冷了几着,顾彦霆应该被我激怒了。
他y恻恻的开口,在一片漆黑中判了我si刑。
“阮小姐,我是否和你说过,别落到我手里,否则不会轻易放过你。那日在天上人间,阮小姐对顾某说过的话是不认账还是忘记了,需要我提醒吗?”
我才想起那日我跪在他脚下求他的模样,这是一场我和他的交易。
他说过的话,他势在必得的模样,深深映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说,先欠着,他需要时会来拿。
现在他认真了,他要收割我的灵魂。
他一颗一颗解着我旗袍的盘扣,仿佛是令人生不如si的凌迟。
南姐曾对我说过,“能把你驯服的人,定非池中之物。”
我带着哭腔,我说求你,放过我。
他低沉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的丧钟,晚了。
他扶着炽热一下子抵进了深处,像是怕我反悔,丝毫不给我反抗和挣扎的机会,他肆无忌惮的冲撞着,我被他的灼热的温度烫到,不住的颤栗深陷其中。
顾彦霆将我的心搅得涟漪不断,把我的世界变得天翻地覆。
他说阮阮,我扛不住了。
我脸上已是一片温热,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滑落,我彻底背叛了杜岳琛,深陷其中。
我骗的了自己的心,却骗不了我的身t,顾彦霆对我这类nv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x1引着我,x1引着我的目光。
这背叛世俗,背叛情理,背叛道德的花,从尘埃里破土而出,在这一刻开出花来。
我沦陷了。
在顾彦霆的陷阱之中。
晚上我回来时院子里没见杜岳琛的车,他还没回来。
下午与顾彦霆的那场情事,让我jg疲力尽,上楼时双腿发软,只能靠着楼梯间的栏杆走动。
坐在床上我将脸埋在手中,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杜岳琛。
我是一个nv人,ai金钱地位,一样也逃不过风月,我不敢照镜子,如今的模样一定是丑陋不堪。
我承认,与顾彦霆更加刺激,但我害怕失去杜岳琛,我离不开他。
我只能找一个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我是为保命,保住我的地位,保住我如今的身份和生活,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挽回。我心存侥幸,我不说,顾岳琛不说,这世上便无人知晓,无人可撼动我的地位。
幸好杜岳琛这晚没有回来,否则我真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醒来后已中午时分,我睁开眼看见床有些下陷,杜岳琛坐在床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强作淡定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你回来了。
他淡淡嗯,面se平静的问我,“李三的事和你有关吗。”
我被问得措手不及,脑袋里嗡的一声,难道他知道了。
我低估了他的能力,低估他遍布渝州的势力和眼线。
可我的牺牲,不能白费,我坚决摇头,“跟我没有关系。”
杜岳琛抚0着我的头发。
“好,只要你不背叛我,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我说不出话点头,心里泛起酸楚,他无条件相信我,给予我宠ai,给我想要的一切,他一世英明都毁在了我身上。我憎我的有心无力,恨我的背叛辜负,我只能用一辈子去弥补我的过错。
我从不信奉鬼神之说,杜岳琛就是救赎我的神明,是我的天。
距我对李三动手那晚已过去一个月,杜岳琛向下家出货的日期到了,杜岳琛相当重视这批货,亲自押送。五辆车里各十个箱子,大约五百多支步_枪,是他走私生意中最大的一笔。其他三辆车,他用烟草生意作掩护。
我将他送上车后,右眼皮一直在跳,隐约察觉可能有什么事将要发生。nv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顾彦霆说了要查货,证明杜岳琛的动向他已经掌握,而安cha在杜岳琛这的眼线,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向杜岳琛说,以免打草惊蛇。何况杜岳琛问起我从何得知,我也不好解释。
顾彦霆让豹哥给杜岳琛使绊子,这一个月来没有任何动静,我猜测豹哥会在今晚行动。我放心不下杜岳琛,他面对豹哥那种人物,我丝毫不会慌乱,但如果加上顾彦霆在豹哥背后,指挥坐镇,我不敢赌。
杜岳琛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会用尽一切手段,不顾一切和顾彦霆同归于尽。
就算我与他有过露水情缘,就算我对他有一丝动心,跟杜岳琛b起来,那根本不值一提。
我立马将司机叫来,往西码头赶去。
我来到西码头的时候,晚雾还笼罩在澜江,江面上风平浪静。远远望去穿梭似的行驶着的巨轮,显得很模糊,只有黑影在移动。
夜里的隐约星光照亮了路,我向码头深处的港口奔去,寻找杜岳琛的身影,澜江一号的字样逐渐清晰,我心中一喜这是出货的船,他曾提到过。
杜岳琛正和陈庆交代着事务,马仔在船上下来往搬运货物,目前的状态看来,豹哥和顾彦霆还没活动,应该是在暗处观察。
杜岳琛没料到我会来,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庆也显得有些惊讶,喊了声嫂子。
我x1x1鼻子ch0u泣,“右眼皮不停在跳,我怕你出事。”
他将我揽到怀里,刮了刮我的鼻尖,“傻子,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依偎在杜岳琛怀中撒娇,抱着他不肯撒手,他无奈低声吼我。
“阮玲君,安分点,这么多人看着,回去好笑话老子。”
港口仍没有任何动静,尽管如此,我仍不敢放松警惕,四下望着。
突然从远处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我警惕眯起了眼睛。
来了。
几辆军车开到了港口,在杜岳琛的车旁停下,车灯闪烁,照亮了港口。
为首的那辆,下来了一位我意料之中的人,顾彦霆风轻云淡向这里走来,距我和杜岳琛唯五步之遥时停止。副官随即向杜岳琛发烟,顾彦霆撇开副官的手,“我亲自来。”
他拿出烟盒,两指打在盒上,抖出一支烟,杜岳琛接过衔在嘴里,先发制人,“顾督军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到这小港口来。”
陈庆给二位爷点上烟后,站在杜岳琛身后,手落在k腰处,盯着顾彦霆的一举一动。
顾彦霆朝空中吐出一口烟雾,笑的道貌岸然,“杜老板的生意做得大,背后诋毁是非的人也多,人言可畏我不可坐视不理,自然就来了。”
“督军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督军听信小人之言,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杜岳琛似笑非笑将我揽入怀,旁若无人与我亲昵。我不敢与顾彦霆对视,只能乖巧听话,不给杜岳琛添麻烦。
顾彦霆眼中有y鸷的意味,“杜老板做得是何种生意,你我心知肚明。”随即向身后带的十几名jg兵下令,搜。
杜岳琛的马仔当然也不是善茬,挡在货船前形成一堵人墙,阻拦他人的入侵。
杜岳琛桀骜不逊,将烟扔在地上,“这么说,顾督军是要挡我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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