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夫,”我掂了掂挂在k腰的无味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啊……”
简而言之,
这个世界找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记录,我是个没身份的残疾人,且罹患严重妄想症。
大夫说我的下一站是康复院。
我将在那里接受适应力检定。
……
康复院就在病号大楼的背面。
两天后,我在一条掉了漆的长凳上等待检测结果。
……
身t没有任何不适,除了腰间的管子。
这段时间我养成了0x的习惯。
每几分钟0一下,看看是不是没有变大。
那套在我t内等待发育的nvx器官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我偶尔会在睡前碰碰自己的yda0,原本该是gan门的地方,如今正长着一个软乎乎的玩意,很自然,好像它一开始就长在那里。
……
“唐浅。”
有人叫我的名字。
你的结果出来了,对方说。
我r0ur0u眼睛,跟着康复院的工作人员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个秃头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第一次见到谢顶的“nv”人,马蹄形的发圈。
秃头摆出请坐的手势。
落座后秃头开始废话,用的都是砌词累句的官方表达,根据了什么,综合了什么,最终决定了什么。
老实说我只关心结果。
而结果是——
“……我们认定你的再教育等级为b,也就是说,你的社会适应能力和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一名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故,将于近期对你实施高等中学教育,请做好……”
“等下,”我打断她,“初中三年级,你刚说我初中三年级?”
“是你的社会适应能力与知识掌握水平等同于初中三年级。”
“我25了。”
“所以?”秃头摊手,面前的办公桌上散着拆好的文件,她拿起其中一页,透过几乎要滑到鼻孔的老花镜把刚才的结果重念了一遍。
初中三年级。
没错,初中三年级。
大学毕业三年的我在这颗星球只有约等于初中三年级的社会适应能力。
“我们决定将你编入市内的全日制寄宿高中进行教育,你不仅要学习知识,也要融入集t,培养合作意识。”
“可我25了。”
你不能让我去一个所有人都b我小九、十岁的的环境里读高一。
“那么你需要自己克服年龄差距带来的问题。”
秃头说的很冷静,不给任何的反驳余地。
“你准备一下,我让人送你。”
她站起来,表情严峻。
“切记,”她盯着我的眼睛,“好好学习,提高自己,不要忘记城市对你的恩情,尽早适应,努力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
我随秃头离开房间,冗长的走廊,尽头站着她为我安排的司机。
司机领我下楼,我们穿过熙来熙往的大厅,司机大步在前,没有一次试图回头看向我的眼睛。
或许她载过很多疯子,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穿过康复院背后的林荫道,司机从密密麻麻的车阵中寻到自己的那辆。
“你的行李?”她习惯x地拉开轿车的后备厢,随即关上,“哦你没有行李。”
我说对,我没有行李。
我他妈只有我自己。
办完手续,站在未来三年将要居住的宿舍楼入口,已是下午。
我被编入高一b。
一个一年后会被称为2b班级。
……
算算日期,刚入10月,气温持续转凉,开学已有三十余天。
我将以cha班生的身份出现在同学面前。
宿舍楼很普通,像块老旧的方形积木。
向宿管做了简单介绍后她很快热络起来。
“是你啊,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听过了,跟我来。”
就宿管来说她很年轻,不到30,麻花辫,没上妆,鼻上架一副有些掉se的棕框眼镜,x前系hse围裙,两手的前臂还戴了防尘袖套。
生活感很强。
所谓生活感很强就是“b起花前月下更适合柴米油盐”的通称。
总之,初见印象是个适合安静过日子的“nv”人。
她叫车厘子。
我喊她车老师。
她说她的姓不是车,是车厘。
“车厘老师。”
“很奇怪的姓吧。”
“是有点。”我猜她早就习惯对别人解释了。
“我也觉得很怪。”车厘子笑了起来。
我告诉她在我的家乡,车厘子是一种水果。
她眨了眨眼睛。
我盯着她的唇瓣。
她让我想到高中时代班上那些不会打扮的nv孩子。
“呃,是唐浅吧。”她拿起一直夹在腋下的记名板,对着上面确认了一遍。
我说是,唐浅,肤浅的浅。
她犹豫了一下,“你给我的印象和我听到的报告出入很大。”
“报告里怎么说?”
“你想知道?”
“告诉我嘛。”
“……说你有自卑情绪,偏执,妄想,还有交流障碍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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