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一套竖领的浅金色上衣,领口露出的肌肤一如印象中艷丽。她手上正拿着一篮花花草草,不需要太多理解,也能明白那是放在木屋里的各种药草原料。
少年赶紧上前协助,为越无忧分担劳动。而那位褐肤少女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问多说。
两人鱼贯而入,沈默地为药草分类,悉悉簌簌,都是安静做事的声音。工作做完之后,越无忧香汗淋漓,在一旁以手巾沾了水,便自顾自地擦拭起来。
起初少年只是望着,但当她准备把上衣也脱下,开始清理身子时,也总算忍不住出声。
「越姑娘,恐怕不妥……」
「如何不妥?」越无忧一边问,竟是没有打算停下手边的动作。
「我俩孤男寡女……」
听见少年的理由,越无忧转过头来,望着那满面通红的少年,一双焰色双眼睁得老大,像是极为不可思议。
「你都不知在我里面注了多少,这才说的授受不亲……不迟吗?」
听她这么一说,少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然而少女却对他的不堪恍若不见,她自顾自褪下衣物,露出高挺的双ru,以沾shi棉布擦拭身体。她一面这么做,一面问道:「对自己的事情不问一声,这是否也是巍峨高山之上,名满天下的宗门高徒才有的余裕?」
「在下……不敢对恩人如此僭越。」少年撇过头去,不敢直视少女妖娆的身段与性感的美貌,「姑娘救了我一命,此事清清楚楚。虽然对自身也有诸多疑问,但若是姑娘不便相告,我也不愿强逼妳说出口。」
「何来逼迫之有。」那越无忧竟是轻声笑了,「不如说,你这人也真怪,恐怕此前或以后,再没人像你一样尊重我了。」
一位能让人从死亡边缘回头,自称为「药女」的越无忧,竟然遭受到此等待遇?少年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对自己的身体特别不珍惜吗?
「无忧的特异之处,也并非完全没有为仙长带来困扰。」越无忧走向少年,微微欠身,「阁下身体再也无法恢復原貌,是因仙长在修为尽废之际与我双修。无忧有愧于您。」
本来充盈全身上下的真气确实已经荡然无存,被越无忧以「仙长」相称的少年,如今只有满满苦涩在心中。
「想来,我也已经不是那个能被称作仙长的人。」少年无奈地嘆了口气,「就连相貌也已完全不似从前,我如今又是谁呢?」
「无忧不才,但作为閒云野鹤,也有生而为人应有的骨气。」越无忧双手叉腰,高高挺起她那美丽的胸脯,「您不如就……从了我吧。」
「啊?」
「嗯?仙门中人不是这么说话的吗?」她疑惑地歪了歪头,陷入沈思,「嗯……是从哪里开始错了呢?」
从不才到閒云野鹤,甚至到谁从了谁,少年敢说整句话很怪。但他只是苦笑了一下,大概能猜得出这位有些与世隔绝的神秘少女,似乎有很多常识必须从头学起。
「那么,从今日开始,我便是莫庸。」为自己重新起名莫庸的少年抱拳一揖,恭敬地送上礼数,「就外表看来,我俩年龄相仿,不如从此我便喊妳一声无忧姊姊,姑娘便唤我作庸弟……」
「嗯,不要。」
「咦?」话都还没说完,越无忧斩钉截铁的否定差点都要让莫庸岔了气,「那么,无忧妹妹……?」
「我俩还得继续双修呢。」越无忧慢条斯理地重新穿上黑色丝袍与金色竖领上衣,将她丰美娇挺的曲线紧紧包覆起来,又将银绢一般的长髮撩至背后,「若是以兄妹、姐弟相称,莫非有些不妥?」
娟秀的脸庞上,一如见面时清冷,彷佛她刚刚说出口的算不上惊世骇俗。而莫庸明白眼前的少女就连一般lun常都有些不熟悉,男女授受不亲不算问题,怎么兄妹姐弟称呼反倒能成一个事?
「当作什么也不是,就是朋友一场吧。」越无忧重新装扮整齐,就像心底什么疑惑也未曾有过,「莫兄,能帮无忧烘药吗?」
「喔,这、这个自然……」
所以这句「莫兄」难道算是比较生份吗?莫庸在心底真是完全想不透。
然而身旁这位绝世美人却已经不再惦记这个话题,开始在木屋忙进忙出,莫庸只得深深嘆了口气,一面嗅着此前也曾闻过的药草气味,混杂着越无忧的女香,重新认识自己即将面对的生活。
「还要继续交合……吗。」
心底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绪,如今也只得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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