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英雄,可否让我们si个明白?若是要财物,我们有的是。你们想要什麽?”凤瑶y着头皮开口,尽管这些刺客一看就不寻常,她也只得寻这最後的机会。
“哼,”刺客中的一人冷哼一声,挥剑就砍过来,“si无全屍。”
惨叫哀嚎不绝于耳,断臂残肢在雨幕下划空而过,温热血ye溅得雨帘都成了红se。鲜血混着冷冰冰的雨水沿着凤瑶的面颊往下淌,星巧0了一把,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只是路过的普通商队!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星巧一面大声喊,一面偷偷站到凤瑶身前。她们已经退无可退,既然躲不过,那就让她先si吧。
刺客并不理会,施展着诡异的剑法杀入大内高手的保卫圈,厮打得难舍难分,激烈惨呼哀嚎此起彼伏。
凤瑶反而平静下来,停下来认认真真地察看那些刺客的招式。刚才听了星巧的大喊,领头的那名刺客眼中闪过显而易见的讥讽,看来是知道她们并非普通商旅。而且,这些招数不是大内高手惯用手法,又武功奇高,显然是江湖中人。
她此次奉命出行甚是机密严谨,难道不经意之中招惹了什麽江湖门派?
凤瑶还在思索,旁边的星巧急得满头大汗。眼看侍卫们就要不敌,她四处张望,企盼这偏僻的小路上能来个商队,就是辆马车也好啊。可是,这麽大的雨,显然没有商队愿意出门赶路。
呼啸的风声迎面而来,星巧慌忙推开主子,手臂立刻火辣辣地疼。一剑刺中她左臂,顿时,血流如注。星巧咬着牙往旁边跳一步,捂臂往相反的方向奔。
凤瑶踉跄了一下,银白的剑尖直冲面门,她急忙转身跑。浑身sh漉漉的,长长的纱裙拖在泥泞的土上,溅起泥水,不仅弄脏了月白长袍,还减慢了凤瑶的速度。
眼看就要被剑刺穿,凤瑶背後河中突然窜起擎天水柱,硕大的阵仗飞出无数水珠,将靠近河流的几名刺客和侍卫卷入水流。
凤瑶只觉腰身被东西收紧,然後一gu大力将她扯得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两边的景se倏然後退,直至她重重撞到身後臂弯。
绯红长发在雨中着魔般散开,晶莹的水珠顺着顾槐眠的侧面滴到她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凤瑶忙抹了一把脸,冲着星巧逃窜的方向发出急促的叫喊。星巧已经跌在泥水里,整个人滚成一团,狼狈万分。
顾槐眠瞥她一眼,擡首留个尖尖下巴,凤瑶忽然重新感觉到了快速的心跳。
顾槐眠左手抓着她,右手前伸,稍稍屈了屈修长指节,做了个向後收线的动作。凤瑶诧异地看到星巧好像被什麽东西捆着似地疾速朝她飞来,像是被一根鞭子勒住,勒得腰部疼痛。
凤瑶抱住昏迷过去的星巧,坐在河堤上,目不转睛地看顾槐眠,男人放下她和星巧,转而去对付那些目瞪口呆的刺客。
毕竟是身手一等一的高手,刺客们很快就从震撼里回神,举起剑冲河堤飞过来。
只见顾槐眠点足悬于柳树树梢,十指张开做出拉、拽、收、放几个手势,宛如神魔。河水像有了意识一般冲上河堤,卷走地面上的几名刺客。飞在半空的那些刺客好似被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住,在空中上下翻腾,失控地扭曲着身t,发出惊惧的嘶吼,最终脑袋向下重重砸进湍急河流,转瞬就被吞得一g二净。顷刻,刺客si伤大半。
眼见颓势变优势,侍卫们立刻来了士气,趁胜追击,一口气将余下几名面如土se的刺客就地正法。匆匆收拾了刺客,侍卫们即刻跑到凤瑶面前。
凤瑶盯着不远处刺客的几具屍首,难得板起脸,不悦道:“爲什麽没有留下活口盘问?”
“回小姐,他们尽数咬舌自尽,抓不到活口。”一侍卫恭敬答。
“那好,你们辛苦了。快些将备用马车拉来,星巧受伤了。”凤瑶看了看星巧就算捂住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紧张道。
“是。”衆侍卫领命而出,不多时,就将三人送上马车,继续向前赶路。
星巧失血过多,嘴唇发白,又在雨里受了凉,换了衣服还是哆哆嗦嗦地蜷在软榻上。更糟的是,经过刚才遇袭,随行医官不巧丧命,剩下的侍卫们只是略懂行医救命之术,粗粗给星巧包紮一番,就下去赶车了。
星巧不b习武之人,有内功强身健t,且是nv子,没过半天纱布就被血染红,疼得她大汗淋漓,虚弱地躺在榻上sheny1n。
凤瑶心疼地抱住星巧,看看在车厢一角默不作声的顾槐眠,低下头咬住嘴唇。男人从刚才起就对一g侍卫崇敬的眼神视而不见,上了马车後就闭上眼睛休息。
星巧的sheny1n又弱了些,血迹渗透了纱布,凤瑶咬了咬唇,小声道:“顾、顾公子——”
男人霍地睁眼,把凤瑶吓得一愣。他慢慢走过来,塞了粒褐se药丸到星巧口中,再扯下腰带上的丝縧捆在星巧左臂。
未几,星巧的伤口果然不再流血,脸se也红润了些,虽然还是很苍白。
抱紧星巧,凤瑶感激地望着顾槐眠,道:“谢谢你。”
“不用。她太吵。”顾槐眠坐回原位,靠着车窗,神se冷淡。
“那……还是谢谢你。我原以爲你已经走了。”凤瑶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以爲我逃走了?”顾槐眠笑得邪肆,音调忽地放低,“我会保护你。你若si了,我到哪再去找你这样一个人?”
凤瑶只觉脑袋轰一声,对面男人的面容突然变得极其清晰,她红了耳根,垂下头,含糊道:“……总之……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快些进城,别在这深山边上晃太久,不安全。”顾槐眠似倦怠,复又阖眼。
凤瑶只以爲他指那群刺客,吩咐下去连夜赶路便没再多想。坐回榻上,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通红了一张脸,绞了绞手指,终是鼓起勇气嗫嚅道:“那、那今晚……还、还要除、除妖吗?”
车窗外已是夜se深沈,柳树稀疏摇曳,河流湍急,夜se连着雨幕黑成一片。
没等凤瑶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压在身下,鼻尖是顾槐眠挑眉邪笑,语调轻浮至极:“当然要。”
“可、可是——唔——”凤瑶很少如此清醒地与顾槐眠靠这麽近,而且车外有那麽多的侍卫随行,虽然雨声可以掩盖,可到底能遮掉多少;况且星巧就躺在软榻上,虽然她昏迷着,可谁知她什麽时候醒。若是让侍卫听到动静,让星巧看到画面,她si一百次都不够。
顾槐眠才不管满脸通红的凤瑶说什麽,伸手将星巧往里推了推,吻上身下美人的唇。
他表面虽是波澜不惊,心里却很是兴奋。刚才出手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功力大增,这只眉墨果然不同凡响,无怪乎那麽多习武之人都想要得到她了。而且这只眉墨也很和他心意,乖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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