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宋杬卿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宣王看到东西被送了回去,肯定会觉得他不知好歹,从而不再理会他。他揉了揉后颈,红玉很有眼色地蹿到他身后,为他捏肩。红玉见他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道:“公子,红玉斗胆问一句,我看着那些珠钗都Jing致无比,罗裙亦是公子喜欢的红色,公子为何将它们都扔了?”宋杬卿微阖着眸子,缓缓说道:“我今天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送的,眼不见心不烦,我就全扔了。”那可是宣王送的,他怎么敢留下?“原来如此。”红玉点点头,止住话头不再问了。最后二人伺候完宋杬卿洗漱沐浴,便合上门离开了,屋内只留下一盏小油灯。迟方回去后,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告知,小心翼翼地觑着凌陌玦。凌陌玦沉默良久,最后道:“他既不喜欢,那便不送了。”迟方应下:“是。”迟方见凌陌玦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心中一紧,忙又补了一句:“不过,属下得知宋小郎君喜欢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女郎!”“殿下武艺高强,战功赫赫,能于千军万马之中取得敌将首级,普天之下,再没有比殿下内力更深厚的女郎了!”某些隐居山林的怪物不算。符竹连忙附和:“迟方说的对,再没有比殿下你更适合宋家郎君的了!”“不过,”迟方顿了下,郑重其事地说道,“属下猜测,宋小郎君应当是听说了京城中关于殿下的传闻,误解殿下是位咳……的人,才会仓皇逃跑。若他知晓了殿下的真实品性,断然不会如此了。”她提出可行性建议:“殿下也该多学学追求小郎君的法子,小十七话本多,让他给殿下准备些。”“实在不行,直接向宋丞相提亲!先把人娶回府中,再培养感情便是!”符竹脱口而出这句话。随后她见二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怎、怎么了?”迟方知道她也是一心为殿下好,无奈道:“殿下既钟情于宋公子,岂会做出此等令其为难之事?”符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凌陌玦听得两人如此言语,忽然失笑,不过是一次失利,她怎么就灰心丧气了?她在战场上也并非常胜,只是越挫越勇罢了。失败不可怕,及时找出问题所在才是正解。她这么想着,便豁然开朗起来:“回府。”二人恭敬道:“是。”凌陌玦又道:“符竹,记得让松雨挑些话本。”她是该多学学,浑身本事也就在战场上使用了……符竹与迟方相视一笑,忙应下:“是!”
--------------------阿玦才不会一蹶不振呢q?q 宋杬卿某日闲来无事,让绿芮裁了块一尺见方的素娟,他想自己绣张手帕。他用檎丹的线绣了一朵贴梗海棠,用鹅黄的丝线绣花蕊,用翠虬的丝线绣绿叶。好几日后才绣毕,他将竹绣绷放下,站起来动了动身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身体都僵硬了。许是坐的久了,肚子也有些不适。宋杬卿看着手帕面上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忍不住勾起唇角。他的针黹很不错,被爹爹夸了许多回。九月十七是长姐生辰,他今年该送些什么呢?宋杬卿正思忖着,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青栀提着食盒进来,语气欢快道:“公子,我去王大娘店里买了刚出炉的绿豆糕和豌豆黄,而且还刚听到个消息,有关宣王的。”宋杬卿又坐下来,一手放在小腹上:“哦?说来听听?”青栀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摆在桌上,同时说道:“听说昨儿个康顺侯的嫡女广子怡当街纵马,差点撞上左都御史薛大人家的马车,里面那位可是薛家的金疙瘩——薛温玉。”“差点,那就是没撞上,”宋杬卿咬了口绿豆糕,“人没事儿吧?”青栀摇头:“据说是没事,就是被吓着了。幸好宣王及时出现,一脚将那广子怡踢下马去,夺了缰绳制止了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嗯嗯,确实。”宋杬卿点点头,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忙道:“我猜猜,之后是不是薛公子出了马车向宣王道谢,表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不是。”青栀老实摇头。“难道是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愿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恩情?’”宋杬卿看着十分激动,瞳眸都是亮晶晶的。“也不是,”青栀又摇头,说道,“薛小郎君吓得不轻,是一位年长的男子站了出来,应当是他nai爹。nai爹感谢宣王出手相助,还说左都御史薛大人必有重谢。”宋杬卿一脸索然:“原来如此。”青栀轻笑一声,继续道:“我还听说今日朝堂上宣王主动请缨去临沂剿匪了,三日后便启程。”“嗯?”宋杬卿在脑中搜索了下记忆,原书里应该没写这个。此时红玉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酸梅汤。宋杬卿吃了绿豆糕后觉得有点腻,喝酸梅汤正好。只不过那汤入口时,他想着今日这汤是不是凉了些。白溪yin迤迤然走进屋,柔声唤道:“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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