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玦怎么还不回来,吃个饭需要吃这么久吗?难不成是喝醉了?可是翟远也没回来说个信儿。宋杬卿抖了抖身子,默默地将外衫拉紧了些。他又等了会儿,觉得眼皮有些重了,应该是到他平日里睡觉的时辰了。算了,熬夜伤身,不等了,她可能是有事在忙。宋杬卿站起身来,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爬到床榻上,拿锦被裹住自己,沉沉睡去。等何玦回府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门外,何玦看着微亮的烛光,以为宋杬卿还在等她,一颗心紧了紧。她轻轻推开门进去,房内传来轻柔又均匀的呼吸声。她站在床边,注视着宋杬卿恬静的睡颜,面容柔和许多。还好没等她。他自小身体不好,若是因为等她回来伤了自己的身体,真是不值得。宋杬卿翻了个身,将手臂露在外面,还有整个背部。何玦立即将他的手臂放进被褥里,又给他掖了掖被子,动作轻柔。今夜之事,明日再同他说吧。--------------------久违的日三,夸夸自己。感谢在2023-01-26 22:25:14~2023-01-27 22:4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天茶 6瓶;阮阮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翌日, 宋杬卿起床后发现头昏昏沉沉的,有点疼,还很困。他好像感冒了。没想到这十多天都安安稳稳过来的他最后还是栽了, 这破身体……何玦看着他苍白的脸, 沉声道:“大夫很快就来了, 元元再坚持一下。”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好似能夹死两只蚊子,看起来有点凶恶, 其实心里却是泛着细密的痛意。宋杬卿本来只是觉得有点难受,可是一看到何玦的眼神, 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大股委屈来。这股委屈来的莫名其妙, 他生病与何玦没有任何关系, 是他自己要等何玦,也是他自己嫌麻烦就只披了一件衣服,最后感冒也是他自己的锅。可是何玦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好像就算他放肆一回也没关系。宋杬卿一脸控诉地瞪着何玦:“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了你好久,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了……”他以为自己看起来很凶悍很有气势很不讲理, 但在何玦眼中, 他此刻就像一只分明十分虚弱却还是张牙舞爪的小猫。
何玦立即说道:“抱歉,我昨日不该那么晚回来, 只是意外遇上一个人。”“什么人?”宋杬卿盯着她。“我本就打算今日和你说, ”何玦顿了顿,“我姑姑来了, 她想见你一面。”宋杬卿眨眨眼, 一团浆糊似的脑袋划过一道思绪:终于要见家长了吗?他一手撑着床想坐起来, 但又很快脱力倒下去, 摔得他有些发懵。何玦忙扶着他, 面色凝重:“元元, 你要做什么?”“不是要见姑姑?”宋杬卿迷迷糊糊地说着,双手还在挣扎,“我得起来打扮一下。”既然要见家长,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何玦叹口气,态度强硬但动作轻柔地将人摁在床榻上:“不急,元元先养好身体再说。”“姑姑会在三锦县待上一段日子,等元元身体好了再见也不迟。”宋杬卿脑袋晕乎乎的,眼皮又耷拉下来了,乖乖说道:“哦。”红玉在外面说大夫请来了,青栀绿芮两人立即将层层床幔放下,只留了手腕出来,再搭上一条薄薄的手帕。大夫听闻是知县的夫郎病了,进屋后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诊了脉后就出去了。她将何玦叫在一旁,看着她凝重的面色,说道:“大人,尊夫郎这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吃两剂药就好了。”何玦眉头渐松,又听她道:“尊夫郎身体有几分先天不足,需要好生调理才是。”何玦颔首:“有劳。”绿芮带人下去写药方。何玦回到床边,看着阖眸的宋杬卿胸口闷闷的,一片钝痛。她轻声道:“元元,你以后困了就睡,不用等我。”宋杬卿脑子乱乱的,能听到何玦在说话,可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他努力偏过头看着她,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阿玦,你好像该去上职了。”何玦眉头未松:“我担心你。”“别担心,”宋杬卿勉强笑笑,“这种事每年都会出现几次的。”他都习惯了。宋杬卿伸手推了推何玦,声音软软的:“你快走吧,上任第一天千万别去晚了。”“上任知县给你留下了很多烂摊子吧?你不能敷衍塞责哦。”何玦捉住他的手,将它塞回被子里,沉声道:“……好。”药很快就煎好了,宋杬卿皱着脸把它一口气喝完了,就算是蜜饯也遮盖不住满口的苦味。他沉沉地睡了一觉,好像做了个梦。铺天盖地的红绸极为醒目,床榻上躺着一位眉目Jing致的小郎君,一身大红婚服,肌肤极为白皙,衬着那张柔和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明艳。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位身着婚服的年轻女郎,她身材颀长,一双瞳眸暗红谲然,不带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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