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郎君二嫁已是常事,但他明面上的妻主才“去世”没几个月,他阿姐就马不停蹄地给他物色新妻主,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她们二人才成亲一年多,正是感情甚笃之时,妻主遇刺重伤不治身亡,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物色新人呐……当然了,主要是因为他还没跟家里人说他和凌陌玦和好了,阿姐也是怕他太过忧心以至伤身,这才想着给他找个新对象。凌陌玦隐瞒身份的确不对,家里人大多依旧认为她别有用心,他如果立即告诉她们他跟凌陌玦和好了的话,家里人或许更加怀疑她了。还是先放一段时间,等凌陌玦从湙地回来以后再说吧。宋杬卿打好主意后就闲适地将双手置于身后,慢悠悠往回走,口中哼着不知名的乐歌。湙地,天空Yin云密布,好似风雨欲来。宣王府内笼罩着极为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虫鸣声都是十分细微。屋外站着符竹等人,皆能嗅出屋内传来的愈发浓厚的血腥味,衣袖下的拳头狠狠攥紧,Yin沉的面色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更加难看。天色渐暗,符竹等人愈发急躁起来,眉毛已经皱成一团,更显得凶神恶煞。直至夜半之时,一众医官才走出房门,无一不是冷汗淋漓,眉梢却带着明显的如释重负。一众人围上去,还不待她们发问,领头的医官率先说道:“诸位大人尽可放心,殿下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不过仍需安心静养,万不可随意走动,更忌Cao劳费心……”……京城。天时愈发热了,宋杬卿鲜少出门,最多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公子聚一聚,大多是待在家里乘凉闲谈。那些桃子,凌陌玦终究还是没能吃到,因为她一直没回来,只让人送了信来,说是湙地生了变故,她还得待上一段时日。这是正事,宋杬卿自然不会出言催促,只说让她认真做事,照顾好自己。又是一年七夕时,万盏华灯,十分绚丽。街道上眷侣众多,喧嚣四起。宋杬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中,目光很少落在两旁商铺,好似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公子不若看看那边的面具摊子?”一旁的红玉忍不住开口说道。宋杬卿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静静地盯着看了几息,而后道:“没意思,感觉都挺一般的。”去年跟何玦来逛的时候,摊子上也是这些样式,都过去一年了,这些商家就没研究出什么新模样来?这可不行,既然是经商赚钱,也该学会与时俱进才是。他写话本都会写不一样的人设和剧情呢,可不能千篇一律。比如前几年流行误会重重的虐恋情深,近几年就时兴纯真无虐的小甜饼了。宋杬卿想到自己满满的小金库,又笑了起来,大手一挥,让青栀等人各自去买些面点吃食,自己就站在一个卖栗子酥的摊子等着。
“诶,那不是宋家的小郎君么!”正啃着酥饼的宋杬卿一愣,余光注意到街边的两个年轻女郎,正在说些什么。那身材略高些的白衣女郎又说道:“我曾在绣球招亲那日见过宋家郎君真颜,此人的确是相府中那位金枝玉叶的公子。”宋杬卿咀嚼的动作放缓了些,认定那人是在说他,忍不住悄悄竖起耳朵来。难道他被八卦了?“宋小郎君花容月貌,实乃天人之姿。”白衣女郎赞叹道。“嗤!”她身旁的蓝衣女郎冷笑一声,“张姐莫要被其容貌蛊惑,此人心思可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纯真无邪。”白衣女郎一愣:“云水何出此言?”宋杬卿也有些疑惑,那人怎么一副他不是好人的模样。他在京城的名声应该还好吧,一名普普通通相府小公子罢了,又没有主动惹事。至于诸芷儿,那是他自作自受。“你可知,这宋公子的上门妻主入殡不过一月光景,他今夜却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全然不见半分丧妻之痛,真是有碍观瞻,可见其人有多薄情寡义!”那女子一脸气愤填膺,面色涨红,就好像那入殡的人是她一样。宋杬卿眨眨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今夜穿的衣服——简单的檀唇色衣袍,只腰间系着一条玉佩,无分毫玛瑙朱缨之饰,在这华灯璀璨中并不起眼。他还只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头上一支珠钗都没有,哪儿花枝招展了?至于面上没有丧妻之痛……那是因为他妻主压根就没出事,人家现在还在自己领地上班呢,还特别忙,都没回家。白衣女郎沉默不语,蓝衣女郎继续道:“何况前几日,我曾亲眼目睹宋公子与其他女郎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实在有伤风化。”宋杬卿默。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谁?“当时宋家二小姐也在场,听说与其他女郎皆是同僚,不免存了些牵线搭桥的苗头。”蓝衣女郎一脸鄙夷。宋杬卿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次会面,就那一次也让人瞧见了。她还真说对了,阿姐就是存了那个心思。不过他当时只不过是礼节性地笑了笑,而且很少说话,怎么在旁人眼里就是和别人眉来眼去了?那白衣女郎摇了摇头,淡淡道:“非议旁人绝非君子所为,云水你还是莫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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