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陈恕无情地打断。“你以为他很粘人就是喜欢你的表现么?你还不了解莫行风吗,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恕抿了口水,shi润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质问道。霸道,占有欲强,报复心极重……陆知轻在心里默念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行风现在看上去那么离不开你,不过是因为他生病了而已,仅此而已。你以为的以后,总有一天会因为他的康复烟消云散。到时候你会得到什么呢?你觉得他会不会发疯了一样的报复你,让你不得安生?”陈恕嘴角上扬,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嘲讽。陆知轻僵硬在原地,动了动嘴唇想狡辩什么,又被陈恕堵住。“你别忘了,他进的是戒同所,看见你恶心想吐是理所当然的。”陆知轻回想起两人住在一起后发生的种种,还有莫行风逐渐健康的Jing神状态,眼前直发黑。别说了,别说了!他想叫陈恕闭嘴。陆知轻死死地咬住后槽牙,他怕自己发疯。因为陈恕说的太真了,他没法告诉自己这都是对方的臆想,他甚至找不到理由反击。剥好的板栗没有人动,一起吃饭时莫行风看起来没有以前有胃口。甚至两人睡在一起时,自己犯贱贴着莫行风的身体睡觉,对方都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可明明以前那么重欲……还有那条围巾,陆知轻始终没有看见它出现在自己家里,直到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在陈恕的脖子上。“撒谎,不可能……你把围巾还给我,这是我的!”说着,陆知轻伸手就要解开陈恕脖子上的围巾,门却突然打开。莫行风Yin沉地站在门口,看着陆知轻的一举一动,眼神愈发Yin暗。陆知轻想为自己申辩,眼泪却不争气地从眼眶滑落,一开口就是哭腔:“他戴着我织给你的围巾……”“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拿回来的,你在这里做什么?”莫行风拉开陆知轻,手劲极大。他将陈恕护在身后,“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直到自己浑浑噩噩地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去,陆知轻抬手摸了摸脸,发现满手皆是冰凉。 不要讨厌我陆知轻一步步快速地往前走,他不敢有任何停歇,哪怕冰冷刺骨的风把他的脸吹得麻木。
众人的目光还有陈恕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来回回刺穿他的心脏,牵动撕扯剧烈的疼痛。转折就发生在不久之前。陆知轻满心满意地做了一大桌子菜,等着照例去看望陈恕的莫行风回来,一直到晚上九点半。往常莫行风确实会晚点到家,但这次实在太晚了。陆知轻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焦急地给莫行风打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崔小宋的声音。“你赶紧来大排档把行风哥接走吧,他喝得太醉了,我背不动!”崔小宋气喘吁吁地说,背着莫行风沉重的躯体瘫倒在地上。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陈恕一出事后莫行风整个人便失魂落魄得不成样子,一日比一日消沉。从来不沾酒的莫行风居然也会找上店里的几个伙计聚在一起喝酒,还喝成这副鬼样子,实在令崔小宋大开眼界。陆知轻心下一惊,“我马上过去!”顾不上加热了好多次的饭菜,陆知轻拿上包和钥匙便夺门而出。莫行风还生着病,药也没停,怎么能随随便便喝酒?但见到莫行风的那一刻,心中有再多火气,陆知轻也压了下去。“怎么回事?”陆知轻连忙帮忙搀扶着莫行风,看着崔小宋手中的电话,脸色微变。对方刚才还想给他打个电话,以至于手机界面停留在拨号中。陆知轻视力很好,就在崔小宋按下挂断键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莫行风给他的备注,完完整整的全名——陆知轻。明明天气不算太冷,陆知轻还是感到脊背发凉。他强撑着意志力去跟其他人道歉,说是给大家添麻烦了。临别前崔小宋分明看出他很不对劲,上前询问后只见陆知轻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陆知轻从来没翻过莫行风的手机,当然不会知道对方早已经不和高中时一样,会将他的名字特别备注。时过境迁,莫行风早就没有这样的习惯了,只有陆知轻还耿耿于怀。“不要……你要带我去哪?”莫行风歪头,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陆知轻,好像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陆知轻将眼泪从眼眶中憋回去,强颜欢笑道:“带你回家,傻瓜。”陆知轻又一次地希望莫行风不要清醒,最好永远这么傻下去,不要离开他,一直依赖他,永远永远。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简直可恶又自私,但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莫行风离开。“谁的家?”醉酒的莫行风神志不清,泛着水光的眼睛眨呀眨,落了一滴泪。他低着头,任由滚烫的泪珠砸在地面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哭了。陆知轻紧紧地拽着莫行风的衣袖,生怕他被风吹走,再也回不来。从那一刻开始,陆知轻就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但他不敢多想,因为害怕再多的猜想会一一被证实,就像今天这样。沈祤确实是Jing神科医生的领袖,莫行风这样的疑难杂症在他的治疗下效果立竿见影。陆知轻有时候陪同莫行风去疗养院看病时,总会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对方的身影微微出神。每一次进出,莫行风的Jing神就会比之前好上一倍,然后看他的眼神愈发疏远。陆知轻假装看不出来,像往常一样死皮赖脸地待在他家里,然后找各种借口留下和莫行风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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