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恽的改口让其他人也开始逐渐潜移默化。
先是郑爷爷,后来是翠嫂,再之后花园的园丁,司机,助理……等等一g人,都开始叫她——“宝宝”。
这个称呼让许酲妍惊喜又害怕,有种小心翼翼的不配得感,只好通过旁敲侧击来确定什么。
“郑爷爷,你们之前也是这么,嗯……叫我弟弟吗?”
“您说少爷吗?”
nv孩点点头。
“许先生对少爷的态度向来严苛,倒是没有这样可ai的小名,对他一般称呼名字,”郑管家笑呵呵地调侃,“小姐您呐,是独一份。”
许酲妍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周一晨会上的发言进行得很顺利,她走上台阶,站在话筒前,努力地仪态端正,把语气压至和缓,稿件拿在x前,却只是偶尔看一眼,想着父亲的嘱咐,要微笑,要从容,要娓娓道来。
“那是高一的学妹吗?长得真好看。”
“天,连我们学校的si亡大屏都能扛住的无暇美貌,我感觉她b之前传得天花乱坠的那个徐艺还有气质,之前怎么都没怎么听过?”
“我也觉得!真想要美nv的联系方式啊,你快去打听……”
她就这样走上台阶,又走下台阶,步伐愈发从容,随着掌声响起,从台阶拾级而上,又拾级而下,她的身姿逐渐没有那么畏缩,相貌也愈发出落,这一上一下的身影逐渐重叠,一次又一次,仿佛空间在这一刻尽情错落。
时间飞逝,光y轮转,恍惚间再见她,已经像是一枚璞玉被逐渐雕琢,容貌出众,品学兼优……种种头衔如同冠冕一样在她的头顶堆砌,自信自然而然地绽放光华。
“大家好,我是高一一班的许酲妍,很荣幸……”
转眼已是两月过去,台下的人群因暑假的消息蠢蠢yu动,青春的校园里,站在主席台上的少nv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话语落尽之后,一片掌声雷动。
……
“宝宝。”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柔软的白se薄毯盖在她细白的腿上,转头看向玄关,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爸爸!”
已经出差一周没见了,许恽见她盖在白毯里,如同一只小羊羔子,乖巧地蜷在沙发上看电影,心下不免柔软了下来,他走过去,拉起nv儿的手,有些冰,“空调开太低了。”
佣人听见连忙去调高。
许酲妍则没什么表示,眨了眨眼睛,将双手都顺其自然地放到男人手掌上,父亲的手很大,也很暖和,已近热夏,外面的气温已经有些偏高了。
许恽一边从她身旁坐下,一边r0un1e着冰凉的手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了起来,银幕里播放着埃迪特皮雅芙的婉转的歌声,抒情的音调使人的骨头都听得su软,许酲妍靠在父亲的肩头,觉得有些犯困。
“怎么想到看玫瑰人生?”
“嗯?”nv儿r0u了r0u眼睛,打了个哈欠,“老师在课后推荐的,我们最近讲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二战历史?”
“对呀,”她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唏嘘,“可吓人了爸爸,老师放纪实影像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nv孩很乖地任由她捏,许恽的手劲在她身上向来很轻,用父亲的话说就是她太瘦了,骨头上都是r0u,肯定怕疼。
许酲妍的眼睛没再看银幕,转眸看向父亲,阖业最近在印尼开发了新的供应链,父亲是去考察的,飞机飞了六个多小时,一落地就开展视察,b原定回来的时间早了两天,她的手指在许恽的手掌上g起来,食指一点一点地搔着他的掌心,“爸爸困吗?”
许恽只是打量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小懒猫困了?”
nv儿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许恽把她养得娇气了,郑管家原本想给二位送些饮料,看到父nv俩在沙发上偎在一起,不忍打搅,便放到一旁。
大概是打过招呼的原因,许酲妍在学校过得很是舒坦,再也没有人敢找她的麻烦,郑管家每次和司机接送她上下学,有时候许恽也会亲自来接。
许家家大业大,但许恽平时不怎么和家族里的亲戚走动,这些日子风平浪静,只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许老太爷今年八十高寿,过几日要在东海宴小办一番,老爷子是生意人,有些迷信,不太愿意大办,认为过生日应该避讳着阎王爷,许恽却是肯定要出席的。
老爷子膝下孩子很多,但安稳活到现在的很少,许家早年军火发家,缅北的生意做得很大,后来才来内陆洗白上岸,早些年许老爷子有位异姓的结拜大哥,官运亨通,许家能有如今的家业,他帮衬不少,许恽是他原配的次子,原本家业不全由他继承,他还有个孪生的兄长,b他大六岁,根基b他稳,为人也更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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