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吏一席及地的白髯,小心翼翼地走至贺天宇面前。相较於判官与两名大汉,梦吏显得相对客气许多,好声说明:「只要阁下告知yu托梦为何人,便能将其魂魄转移至对应时空。」
判官一旁补充:「大约台币两千万,可以买到等值五亿的府币,具名烧下来即可。到时这笔资金会直接转入府库,充实军费。相对的,府方将提供你直接投胎,还可自选出生。」
「自选出生!」天宇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好康的事。
判官说道:「没错,很简单吧,也就是说这两千万还能买你下辈子的富贵,值回票价。」
贺天宇着实感叹,按这样c作,有钱人永远都是有钱人,yan间不公,地狱也是。在判官催促下,天宇毫不思索,当下立马决定:「那请大人送我去nv友那,她叫卢巧儿。」
梦吏一手按住贺天宇的天灵盖,嘴里开始碎念起咒语,瞬间一gu气流灌入头顶,感到极度的压迫,甚至有被撕扯的感觉,顿时晕眩之感油然而生,不自觉的两眼一昏,便失去意识。当在清醒之时,发现已经身处卢巧儿的房间,望着周遭一切熟悉的装潢与摆设,以及卷着棉被熟睡的巧儿,一切依旧那麽熟悉,莫名红了眼眶。
好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一种不舍的心情,尤其望着卢巧儿熟睡的脸庞,两行泪水不断b出。但一想起还有要事得办,只能强忍泪水,温柔的唤着:「巧儿,有听到吗?巧儿。」
卢巧儿被呼唤声吵醒,迷蒙的双眼还在寻找声音来源,赫然发现贺天宇站在床边!惊呼哀鸣并连同棉被一同滚下了床,害怕的瑟缩在墙角,不断大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天宇小心翼翼,深怕一个大动作,吓到巧儿。
贺天宇一面好生安抚,并说明事情发生的经过,卢巧儿才厘清原来在天宇si亡的这两天里,竟然发生那麽多玄幻的事情,虽很难想像,但眼见为凭,也无从否认。待清楚真相後,内心的恐惧也不知不觉褪去,取而代之是满满现实的回忆,原本惧怕的神情渐渐转为冷漠。
「所以……,只要两千万台币就可以了,能帮我吗?」天宇说。
意外的是,卢巧儿微微摇头,坚定说道:「我不要。」
原本脸上还挂着微笑的贺天宇,瞬间沉了下来,压根都没想到会是这答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甚至频频确定是否听错。卢巧儿也不堪其扰,极其厌烦的表示,一点都不想帮天宇这没心没肺的混蛋。到此,贺天宇再也压抑不了怒火,嘶吼一阵便冲向前去,吓的卢巧儿四处逃窜。直到天宇直接传穿过巧儿後,才惊觉眼前这男人已经si了,根本碰不到自己。
早已忍受许久的卢巧儿,终於在此刻鼓气勇气指着贺天宇,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就该在地狱好好的反省,这两千万我不会帮你出的,绝对不会!」
从来没看过她如此生气,贺天宇感到惊诧,一时竟然无法回驳,茫然的愣在原地。而卢巧儿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说下去:「跟你在一起三年,深刻感受到你为人刻薄寡恩,从来没有开心过。我为的是你的钱。」
「那是我的钱!我给你的钱!」天宇气愤低鸣。「是我的,现在在我户头里就是我的。」而巧儿的回覆,却是无b轻视。望着巧儿的嚣张跋扈,气的全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你给人的感受,t会一下吧。」巧儿丝毫不嘴软,也算狠下心来把多年的怨气,尽数发泄。
面对情况如此失控,贺天宇本该大怒,但只要想起即将面临的地狱与审判,心理素质在强大都难掩恐惧,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过往的骄横,恳求起来:「就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吧。」
卢巧儿缓缓坐回床上,侧身面着贺天宇,脸上呈现复杂的情绪,不时余光来回游移,却一语不发。或许在她的印象里,盛气凌人的贺天宇怎会如此般的低声下气呢!若不是穷途末路岂会如此,内心深处依然有点不舍。
虽有不舍,但只要想起这些年的种种行为,那最後一丝怜悯也飘然散去。卢巧儿铁了心不再做作任何回应,微微将头一撇,彻底将贺天宇排除视线之外。
眼看卢巧儿把态度做的那麽绝,聪明的贺天宇已经清楚答案了,深x1一口气缓缓问道:「我们这三年有过真ai吗?还是只有钱?」
卢巧儿先是沈默,当梦吏要将贺天宇带回之际,才轻声问道:「那我们三年之间有ai吗?还是我的外貌?或是我很听话?乖巧?符合你掌握的条件?」
未待回答,一阵恶心的晕眩已让贺天宇两眼发昏,刷一声的回到方才的房间里。梦吏立刻向判官报告:「启禀判官大人,刚有幸观赏一出失败的ai情剧,这小子彻底失败了。」
判官微微窃笑:「啊呀!那也没办法了,该去哪就去哪吧。」说完便作势离开。
「等…等…等一下大人!」贺天宇急出一身汗来,赶紧跪求判官。
「还有何指教?」判官最ai这样拉扯的感觉,着实令人雀跃。
「可以再给我机会吗?让我去找好兄弟。」
「当然有机会呀,我们对於有心要效忠地府的忠贞人士,总是喜欢多给点机会的,你刚说要找谁?」
「我的好兄弟也是好战友,更是我忠贞不二的夥伴,马鼎文。」
判官听到这名字,莫名一阵迟疑,口中念念有词:「恩,是马鼎文呀,这真是有趣了。」便朝梦吏点个头,示意没问题。
这次来到马鼎文的家,场景依然熟悉,甚至有点怀念,这可是过去战友们一同讨论事情的客厅。但令人意外的是,马鼎文竟然悠闲的在客厅品着酒,好似在等谁的样子。就算贺天宇出现在眼前,也丝毫没有讶异,仅是淡淡的说:「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恩,两天了,也该来了。」
贺天宇本身就是非常敏锐的人,听到这般回答,自然觉得话中必有玄机,对於马鼎文过於镇定的态度也感到怪异。种种疑虑还未待发问,马鼎文便主动说起:「就跟当初赖科平来找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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