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遇见你 - 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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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阿姨她……不是过世了吗?」齐夜思考着该如何婉转的表达,才不会伤害到小夜的心,更不确定他对si亡是否真的了解。

    小夜低着头想了很久,齐夜以为他在难过,开始在想该怎麽安慰他b较好。

    「我知道了,你以为阿姨过世了吗?因为去参加她的丧礼?其实阿姨只是去t验一个叫生前告别式的活动,可以透过它去思考活着的意义,能够更坦然的接受si亡,妈妈也觉得这个t验很特别,所以让我请假去参加。」

    「什麽?可是她明明躺在棺材里啊。」齐夜已经无法组织语言,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那是t验的其中一个环节啊,最後阿姨还有出来跟大家分享心得。啊,我记得叔叔你是不是提早离开,才没看到最後。」小夜想起那天进行到一半,他转头就没看到齐夜了。

    「我是有提早离开没错,可是……」齐夜难以置信看着小夜。

    「叔叔,你跟着我去找阿姨就知道了啊,这样不是可以直接证明我没有骗你吗?」小夜一脸无奈。

    「好。」他们一起走出了校园。

    小夜熟练的走在前面,齐夜忐忑的跟在他後面走着,他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终於到达了一间咖啡店,招牌上写着《在遇见,遇见你》,躲在草丛後面往窗户里看,里面的装潢就跟阿姨留给他的那间《遇见》咖啡馆一样,他看到夏慕葵在摆着餐具,是她,真的是她!虽然很多年未见,但是她的轮廓没什麽改变,还是可以认出她来,店中央的墙壁上果然挂了一幅《星夜》,缺了一角的拼图显得特别显眼。

    「这下你总算相信我了吧,齐夜叔叔。」小夜等不及要拉着他的手,冲进去找夏慕葵。

    「等等!小夜,我现在还不能见你阿姨,今天一下发生太多事,我要回去理清楚思绪,才能好好面对她。」

    齐夜跟小夜交换联系方式,约好之後再打电话联络。

    「好吧!叔叔真是胆小鬼,对了!叔叔你要快一点决定,阿姨她之後就要结束营业离开这里了,原本阿姨在葬礼结束那天就要关店,是我一直拜托她,她才同意等到过完我生日再离开。」

    「我会的!等我。」看了里面的夏慕葵一眼,齐夜转身离去。

    叮铃铃,门被推开了。

    「小夜,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夏慕葵问道。

    「阿姨,没有啦,他是问路的。」小夜随口一说。

    「问路的?小夜要小心陌生人喔。」夏慕葵觉得有些奇怪。

    「好的阿姨,我想吃义大利面。」小夜怕露出破绽,赶快转移话题。

    「好,等一下哦,阿姨帮你去煮。」夏慕葵走进厨房里。

    「阿姨,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真正缺失的那一片拼图的!」小夜看着挂在墙上的《星夜》,暗自说道。

    齐夜回到咖啡馆里,一进门早上挂上去的《向日葵》映入眼帘,他站在前面看着它,想到了夏慕葵店里的那幅《星夜》,今天短短几个小时内他的世界都翻转过来了,他知道这次他得好好把握,虽然是一场误会,不过夏慕葵的si却给他很大的震撼,让他反思了很多,一直逃避的自己必须要去面对了,只有这样才能直面自己的真心。他打开铁盒拿起一张纸条:

    地点:毕业旅行

    我写的词再贴近

    迎合不了你的四季

    风吹落满地花语

    拾不起的是

    仓皇无助的自己

    日光交替着一室光景

    翻不回的是那一页场景

    快门留下一个空景

    等着谁去回忆

    日落的街景

    迷失了回家的路径

    陌生的街角

    转不回初见的美好

    我独自前行

    将失落的那个自己

    遗失在漫天大雨里

    纸张背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了,这是眼泪吗?齐夜不敢细想,不过确实有这个可能,那些晕开的文字应该是原本夏慕葵要对他说的,而自己现在读的是那天之後写的。那天到底从哪一个环节就开始失控,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可能是所有偏差的巧合都刚好聚集在一起,才让原本浪漫的告白变成一场ch11u00的悲剧,毕业旅行当天晚上,他照着纸条上约定的时间到摩天轮下,但是并没有看见她,於是就先拿出吉他坐在长椅上练习,同班的青梅竹马偷偷跟在他的後面,不知道从哪里拿到歌词和他合唱,然後当着同学们的面告白,才有了她看到的那一幕,後来在大家的起哄下场面变成一团混乱,他处理完一切才发现她早已经离开。

    他看着纸条发呆,毕业旅行之後明明有很多机会解释,但因为害怕大家的指指点点,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秘密基地,给她一个解释,让她直到毕业後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只能不断写着纸条等待他的回音,最後却等来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

    他想起聚会那天小雨说的,毕业纪念册里有夏慕葵留给他的礼物,这是一个迟来的告白,翻开小雨标记的地方,是夏慕葵班上同学们的个人还有团t照,他记得那时候是由每个班上投票选出,采用高票那个人的设计来制作的。

    不过他没有仔细看过她们班的,因为自己觉得没办法面对她,扫过照片里青涩的夏慕葵一眼,目光停留在照片後的背景设计,以一个男孩和一个nv孩为主角,用拼贴的方式组合在一起,里面每个场景都是在描述他和她的故事,从新生训练站在c场上的他们,到图书馆他们背靠着背,他弹吉他的身影都记录了下来,翻到下一页是教室里的场景,还有c场上的运动会,化学教室的偶遇,走廊的相视一笑……齐夜透过很多细节发现那个男孩就是他,像是桌上墨绿se保温杯,雨天撑的伞,戴在左手的银se手表,脸颊上淡淡的酒窝,角落的吉他,书包上的吊饰……全都暗示那个男孩就是他,齐夜细心的找着每个彩蛋,不敢置信这份贵重的礼物是属於他的,一看就知道夏慕葵花了很多时间,把每个配件都做的很jg致,心底有一gu暖流流过,这b任何的礼物都更加独一无二,如果是一般毕业生看到,也会觉得有共鸣,因为这个校园生活他们也参与其中,翻到最後一页,是毕业旅行的那个摩天轮,册子上nv孩靠着男孩的肩膀,男孩脚下放着一把吉他,一起幸福的看着摩天轮下的夜景,上方则是满天的星空。

    齐夜觉得很愧疚,同时也有种深深的遗憾,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就像拼贴画里那样幸福的在一起了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彼此天各一方,想见面却找不到理由,封底是每个设计者的落款,夏慕葵的名字果然在上面。

    他拿出铁盒里最後一张纸条,上方写着:给齐夜

    我向每个人都寄出一封情书,只是想确保我喜欢的那个人也能收到,不过很可惜的是,大家都注意到了,而他却没有。班上的每个人都在偷偷猜测那个男孩是谁,我只是微微一笑回答他们:是我们班三年来在校园生活里jg彩的缩影啊,找个藉口蒙混过去,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期待着,某一天可以大方承认,这是给你的专属情书,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可惜我到毕业那天都没有等到,而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纸条上分享的心事也都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故事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尾,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你从来不是属於我的那片星夜,而我也不是你在等的,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如果不能在见面的时候说声嗨,那至少让我在结尾说声:珍重再见。

    署名夏慕葵

    「对不起。」齐夜只能在心里对她说着,此刻的任何语言都无法回覆当年她的心意,不过她说漏了一种可能,如果ai情是一间花店,会不会他一直以来喜欢的就是向日葵,但他误以为自己想要的是玫瑰,总是在一堆玫瑰花海里,不断寻找向日葵的影子,即使拥有过不同品种的玫瑰,但却没有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共鸣,总是在数着玫瑰花瓣,适合,不适合,适合,不适合……从来没想过除了玫瑰以外的可能。

    直到有一天一个卖花的人好心告诉他,他要找的花是向日葵,而不是玫瑰,带着他走出种满玫瑰花的温室,来到温室的门口,那里有一朵向日葵开在墙角,只是进门的时候他忽略了它的存在,直到绕了很大的一圈,才确定那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花。

    而夏慕葵就是这样的存在,後来的他虽然有过几段感情,但是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纯粹的心动。

    只是夏慕葵毕竟不是花,而是一个有情感的人,她会再次接受他吗?齐夜没有自信。他翻到纸条背後,这是最後她留给他的讯息了,再次读了起来:

    毕业纪念册

    将悲伤装帧後拿去送印

    扉页里甜蜜的回忆

    被泪侵蚀过的痕迹

    青春的戳章盖在封底

    随时准备遗弃

    在下一个场景

    霓虹目送晚霞离去

    止不住泪的乌云

    单薄的空气温暖不了

    失温的语气

    就让时间默许然後凋零

    自然淘汰不堪回首的曾经

    齐夜把纸条都放回盒子里,拿出了笔记本和笔,现在他要写一封很长很长的回信,从他们第一天遇见那天开始写起,不过在那之前,他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另一头传来一个雀跃的声音。

    「齐夜叔叔是你吗?你终於打来了!」小夜掩不住心里的兴奋,开心的问道。

    「是啊,小夜你这麽快就接了。」

    「因为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啊,齐夜叔叔你决定了吗?」

    「是啊,我终於确定自己的心意了,是真的喜欢你的阿姨。」

    「那你可以把阿姨留下来吗?我不希望她离开。」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想要找到我啊!」齐夜打趣的说。

    「才不是呢,这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的原因,主要是我希望阿姨可以获得幸福,而不是一个人孤单的生活。」

    「原来如此,那你要帮我一起把阿姨留下来吗?我想要给她一个惊喜,跟她告白,我不想再错过了。」

    「好啊,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其实我本来也想准备一个礼物给阿姨,谢谢她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只是一直想不到要送什麽。」

    「那太好了,因为我和你的阿姨很久没有见面了,有一些关於她的事想要问你。」

    「没问题!都交给我吧!」

    「小夜,你最喜欢的义大利面来罗!」声音越来越近。

    「糟了,阿姨从厨房出来了,我先挂断电话罗,之後再联络!」

    「好,再联络!记得要帮我跟阿姨保密哦!」

    「一定会的!」小夜说完便挂断电话。

    「上菜罗!小夜在和谁通电话啊,神神秘秘的。」夏慕葵把餐点放在小夜前面。

    「和一个好朋友啦,他想要和喜欢的nv生告白,叫我一定要帮他。」小夜用叉子卷起一口义大利面放进嘴里,浓郁的白酱填满整个口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是吗,那个nv孩真幸福。阿姨先去忙了,小夜慢慢享用。」夏慕葵笑了一下,心想真是青春啊,便走到厨房继续忙碌起来。

    「那是当然的!因为有我帮他啊。」阿姨你一定会幸福的!小夜看着阿姨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後一定要躲起来接电话,果然什麽都逃不过阿姨的眼睛。

    齐夜挂断电话後,继续埋首在桌上那份特别的「情书」里,小夜的生日快到了,在那天到来之前,得把一切都准备好才行,他在脑袋里快速的计画着。

    隔天一早,他又来到工厂,找到上次帮他做秋千的那个木工师傅,把昨天晚上赶出来的设计图拿给他看。

    「师傅,想问一下有办法做成上面这样吗?」齐夜问。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需要几个工作天才能交货。」师傅看着图纸评估着。

    「真的没办法再提前一天吗?」齐夜有些失望,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这次发生的一切太突然,没有很长的时间去筹备。

    「你是工作上需要吗?」师傅有些好奇,因为设计图上面画的像是百货公司或展览会出现的大型装置艺术,一般都会提前下单。

    「不是,是私人场合的需要。」他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说。

    「我知道了,一定是求婚吧!」师傅看一眼他的表情,凭着经验就猜到了几分。

    「不是求婚,是告白,我们都还没在一起。」他低下头,神情有点落寞。

    「告白就是这个规模,未免也太大了吧。」师傅吓了一跳,震惊的看向他。

    齐夜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下,因为告白的对象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才会那麽赶着要,因为一旦错过这一次,他真的就要永远错过她了。

    「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最近的订单都已经排满了。」师傅无奈的对他说。

    「谢谢师傅,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很为难,不过还是很感谢你。」齐夜只能转身离开,毕竟这样的确太强人所难,回去之後再想想其他的替代方案吧。

    师傅看着齐夜离开的背影,沉思了一下,过了许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追上了齐夜。

    「嘿,年轻人!等一下,看到你这样让我想到年轻的时候,我也是用木工做了一个惊喜,追到我老婆的。虽然我没办法帮你做,但是如果是把你设计图上的结构,修改成b较简单的版本,或许你自己就可以完成,当然我会在旁边指导你一下,不会让你受伤的。怎麽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可是师傅,这样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齐夜听到这个建议,吓了一跳。

    「我可是老板,忙里偷闲的时间还是有的,而且我儿子也在,他可以独当一面了啦,之後就准备要接我的班。倒是你,考虑的怎麽样?」师傅指着不远处正在工作的儿子,骄傲的说道。

    齐夜想到在夏慕葵的贴文里,也有纪录她去上木工课的作品,这样刚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更了解她,和她有共同的话题,便答应了师傅的建议。

    接下来的几天齐夜都泡在木工厂里,虽然师傅已经把设计改成简易版,但是初学者的他还是遇到很多困难,不过到後面都一一克服了,每当疲累的时候一想到夏慕葵看到时,不知道会是什麽惊喜的表情,就有动力坚持继续做下去,甚至慢慢喜欢上自己动手的成就感,也和工厂里的学徒相处的很好,交到许多朋友,或许退休之後来学木工,也是个还不错的选择,他心里暗暗想到。

    终於完成了,外面的天se已经是傍晚,夕yan的余晖照在刚完成的作品上,在师傅的帮忙下,把零件都组装完成後放在货车上,和还在埋头於工作中的大家道别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在车上,师傅和齐夜闲聊起来。

    「恭喜你啊,这几天辛苦了,祝福你能告白成功!」师傅一边开车,一边和他说话。

    「这都要感谢师傅的帮忙!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师傅会对我的事这麽用心,明明我们才第一次见面。」齐夜觉得有些奇怪,感觉师傅帮助他的理由感觉有点薄弱,应该不会对素不相识的人这麽上心吧,他觉得有点不太寻常,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那是你和我特别有缘啦,不要想太多!」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他们两个合力把东西放在庭院里,看着齐夜走进屋里,师傅坐在车上,打了一通电话。

    「喂,余月啊,你交代的事我都帮你办成罗!」

    「谢谢舅舅!这次真的麻烦你了,下次我再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不客气啦,他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上手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麽会这麽帮他啊,还把他介绍给我。就算是一般朋友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吧!哈哈。」

    「因为我跟他认识很多年啦!是很好的兄弟。」余月回答。

    「原来如此,那下次有空再回来和我叙叙旧,好久没看到你了!」

    「好的,没问题。」

    余月挂断电话,来到户外的yan台看着日落发呆,当然不只是因为朋友的这层关系,他的思绪回到那一天。

    那天刚下班不久就接到齐夜的电话,两人因为工作的关系b较忙碌,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於是趁着工作的空档,约好在常去的酒吧见一面,等他到的时候齐夜已经有点微醺,满脸的心事写在脸上,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说,直到几杯酒下肚,齐夜才缓缓开口:

    「我又分手了……」齐夜说完这句话,又喝了一口酒。

    「是吗?」余月早就猜到这次见面的理由,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我不明白,她是那麽的完美,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我理想中的条件,不管是在经济条件上还是能力都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我们也很相配,她和我的朋友相处的也很融洽,也见过几次家长了,可是为什麽最後还是无疾而终?」齐夜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有问过她原因吗?」余月反问他。

    「有啊!她说虽然我们一切都很般配,彼此都是对方最佳的选择,也会做着每个情侣会做的事,吃饭,逛街,看电影和朋友出游。虽然在一起的日子都很美好,但她说这样的ai已经变成一种习惯,感觉好像缺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她也说不上来是什麽,但没办法忽略这一点继续和我在一起,因为对她来说缺少的这一块才是真正重要的。」

    「那你心里是怎麽想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的目标方向明明都很一致,也为彼此付出很多,不明白为什麽今天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是真的ai她吗?我感觉你只是想找一个符合你条件的人,而不是真的ai她,或许她是因为感觉不到你的ai,才离开的吧。」

    「什麽是真正的ai?在成年人的世界里,ai情是奢侈的,生活最後还是要回归柴米油盐的日子,我是个务实的人,没有面包有什麽资格去谈ai情?」

    「我不否认经济是ai情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我看过你和她的互动,b起恋人更像是公司合夥人,当然我只是个局外人,其中的冷暖只有你自己知道。」

    齐夜沉默了很久,眼神望向吧台一瓶瓶酒,继续一口一口的喝着,像是在认真思考余月说的话。不久後余月打破沉默说道: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认识你那麽久,你心动的眼神我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从那之後,你带来的每一任nv友,我只看到责任、匹配和适合,你的ai情完美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我却再也没有看到你眼中的光。齐夜,或许你该想想,这真的是你要的吗?」余月问道。

    「别跟我提到她,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她是我人生中的偏差值,遇到她之後我的人生计画都已经失控了,你知道为什麽我後来都选择这些安全的选项吗?因为横在我们之间是家人的反对、朋友们的指指点点、现实阻碍、三观上的差异和远距离,很多无法去解决的因素,即使相ai又如何?穿越现实的我们,即使破除魔咒走出荆棘,也只剩下满身的遍t鳞伤,为了这所谓的ai情,抛弃所有的一切也不一定能换来ai情,这样真的值得吗?」齐夜用微醺的眼神看着余月,想知道他会给出什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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