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cigarette -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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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祖安驾着车往梁彩瑄报给她的地址前进,两人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温祖安发现梁彩瑄每隔几分钟就会x1一次鼻水、抹一次眼泪。

    「你怎麽会突然这样?」温祖安看着前方路况,用着平静语调问。

    「只是在练习剧本的时候突然觉得你给我的感觉跟我要演绎的角se很相像。」梁彩瑄带点鼻音的说,目光还是望着窗外。「我可能太执着让自己成为能够完美诠释所有角se的演员了,我会忍不住想对角se的经历感同身受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像这样情绪崩溃了。」

    「你还这麽年轻就有这种能力,难道不会太危险吗?」温祖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往後座座椅上ch0u了一张卫生纸递给梁彩瑄。「似乎很多演员都会这样。」入戏太深,最後走不出来。

    「可是我想要观众看着我的时候能够看见那个角se,而不是一个演员。」

    「你对自己的要求很高。」

    「这是所有演员的梦想吧?」梁彩瑄苦笑一声,用温祖安递过来的卫生纸擦了擦眼角。

    温祖安点点头,放慢车速让车子缓缓停在红灯前。

    「我的确有些经历。」温祖安说。

    梁彩瑄转头看向她的侧脸,对向来车的车灯照亮了她的脸庞,只见温祖安闭上眼深x1了口气,又发出长长的叹息。

    车又开动了,温祖安终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温祖安认为没必要让梁彩瑄知道这些,除了她们说实在的根本还不熟之外,那些话也不是她自己能够轻易开口的。

    到了梁彩瑄的租屋处大门口,让她下车前温祖安还不是很放心的看着她问:「你一个人没问题吗?需不需要叫雅筑来陪你?」

    「我没事啦!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抱歉那麽突然跑去找你,还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梁彩瑄脸上尽是愧疚的说。

    温祖安一抹浅笑回应,「你就是个好奇宝宝。」

    「嗯,我真的是。」梁彩瑄也没有否认的点点头,然後打开了车门说:「晚安。」

    「晚安。」

    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你也会渐渐在意起那个人的大小事。

    梁彩瑄好几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太想了解一个人而睡不着的经验她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那晚过後她有点不太敢主动再去找温祖安,深怕温祖安会因她当时的奇怪行径而对她有所防备,虽然温祖安送她回家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不想再跟这nv孩有来往的感觉,但温祖安已经在梁彩瑄内心中上演几百出的小剧场里露出嫌恶的表情几百次了。

    侵门踏户的去问人家的人生经历,好白目喔梁彩瑄!

    「齁唷」梁彩瑄把脸埋在枕头里烦闷的踢两下床铺。

    她发现自己好想再多跟温祖安聊一聊,可是她不敢。

    电话在这个凌晨一点钟响了起来,丁雅筑听说梁彩瑄最近失眠,知道她现在大概还没入睡才打了电话来,说道:「彩瑄,要不要来冰城酒吧?」

    「啊?」也太突然了,梁彩瑄犹豫着,上一次她去冰城酒吧喝烂醉之後的事她还耿耿於怀呢。

    「反正你不是也睡不着?出来喝几杯说不定回家後会很好睡喔!」丁雅筑怂恿说。

    「你真的活力很充沛耶!你有在睡觉的吗?」

    「年轻人睡什麽觉?你赶快穿上漂亮衣服搭车过来,我在这里等你唷!」

    然後就挂电话了。

    好吧,既然都已经睡不着了,能出门跟朋友聊聊天也不错。

    在半强迫下梁彩瑄出门了,一进冰城酒吧先是听见驻唱nv歌手那扣人心弦的歌声,失恋时梁彩瑄也是听见歌手唱徐佳莹的《到此为止》让她趴在吧台上哭得乱七八糟。

    有种在回顾自己黑历史的感觉,一种难堪让她叹了口气,随後强迫自己打起jg神的往丁雅筑报给她的座位走去。

    她来到编号a2的小圆桌,还没走到桌旁就因为丁雅筑身边坐的人而呆愣在原地。

    温祖安拿起水杯啜饮一口,同时很认真的在听丁雅筑说些什麽,点点头回应她。

    「彩瑄!?」丁雅筑的目光正好往梁彩瑄的方向扫了过来,一见到自己的好姊妹,丁雅筑兴奋地起身对她招手:「来来来!快来!」

    「你怎麽没跟我说安姊也在」坐下後梁彩瑄咕哝。

    「安姊来了会怎样吗?」丁雅筑问。

    温祖安也将视线转到梁彩瑄身上。

    「没有啦,只是有点惊讶。」梁彩瑄乾笑两声说。

    「安姊也是我临时约出来的,我很无聊咩!找人陪我出来喝喝酒啊。」丁雅筑拿起桌上的调酒一下子就喝掉半杯,语气高昂看来是有几分醉意了。

    这时门口进来的客人让丁雅筑睁大了双眼,起身说:「我看到我同学了,没想到她今天会来,我去打个招呼!」就大步走过去了。

    梁彩瑄真想一掌往额头上拍,她才进来不过几分钟就发生让她最害怕的情形了。

    和温祖安独处感觉超尴尬的!

    「你那天回去後还好吗?」温祖安一手握拳撑着脸颊问。

    「呃!」温祖安出乎意料的温柔让梁彩瑄错愕一下发出怪声。

    「呃?」温祖安微微皱眉疑惑。

    「很好啊、很好啊!」梁彩瑄马上露出笑容回应,以免让温祖安继续觉得这nv孩真是个怪人。「我看起来像是那麽脆弱的人吗?」

    温祖安低声轻笑,看来nv孩真的好多了,她也不再多问下去。

    「要不要喝点什麽?」温祖安把一旁的菜单递给了她。

    「嗯!」梁彩瑄接过菜单,在决定自己要点什麽调酒之前她看着只喝白开水的温祖安,忍不住问:「你只喝水吗?」

    「我待会还要开车。」

    「你真的只是来陪雅筑喝酒的啊?」梁彩瑄额头上挂了三条黑线,没有想到温祖安人好到这种地步。

    「让她一个人来也未免太可怜了不是吗?」温祖安说着往吧台看去,发现丁雅筑跟自己的朋友坐了下来,看上去聊得很开心,大概不会马上回来。「嗯不过看来是我担心太多了。」

    梁彩瑄顺着温祖安的目光看过去,随後转头回来没好气的说:「超坏的,把人找出来还丢我们在这里。」

    「没关系,她开心就好。」温祖安不怎麽介意的说,接着她看着梁彩瑄问:「话说回来,你是不是不太想要我在这里?」

    「咦!?」梁彩瑄吓得从菜单中抬头,一脸误会大了的问:「你怎麽会这麽说?」

    「你刚进来看见我的时候脸se不是太好。」

    原来温祖安注意到了,梁彩瑄瘪了瘪嘴,老实地说:「我没有不想要你在这里,反而这几天我都满想去找你的。」

    「那为什麽不?」

    「我觉得我那天很没礼貌嘛没脸见你了。」梁彩瑄低下身子用菜单遮住脸闷闷地说。

    温祖安同样用温柔笑声缓解了此时的气氛,「每个人都会有对别人好奇的时候,我不怪你。」

    「你都这麽轻易就原谅人的吗?」梁彩瑄抬了点头,露出两只眼睛眨眨眼问。

    「你又不是犯了什麽滔天大罪,我有什麽好不原谅的?」

    「你人太好了。」梁彩瑄又叹了口气,太简单就被原谅让她觉得更抱歉了。

    「我不太会去计较这种小事。」

    梁彩瑄跟服务生点好了酒,大概十分钟後拿到自己点的sangria,尝了一口酸甜滋味後才又继续看着温祖安说:「你平常会来这种地方吗?」

    「我看起来像是会常来的人吗?」温祖安微笑反问。

    「嗯好吧!」梁彩瑄妥协了,温祖安的确不太像,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像个叛逆奔放的冰山美人,但散发出的气质跟实际个x都可以感觉得出温祖安平时是不会往酒吧跑的人。「其实我也是第二次来。」

    「第一次是我在街上遇到你的那一次?」

    「对啦」梁彩瑄有点不甘愿地回,那种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嘛!

    「第一次上酒吧就敢喝到烂醉,你胆子也真大。」温祖安笑笑地说,听不出到底是在赞赏她还是在责备她的梁彩瑄ch0u了ch0u眼角。

    梁彩瑄大叹一口气用双手掌心撑住自己的脸颊,「还不是调酒师调得太好喝了,让我忍不住一杯接一杯。」先牵拖再说。

    「喝也是你在喝,居然还拖人家下水。」温祖安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荒谬的笑着说。

    「好了啦,以前的事不要提,真的丢脸si了!」梁彩瑄承受不住的趴倒在桌上求饶大喊说。

    温祖安打趣的看着nv孩,从nv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青春的气息。

    是她从没经历过的。

    「我还是觉得你这麽年轻,没必要因为一次失恋就把自己喝到烂醉。」温祖安说,听起来彷佛在对梁彩瑄说教似的,但她只是诚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电视里的剧情大家都是这麽发泄的嘛!我也想t验一下呀!」

    「借酒浇愁愁更愁。」

    「你好讨厌!好难聊天喔!」梁彩瑄咬了咬下唇皱眉说。

    温祖安笑了出来,又说:「b起喝酒,出去散散心不是更好吗?」

    「去哪里散心?」

    「去海边走走,或是去看看夜景之类的。」

    「你都是这样哄nv生的吗?」梁彩瑄露出小小恶魔的笑容说。

    「电影里都是这麽演的。」温祖安喝了口水说。

    「」梁彩瑄立刻沉下脸用si鱼眼看她。

    温祖安一定是故意的,看她又露出了神秘微笑!

    「我出去ch0u根菸。」温祖安说,梁彩瑄点了点头目送她出去。

    丁雅筑看见走出去ch0u菸的温祖安後从吧台椅上跳了下来,跑回梁彩瑄身边弯腰靠近她问:「如何?」

    「什麽如何?」梁彩瑄满脸疑惑。

    「我特地制造出让你跟安姊独处的机会耶!我甚至都跟朋友讲好了待会让她载我回去,这样安姊就能送你回家了!」

    「原来你是把我叫来卖掉的啊!?」

    「呸呸呸,真是好心被雷亲!」丁雅筑从梁彩瑄口中得知她和温祖安的事以後她就自己盘算着如何让两人见面把话讲开,也许多聊一点还能聊进对方心里去。「我让你跟安姊能深入对谈不好吗?」

    「那也不要这麽突然嘛!」

    「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有就该偷笑了!」

    「我怎麽感觉你有更深的企图?」梁彩瑄的雷达bb作响,觉得丁雅筑心里就是在打什麽歪主意。

    「你想太多了宝贝。」丁雅筑拧了拧梁彩瑄的鼻子说,看见温祖安走进来了,她匆匆说:「後面就靠你自己了。」就走掉了。

    丁雅筑在温祖安回到座位前先拦下她说了希望温祖安能送梁彩瑄回家,在温祖安点头後她道过谢便回到朋友身边。

    「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温祖安坐下後梁彩瑄问。

    温祖安露出一点窘迫神情说:「没注意到菸没了。」

    梁彩瑄笑了几声好奇问:「你有菸瘾吗?」

    「每天大概ch0u个两、三根菸。」

    梁彩瑄点了点头,「你是什麽时候开始学会ch0u菸的?」

    温祖安偏头想了一下,才说:「二十岁的时候吧,原本只是工作时会ch0u一些交际菸,久了我也习惯自己点几根了。」

    「我还以为」

    「以为什麽?」

    「以为会想学ch0u菸的人都是因为」梁彩瑄说到一半,忽然双眼发光b个了手枪手势,自以为帅气的说:「帅!」

    温祖安失笑,「也许有部分的人是这样吧。」

    梁彩瑄喝完酒後又再叫了一杯,酒吧响起《你是不是有点动心》的前奏,两人的目光皆往舞台看过去,那歌手对着台下浅浅一笑,轻快的歌声随後响起。

    温祖安看着nv孩随音乐左右摇摆的身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可以感觉出梁彩瑄是很纯真的nv孩子,青春洋溢。

    她的身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

    凌晨两点半两人离开酒吧,梁彩瑄在温祖安身後跟随她一起去牵停在路边的车,走着走着温祖安突然看着某个水g0u盖笑了一声。

    「笑什麽呀?」梁彩瑄疑惑地问。

    「你当初就是在这个水g0u盖吐了好久。」

    「你不要再用那种怀念的眼神看水g0u盖了!」梁彩瑄气得跳脚。

    温祖安维持着笑意继续往前走,梁彩瑄气噗噗的跟上去,或许是酒意的关系,梁彩瑄对她与温祖安之间的距离感受减少很多,讲话也b较不经大脑一些。

    「我看你酒量也不算差,看来你那天是真的喝了不少。」温祖安说。梁彩瑄刚刚喝了三杯sangria到现在顶多也只是b较不拘束而已,不像那天彷佛泼妇一般在街上见人就骂。

    「我再跟你道歉一次的话你可以忘记那晚的事吗?」梁彩瑄噘嘴说。

    「你让我印象太深刻了。」温祖安停在车子旁边,主动帮nv孩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如果星际战警里面的记忆清除笔是真实存在就好了。」梁彩瑄坐上车时嘴里还在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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