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郡主皱眉:为何?自然是因为帝心难测。以晋元帝多疑的性子,见到沈青黎为景暄诊治,定会猜疑景暄和萧宴玄是不是联手了。这么多年,景暄久居药王谷,除了温养身子,未尝不是避其锋芒,很难说,到底是药王谷医术不行,还是景暄示弱以敌,韬光养晦。这些话,长公主没法和景宁郡主明说,只语重心长道:你若想暄儿安安稳稳的,就什么也不要管。景宁郡主从未看过长公主这么凝重的神色,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母亲。母女俩说了会儿话,景宁郡主走了。长公主叹了口气,眉间的疲惫之色更重了。赵嬷嬷宽慰道:宴王妃说了,您不可多思多虑,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能长长久久地护着郡主。长公主望着窗外湛蓝的天色,却仿佛看到了风雨欲来。她忽然说来一句:暄儿年纪也不小了,该立妃了。马车上。沈青黎打开锦盒,眸底流转着欢欣的笑意。菩提藤终于到手了。有了它,萧宴玄的手伤就能彻底治愈了。来日,他就能手握长枪,上阵杀敌了。正高兴着,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沈青黎掀开车帘:锦一,停车。锦一停下马车。沈青黎闻着空气中的香气,目光落向街边的一家铺子。那是一家卖古楼子的胡饼铺子。那饼烤得焦脆金黄,用料扎实,满满当当的羊rou蘸着秘制的酱料裹入饼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沈青黎下了马车,拉着锦一就去排队。队伍排得很长,人群中有人在议论一桩奇案。都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太可怕了。凶手太丧心病狂了,连老人和妇孺都杀。可不是,城南的那个病秧子,病得都快死了,也被杀了。沈青黎听着他们绘声绘色地说着,很是好奇,问道:凶手杀人毫无章法,怎么知道是同一个凶手? 救人旁边的人见她雪肤乌发,如画一般,贵气逼人,眼底闪过惊艳。他怔忡了好一会儿,说道:凶手每杀一个人,都会留下一株莲花。沈青黎道:一月不到,连杀四人,如此猖狂,官府就没什么作为吗?那人叹道:大理寺的裴少卿倒是个厉害的,年纪轻轻,就办过不少大案,只是这凶手太过狡猾了。有人接腔道:此案诡谲凶残,让人摸不着头脑,裴少卿一直带人盘查,但长安城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百姓为官府说话,看来这个裴少卿很得民心。前面的人越排越少,眼见着就要轮到沈青黎,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有人惊呼:又死了一个!城西的一个举人死了!犹如一滴水落入沸油之中,顿时一片哗然。难怪官府毫无头绪,凶手杀人随心所欲,真是棘手。光天化日就敢行凶,猖狂!太猖狂了!有人义愤填膺地骂着。沈青黎听着旁人的咒骂,买了几个古楼子,让侍卫们分食,又给萧宴玄和溟一夜带了一个。正要登上马车,就看见一个少年纵马疾奔过来。宴王妃,宴王妃救命!沈青黎顿住脚步,回头望去。少年容貌俊秀,眉目清朗,穿一身紫色锦袍,衣袍上缀着金饰,绣着繁复的金纹,贵气天成。正是苏辞。他翻身下马,三两步走到沈青黎面前,并没有认出她来。他本想去宴王府找沈青黎,没想到,半道上看到宴王府的马车。见过王妃,唐突之处,还请王妃见谅,苏辞改日登门道歉,还请王妃随我走一趟,救个人。救谁?蔡源。不就是城西那个举人?人群里有人惊声道,他不是死了吗?沈青黎看向苏辞。苏辞道:没死,还有一口气。沈青黎挑眉。凶手失手了?然后,她名声太盛,引来苏辞求救?沈青黎坦言道:我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但我知道,我没有,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不一定能救得活。苏辞闻言,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心道,看来传闻并不准啊。宴王妃深明大义,仁善宽和,哪里狠毒了?他道:若救活了,是他命不该死,若救不活,是他命数已定,与人无尤。沈青黎上了马车,随他一道去城西。她掀起车帘,问苏辞:苏世子也在大理寺当差吗?我一个纨绔,哪里进得了大理寺。那怎么管起凶案了?就不怕御史弹劾苏家僭越吗?后一句,沈青黎没说,苏辞却听懂了。太闲了,总想着平世间不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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