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打破沉默的是土御门伊月的笑,他笑得收不住, 酒吞童子瞪了他一眼都没能让他停下。最后酒吞烦躁的挠了挠红发, 决定把怒气转移给对面这个山寨的茨木童子。妈哒, 在Yin阳师面前脸丢大了。“你说你是茨木童子?”红发的鬼王慢条斯理道, 比起复生之前无所不知谋划甚深的大江山鬼王姿态, 复生之后的酒吞童子显得活泼许多, 也有人气许多,他自己挺满意目前的这个状态,所以土御门伊月也为他感到高兴。面带墓碑的茨木童子控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 他从对面这只红发的鬼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那是一种蓬勃的狂躁的杀气,混着神酒的气息。酒吞童子锁定这个侮辱了自己和茨木童子名字的妖怪,酒气开始在身侧叠加, 居然不一会儿就满了!土御门伊月:哦豁,豆豆叠满了。游戏变成现实之后, 许多式神的技能不再像游戏里那样僵硬刻板。酒吞童子的技能原本是积攒酒气,然后增加普攻次数, 到了现实之中则变成攻击随情绪变化拥有不同的威力。复生的酒吞童子总是惫懒得很,等闲不会认真起来, 现在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红发的鬼王拎下背上的鬼葫芦,痛饮几大口神酒。末了抹去嘴边酒渍, 深红妖力狂涌而出!“冒牌货……”鬼王压着声音,“就让本大爷教教你……”“何为大江山鬼王风采!”土御门伊月听到这个词,先是下意识的心中一紧, 后来意识到只是放狠话不是游戏里的调侃,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乖乖,要是他理解的那个“大江山风采”,在场无论敌我都别想站着。酒吞童子要动手,辉夜姬立刻展开了竹林幻境,一轮明月清幽幽的散发着微光,鬼火虽零星,却不间断的飘散出来。酒吞童子的鬼火用量很少,开完狂啸就可以长时间不管,所以辉夜姬尽职尽责的将鬼火分配给茨木童子、鬼切以及白藏主,至于山兔……“兔兔,不要套环。”土御门伊月叮嘱道,山兔于是默默地收回拿环的手,猛拍身下的蛙先生,不情不愿开始拉条。也就土御门伊月能盯住这个小魔王,不然那些鬼火能都被她用来套环。白藏主有六十速度的被动加成,当先狐鸣一声,展开梦山结界,一扇扇半透明的屏障展开。最后白藏主放了一个狐守在土御门伊月身上,谁敢攻击伊月大人,他就咬谁!结界刚刚立起,只听“叮叮”两声,两条从头骨中窜出的毒蛇被阻挡在外,怀抱头骨的狂骨表情Yin沉,接着他发现,及本所有式神的攻击目标都锁定了他。会攻击阿爸的,都是最先剿灭对象。擒贼擒王!鬼童丸和戴墓碑的茨木童子同时动了,目标都是土御门伊月!而比他们更快的是两条狐尾,土御门伊月瞳孔一缩,结界挡住狐尾的攻击,向后倒退几步,看着站在对面的九尾的妖狐。院墙上的御门院晴明低低的呼唤了一声:“母亲。”“我陪他玩玩,”狐的声音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剩下的你的手下可以解决吧?”“自然,母亲。”九条狐尾在他话音刚落之时齐出,迅速隔开了土御门伊月和式神。大妖淡淡笑着,柔软的狐尾的尖端似乎扫过了土御门伊月的脸颊,颇有几分逗弄的意味。“别想着过去,我陪你玩玩。”土御门伊月:……舅舅陪我玩耶!式神们一个个面色古怪,不过很快,鬼切就做出很标准的一脸悲愤。“卑鄙的家伙!”“太、太卑鄙了!”“怎、怎么能这样呢……”“你们不要……不要太过分!”源义衡闭上眼不想看,他就没有见过业务水平这么差的演员,小混蛋居然没有培训这些家伙演技吗?玉藻前放声大笑,御门院家的妖怪们都以为他是胜券在握,那名Yin阳师在他的逗弄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而实际上,攻势凶猛的狐尾在靠近土御门伊月时就减了力道,毛绒绒软乎乎的左扫右扫,不时还给他抛个高高。土御门伊月:好玩耶!鬼童丸在鬼切的刀下苦苦支撑,他只盼望着羽衣狐能尽快擒获那名Yin阳师,这样他们手里就有了威胁对方的筹码。可那个年少的Yin阳师好像有诸多底牌,明明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落败,却总在夹缝之中逃出生天。另一边两个茨木童子对峙,脸上带着墓碑的茨木童子眼神闪烁,他的手放在墓碑上,打算请父亲酒吞童子出来破解眼前的危局。然而恰在此时,从天而降一个圆环,茨木童子感到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控制力,视野也一下子变矮了许多!他茫然不已,耳边听到小声的气急的抱怨。“兔兔!你又偷偷套环!”“可我把他套成小纸人啦!”茨木童子面对敌人变成的小纸人,纸人不能动不能说话,流露出强烈的惊慌之态。他掌心出现一篷黑色火焰,对纸人冷冷一笑。“就凭你,也能称之为茨木童子?”酒吞童子则站在了御门院晴明面前,酒气走珠般在他身侧滚动,他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惊人的妖力。酒吞童子很清楚,就算身上这套爆伤破势式庭院里顶尖的,他也无法匹敌眼前这个男人。该说不愧是安倍晴明吗?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如一的强大。“你要挑战我吗?”金发男人问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白藏主靠近一些,戒备的盯着这个安倍晴明,颈侧的皮毛微微炸起。“本大爷知道,但是试探总是不犯法的吧?”酒吞童子笑道,他话音刚落,身边重力骤然扭曲,他后跃避开这片区域,而白藏主却向前一步,庞大的身体却有着难以想象的高速,几缕血丝飞溅开来。白藏主稳稳落地,刚才他与酒吞童子打了一场完美的配合。金发男人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渗着血,唤起一种已经很久没体验过的、新奇的疼痛感。他看着自己的手,认真打量一会儿,忽而冷笑。“你们……”“缚!”却是源义衡出手,他的锁链是微红的颜色,从四面伸展出来锁住即将动作的金发男人。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锁,一言不发的将其挣断,继续走向他们这边。“你们惹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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