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关于生母的记忆是模糊的。
她自觉记x很差,可每当有人欺负她,她都能回忆起妈妈的声音。
那时她还很小,妈妈常给她唱歌,妈妈的声音很好听,歌声伴随着拨浪鼓,安稳的进入梦乡。
可渐渐的,她已经记不清妈妈的样子了。
小安依总会躲在角落中偷偷的哭泣,她想见妈妈。幻想中的妈妈会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给她买漂亮的玩具,与院子里有妈妈的小nv孩们一样幸福。
可自己的妈妈自从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隔壁的邻居阿姨说是妈妈不要她了。
小安依不相信。
安父每天早出晚归,把安依托付给家中保姆照顾。直到有一天小安依从爸爸口中得知“妈妈”要回来了。
可她等来的却是一位年轻的nv人和她襁褓里的孩子。
安依父母大学相恋,毕业后白手起家,夫妇二人合力创建了一家软件公司。正赶上时代的红利,他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成为市里数一数二的软件开发商之一,也算是功成名就。
安依生母生下安依后就因身t原因再无法生育,安依小时候身t虚弱,安母不放心将nv儿给月嫂和保姆照顾,便全职在家照顾nv儿。
安母这样相夫教子的生活持续到安依四岁,家庭主妇的身份让她渐渐地与社会脱轨。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丈夫出轨了,甚至外面那个nv人的肚子已经大了。安母没有选择去与小三对峙,而是跑去公司找丈夫理论。
可丈夫反而说出了出轨的原委,字字句句强调他是迫不得已的。
他思想守旧,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正好与在乙方公司工作的助理一见钟情,一来二去,就做了对不起安母的事情。
虽语气带着些许惭愧,但行为感觉是理所应当的。
那时安母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是如此易碎,对丈夫失望透顶。愤怒的她打算夺回公司,却在曾经与丈夫一手创办的公司受到冷遇。
回归家庭期间,公司的很多事务已在她能力以外,她已然无法c控了。
数月后,丈夫的私生子出生,她知道无论如何丈夫的心已经收不回了。最终她选择与安父离婚,搬出安宅,出国两年后便再嫁了。
小时候的安依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总是在婴儿床旁看着还是婴儿的安淮霖,羡慕着他的n嘴,他的婴儿床,吃穿用度都b当初的自己好,被视为家里的宝贝。羡慕他能见到妈妈,羡慕着爸爸对他的偏ai。
对于安依来说,继母虽然说算是对她不错,但难免有隔阂,曹青然会无意识的偏袒亲生儿子。而安父本来就重男轻nv,对儿子自然是更加宠ai,重点培养。
安淮霖也争气,从小都是亲朋好友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给安父涨了不少面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冷落了安依。
羡慕在一次次的委屈中,变为嫉妒和怨恨。
刚上小学的小安依恶狠狠的盯着手里拿着属于自己的拼图的小男孩,而后者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安依!弟弟要玩你就给他玩,弟弟还小要让着点弟弟知道吗?”
父亲的话语刺痛着年纪尚小的安依,她站在原地攥紧拳头。
“哎呀小孩子嘛,别吼她,明天我去给淮霖新买一副就好了。”
在一旁cha着花的曹青然转身走来,抱起泪水在眼里打转的儿子耐心哄着:“妈妈明天给你买新的,我们不抢姐姐的玩。”
小男孩正是顽皮淘气的年纪,但安淮霖本意并是要抢姐姐的玩具。他只是好奇姐姐平时ai玩的拼图,就趁姐姐不在偷偷玩了起来。
结果被折返回家拿东西的安依逮了个正着,看见姐姐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后,鼻子忍不住地开始泛酸……
“依依,弟弟还小,别跟他计较。”曹青然拍拍安依的肩。
本来被抢东西的是她,为什么他怎么还好意思委屈?
她讨厌这个所谓的弟弟,讨厌偏心的爸爸,讨厌看上去公平,但实际上还是偏ai自己儿子的继母。
虽然稚neng,但那恨意是鲜活存在的。
如果有人ai上一朵花,天上的星星有亿万颗,而这朵花只长在其中一颗上,这足以让他在仰望夜空时感到很快乐。他会告诉自己,在星空的某处有我的花。
昏暗的房间内,安淮霖默默的翻看着发给安依的短信。
【姐姐,你今晚睡得好吗?】
【我在等你回来。】
【姐姐,我做了你喜欢的红豆年糕汤,等你回来。】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
【姐姐,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
【我想你了。】
他不知道安依在收到这些短信后的心情,只是在抑制不住想念的时候编辑了又删,最后小心翼翼的发出去。
虽然对方从未回复,但他知道她已经看见。
安依开始还看着这些短信犯恶心,后来渐渐习惯对这些短信视而不见,可内心还是害怕安淮霖找到自己。
安淮霖低估了安依想要重新开始的决心,而安依低估了安淮霖对她的执念。
安淮霖控制不住心里泛n成灾的情绪。他的目光变得黯淡无神,眼底深藏痛苦与挣扎。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
他ai上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安依离开后,安淮霖每天都会打扫她的房间,房门永远留着,桌上摆放着鲜花,这些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他幻想过她突然回来的画面,幻想她看到这些东西会惊讶、震撼、难过、或者哭泣。
可她再也没有回来,就像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从来就不属于她一般。
包括他。
躺在安依的床铺上,枕头带有安依身上独有的味道。那gu淡淡的清香像是春风拂过树叶般的清爽,那是独属于她身上的香味。
安淮霖不止一次的想把这香味融入骨血,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在手中送给她,可现实是他只能看着她消失在他面前。
闭起双眸,仿佛能够听见安依浅浅的呼x1声。
被属于安依的香味缠覆着,安淮霖身躯紧绷,身下的x器涨的发疼……
窗外的月亮照在他脸上,明媚却显得忧伤。
他闭上眼睛,修长的手在rgun上缓缓ch0u动着,牙齿紧咬着嘴唇边缘压抑着低哼声,仿佛在用疼痛刺激自己般。
安淮霖知道他此刻是多么龌龊下流,他却无法自拔的在yuwang里沉沦。
他怎么能忘记呢?
父亲去世的那个夏天,他撞见安依在收拾搬家的行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冲过去失态的抱住她,将她抵在墙边,慌乱地吻遍她的脸颊,她的唇角,她的脖颈……
安依被他的行为吓得面se惨白,不停的推拒着,可她的反抗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房间内,低沉的喘息声再无法抑制地从安淮霖喉咙里溢出。
他紧咬牙根,压抑着内心的痛楚,漆黑的瞳孔里流露出浓烈的哀戚与不舍。
“姐姐,不要离开我……”
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带着安依气味的枕头压在身下,任由自己陷入疯狂的境地,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
终于,在几下狠狠的套弄后快感达到顶峰,r白的jgye喷涌而出,溅在床单上,带着腥甜的气息。
ga0cha0后,安淮霖在黑暗中呆滞许久,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额际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那年他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
当晚安依就急忙地走了,走的g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准确来说应该是逃离,逃离令她窒息的地方,在安淮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
心像被针扎似的隐隐作痛。黑暗中,安淮霖眼眶发红,眼底尽是哀伤之se,嘴唇微动,似乎在喃喃自语。
“依依……”
他的姐姐,他的依依,就这样在他的低谷时狠心离开了。
眉宇间悲凉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收拾好残局,安淮霖起身走到yan台外,点了支烟狠狠ch0u了几口,随后又扔掉手中的烟蒂,转身朝楼下走去。
他无法忍受安依的离开,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安依学生时期的的朋友。
杨悦是安依的大学舍友兼闺蜜,她在知道了安淮霖的身份后很诧异,她认识安依十年却未曾听她提过她的弟弟,只知道安依在父亲去世后便辍学了。
安依离开学校后,她与安依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次见她瘦了不止一点半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姐弟俩的皮肤都遗传了父亲的白皙透亮,都是人群中漂亮的存在。杨悦看着眼前沉默寡言的男人,眼神中充满同情。
这些年想必他也过得很艰难吧。
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安淮霖:“她可能现在在这家店里上班,这是她上次给我的。”说完后,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家中出现巨大变故,这样沉重的打击足以让任何人失意颓废甚至jg神错乱,安依却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杨悦想帮忙又不敢cha手,她知道安依不喜欢别人g涉她的私事。
安淮霖紧攥着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和电话,眼眶渐渐发红。
“你…还好吗?”杨悦小声问道。
安淮霖将名片收进兜内,抬头冲杨悦微微一笑:“谢谢。”
杨悦见此也松了口气。
作为安依的朋友,杨悦真心希望安依可以走出y霾。就让她先与弟弟重逢,毕竟两人是血缘关系上割舍不掉的亲密羁绊。
可她不知道对于安依来说这种血脉牵绊只会带来更深的痛苦。
车辆行驶在马路上,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令安淮霖忍不住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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