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明庭听到温言在刺史府时,忘记了手中茶水还是滚烫的,一不小心烫到了嘴,没能忍住骂出来,破了好涵养,“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叉你个老母!” 逃之夭夭温言等着傅明庭来捞人,此刻她和陈聿修一起在吃夜宵,“这汤圆为什么是rou馅的,别给我,我不要。甘蔗甜汤不错,里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今日立冬,景国南方人都有吃汤圆甘蔗的习俗。温言只吃出了甘蔗糖水里有荸荠。陈聿修给她盛了一颗汤圆,放到她面前,“吃下去,团团圆圆。”“吃个汤圆就能团圆了,这不是比拜佛还灵验,我不吃。”“管家,去关门,谁来都不开。”“哎哎,才说一句你就这样。”温言怨念的搅着汤圆,一吹再吹,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尝到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rou丸里混着山药还有其他,滑爽可口,“我还要。”“没了。”“明明就还有很多。”“要拿去喂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没吃过,不知道味道如何嘛。”温言站起自己去盛,捞了五颗吃,“有吃到像夹生的姜味吗?”“有啊,这个味道好怪,为什么要放进去。”“为了给你送子。”“咳咳咳,不吃了。”“你不是什么都不信的吗?”温言憋嘴回不出话,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聿修单手端起参汤,吹了一口就喝下,眼神盯看着突然闭嘴的温言,舔唇勾出了笑。“你家里几口人。”“你干嘛。”“夜里睡觉冷,你说呢。”“强抢民女啊。”“等你签了自愿入府书,那就不是抢了。”陈聿修外表看着不像是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温言盼着傅明庭快点来,这事传出去,她堂堂大驸马的脸要丢光。下人通传傅明庭上门来了,温言喜不胜收的想跑出去,陈聿修眼神示意,两名侍女拦住她,请她坐好。傅明庭对陈聿修行礼后开口问,“大人,深夜留小妹在此,是何意?”“你是她兄长?”“正是在下。”陈聿修问了一些家庭情况,傅明庭答得滴水不漏,他们来前就做好了身世准备。“既然如此,你书信一封回去,告知你父母,你代收聘礼,你妹子以后就留在这里了。”“敢问大人,小妹在这里,是以何身份?”“我可不做妾的。”温言和傅明庭开始配合,她眼神眺看陈聿修,不良二字,淋漓体现。深夜,温言跟着傅明庭上了回去的马车,一言不敢发,莫小满驾车驾得飞快。沈云生和叶乘一带着寒酥已经先离开了。连夜守在城门口,窝在马车里将就休息,等清晨城门打开,温言他们立即离开宛城。租来的宅院,拜托莲花母女住上几日,让他们装扮是亲戚。陈聿修故意晾了温言几日,让她冷静下脑子,民女岂能做朝廷三品大员的夫人。当管家上门去找她时,被告知人已经回去了。陈聿修黑沉沉的眼,管家根本不敢抬头看,弯着腰冷汗冒出。
“派人去追。”“是,大人。”管家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点人手离开。陈聿修一掌拍碎了茶几,还敢跑了,不见棺材不落泪!谢知繁得知温言要先去下一州的时候,也恨不得拍死她,定州事还没完,她就溜,真当来游玩啊!皇亲国戚了不起啊,就可以不干活了啊!小半月后,管家惴惴不安的来到陈聿修面前,说温言的身份是假的,他们根本不是临县的人。那宛城里的宅院,是租来的,已经人去楼空,亲戚也凭空消失。莲花母女得了许多银子,离开宛城一段时间再回来。陈聿修冷冷看着管家,管家汗流浃背,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查,把她找出来!”陈聿修回想起立冬那晚,她轻佻说不做妾,他还暗暗想可以补偿她,不成想,是个骗子!那个兄长,呵,团伙呢,想必就是她之前口中的“先生”罢。温言一行人不知,他们的身后有了追踪的“猎犬”,还在庆幸跑得快。沈云生和叶乘一并不知温言被请去刺史府喝茶,她只说在吃饭时刚好遇到刺客,被官兵留着盘问。经此一事,傅明庭再也不放她擅自出去了,温言也是没地说冤,她也是才知陈聿修是谁,和他真没什么。奈何傅明庭不信她,认定了她是个有前科的花心女子。温言他们来到了青州的府城,锦鸡,这里的气象和定州不同,商人往来颇多,街市热闹,看着一副欣欣向荣样。可很快,他们就被驱赶了,“外地人这边走,别问为什么,照做就是了,小心官爷爷请你吃棍子。”锦鸡的繁华热闹街,没有一个外地人存在。投宿在客栈里的暗访队伍,给赏钱问店小二,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街市。“客官,别说你们外地人不能进,就是我们当地人也不准进呐,大家都在传有青天大老爷要来。”“这规定是现在才有的?”“是呐,一个月前开始的。”店小二被别桌叫走了,但他话里的信息却是让温言一桌沉默不语,谢知繁人还没到,戏台先给他搭起来了。还不等他们动筷吃饱肚子,街上出现了sao乱,原来是官兵们拿着绳子和漆笔在丈量划分,规定商户们清理各自门前的街道卫生。每户商户门上,也被贴了三日内要把店内擦净洗亮的通告,店周遭不准出现衣衫褴褛的人,若是有看到卖儿卖女的人,要立即去官府举报。温言让沈云生去和掌柜的借笔墨,临下这份通告,命有武艺在身的叶乘一,跟在官兵后头,看他们还做了哪些事。温言突然觉得暗访有意思起来,这青州的官员,作风和定州的不大一样,拓宽见识了。糊弄上头的情况,可以说每个地方都有,但是手段,却是花样频出,没双“火眼金睛”还真看不出来。定州,谢知繁顺着刺客的线索查陈聿修,依旧是进展困难,当收到青州暗访的情况时,他叹息了良久,还有很多人排队在等他抓,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此地。得知谢知繁即将离开,陈聿修率定州官员为他饯行,尽一番地主之谊。拿他没办法的谢知繁,一顿欢送饭吃得肠子打结,拼命灌陈聿修喝酒,想让他酒醉发狂性出丑。据说,那日他jian污刺客九娘,就是酒喝多了。“听说陈大人不久前又遇刺客,还把一位小娘子带去了司狱,看来,要恭喜陈大人了。”谢知繁在酒桌上Yin阳怪气,陈聿修姬妾多不是秘密,攻击他私德差。“谢大人,本官只是按规定带她去盘问,并无其他事。”“哦?那这位小娘子现在在何处啊,不会是在你刺史府上吧。”“她兄长接走离开了,谢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本官去府上查看。”谢知繁瞧他回得硬气,端起酒杯转头又说起云良馆,“陈大人年轻气盛,家中美妾都留不住,要流连烟花,我等家中妻管的严,羡慕陈大人啊,来来来,敬陈大人。”包厢内的气氛冷的掉冰渣,大都来的官员举杯,定州本地官员各个装聋,手放在桌面上未碰杯,谢知繁眼眯起,“陈大人,这是不给谢某面子啊。”“谢大人说笑了,只是不知你说的美妾是何意,更不知流连烟花何处来。”陈聿修与谢知繁品级一样,恭敬这词,在他身上没有。“陈大人何必装糊涂,十八房小妾的美谈,就是本官初到都有耳闻。”陈聿修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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