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太后自己干的好事,把这一池水搅浑了,如今自己躺起来躲清闲了?”“你们不让本小姐进,本小姐自有办法进!”兰絮错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内力蓄在丹田处,纵身一跃,便跃到那宫墙之上——今日,兰太后她是非见不可了!……兰溪还是被吵醒了。院外乒乒乓乓的杂音,让她在睡梦中骤紧眉头,接着,强撑着困意和乏累,睁开眼。便听到殿门处,传来细碎的争吵和阻拦声。“王小姐,若您还执迷不悟,小的只能叫兵将过来捉拿于你……”“嘁!”兰絮冷笑,态度轻蔑傲慢。“就这群人?这三脚猫的功夫?”兰絮的声音,让兰溪瞬间清醒。她揉着惺忪的双眼,坐直了身体,循着声音发出的位置望过去,隔着那薄薄的透光的窗纱,隐约可看见外面几道凌乱的身影,还有那影影绰绰的刀戈声。絮儿?她只穿着亵衣,来不及套上外衫,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吹去。吱呀——门被推开。兰絮鲜活而明亮的表情,那带着生机的语气和动作,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这几个月的夜夜难眠,这几个月的思念和寻找,恍若一场梦一般。絮儿从未失踪。仍是她最贴心的妹妹。 娘娘千岁可这种美好,注定只是一种错觉。那抹恍惚中的温情,被兰絮残忍的打断。兰絮的眼眸,带着侵略和攻击性,落在兰溪身上后,紧跟着,讥讽一笑。道:“还以为你一直要当缩头鹌鹑呢!竟舍得出来了?”双喜被她这粗鲁无礼的话,给气得脸色发青,“胡闹!我们娘娘脾气好纵着你,杂家这暴脾气可半点都忍不了!你若再口不择言,小心杂家对你不客气!”兰絮看都不看他,飞身跃到兰溪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兰溪的衣衫穿着,最后落在她那眼下淡淡的黑青之上。那难以遮掩的憔悴之色,让她双眸微眯。一种没来由的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下一刻,她压下那古怪的直觉,冷声道。“若不想让嫣然姐姐进宫,你早说便是,何必使出这般下三烂的招数?”“当时在江南承诺的好好的,怎么,到了京城便翻脸不认人了?!”“枉我以为你是个言而有信的!没想到你和京中那些人口中的评价,一模一样……!”兰溪的困意直到此刻,终于完全消散干净。她刚从睡梦中醒来,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此刻见兰絮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又听她话里的意思不对,转身问凝霜。
“发生什么了?”凝霜屈膝,忙将朱雀门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给兰溪。兰溪听到始作俑者是皇贵妃韦氏后,眉毛皱起。“今晚便要去守夜了,偏偏折腾这些做什么?是嫌晚上太清净了吗?”“火盆是民间百姓才用的东西,皇亲贵族嫁娶向来是没这个规矩的,皇贵妃从哪儿翻出来的老古板东西,丢人丢到陛下大婚之日,她怎么想的?”今日这场大婚,她本没报什么希望。就这么安安生生地举办了,谁也别出来捣乱即可。可这群不省心的人……兰溪转眸,问道:“此事,陛下可知?”凝霜答:“朱雀门那边的事,一发生,便通报给各宫了,只怕陛下那边早得了消息。”“赶去了吗?”凝霜摇头,“尚未。”兰溪忍不住嘲讽道:“自己的妃子闹出这般丑事,他还能在乾清宫坐得住?”“来人——”兰溪双臂一抬,面上生出几分冷意。“给哀家着衣!”她倒要看看,这朱雀门前的火盆烧得有多旺!……朱雀门下。韦安悬来到鸾车下,跟车轿内的史皇后僵持不下。“皇后娘娘,既然这是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您也不好贸然打破。”“陛下还在乾清宫等着您呢,不如,您下来跨了这火盆,咱们尽快出发?”“若再耽误下去,只怕会误了吉时,那就难办了……”史皇后的垂丝金线绣鸳鸯的盖头复又被盖上。她眼前一片赤红之色。如她心中燃起的恼怒的火苗一般。“若本宫未记错的话,宫里头的皇贵妃娘娘,便是韦丞相的亲孙女吧?”韦安悬拱手,态度恭敬。“娘娘明鉴,老臣那愚钝的孙女能入宫,全仰仗陛下怜惜。”“她虽愚钝些,可心眼确实极好的。”“您出自世家大族,礼仪定极为周全。”“如今进了宫,还盼着您能多教她些规矩呢。”他的语气极为诚恳,态度极为恭敬,就连腰肢也弯下来,俨然一副忠臣良相的模样。銮驾内的史皇后,却被他这看着忠良实则jian佞的态度给气着了。僵坐在銮驾内。想骂两句这为老不尊的玩意,却又碍于那么多人在场,顾及自己的身份,没能骂出口。可若不骂,难不成真顺着这老东西的意,下去踏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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