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府中,叶若兮、于岩正在书房中等侯王爷。王爷一回府中就着人通知他们两个在书房等他,有要事相商。于岩看了看叶若兮,欲言又止,终于有些忍耐不住道:“叶副堂主,此次从丰县归来,看你一直都在忙碌,也未曾和你聊过。”叶若兮笑道:“这几日王爷有些事情交代,所以一直抽不开身。”于岩点点头道:“你说王爷找我们两个可是为了唐青松遇刺一事?”叶若兮点了点头道:“我想应该是,应该王爷今日早朝知道了这个消息,估计此次风堂怕是要先向王爷赔罪了。”于岩点点头道:“叶副堂主刚才丰县回来,一时对京都局势有所不查,也是在情理之中,相信王爷也不会过分责怪。”正说道此处,门外出来一个脚步声,两人连忙站起身来。仁王爷一脸肃色进来,在案台前坐好。叶若兮见王爷如此神情,知趣的道:“王爷,若兮失职,京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半点音讯。”仁王爷看了看叶若兮主动请罪,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叹了口气道:“你刚才丰县回来,此事也不怪你,今日可有了线索,是谁要刺杀唐青松?”叶若兮低头道:“王爷,若兮没用,现在没有关于这个凶手的任何消息。”仁王爷看了叶若兮一眼,缓缓道:“此次一个堂堂朝廷的从三品大员在家中遇刺,皇上很震怒,限令刑部在十天内找出凶手,但是据刑部的人说,当时唐青松遇刺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现场,见过凶手。”叶若兮奇道:“有人见过凶手?”仁王爷点了点头到:“但是刑部的人说凶手当时是蒙面的,在场的人并未瞧见凶手的真面目,不过说起来,这在现场的人倒是我们都认识的人。”于岩道:“我们认识?”仁王爷点头道:“这人就是丰县进京都做官的秦宇。”于岩和叶若兮齐声道:“秦宇?”仁王爷点头道:“正是。”叶若兮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叶若兮道:“他怎么会在唐青松的府中,还那么凑巧碰到有人刺杀唐青松。”仁王爷摇头道:“刑部的人也语焉不详,在早朝上也没有过多讨论,现在你们要去查的是,第一,这刺杀唐青松的人究竟是谁,第二,为什么要刺杀唐青松,唐青松在吏部主管官员的升迁,平日里得罪的人想必也是不少,但是今日的事还是有些诡异。”叶若兮道:“在吏部,唐青松一向和尚书周云庭不合,多有在官员升迁上留难,只是因为这唐青松是前朝最年轻的进士,先皇一向欣赏有加,周云庭也拿他没办法,唐青松脾气又臭又硬,朝中的官员倒是得罪个遍了,所以如果要说别的官员因为此而要杀他,一点也不出奇,只是如果要杀他,也不用等到今日。”于岩也道:“要说痛恨唐青松的人,这二殿下应该首当其冲的,周云庭是二殿下的人是众所周知的事,这唐青松在吏部就象一个鱼刺卡在周云庭的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想拔也拔不到,依我看,最近朝廷中风云涌动,莫不是二殿下先下手,将吏部的异已先行清除。”
仁王爷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今日周云庭就提议将户部的袁晓风调入吏部替代唐青松的位置,如果说这事最后皇上允了,这唐青松的死最受益的人就是明轩了。”叶若兮皱眉道:“但是王爷,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要说是二殿下要杀唐青松,也不会等到现在,而且不会挑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说这事是二殿下做的,那他必然不会如此贸然的要周云庭将户部的袁晓风调入吏部,这不是明摆着说是他干的吗。”仁王爷眉头紧缩,陷入沉思道:“若兮说的也有道理,明轩不会这么傻,在这个时候动手,要是要动手,以前有很多更好的机会。”仁王爷顿了一顿道:“不管如何,唐青松死了,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于岩你和叶若兮加派人手,四处查探,能够刺杀唐青松的人,一定不会毫无目的的,必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还有那个秦宇怕是要升官了,以后怕在朝堂中可以碰到他了。”叶若兮心中扑通一下,似乎听到秦宇这个名字,心神有些不宁了,她自然不敢问秦宇要升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宇仿佛在做梦一般,自己才去户部几天,居然被提拔为户部侍郎,当秦宇被通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仿佛还在梦中,一时也分辨不出这对自己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秦宇今天刚进户部的大庭就感觉到几个哥们刀一样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被卢尚书叫到里屋才知道,原来袁侍郎要被调取吏部当侍郎,而新任的侍郎就是自己,不过由于自己资历较浅,所以还称为权吏部侍郎,说白了也就和前世的副经理一样的,上头没经理,都是直接向总经理汇报的,只是名头不一样,这俸禄可是一点也不少。说实在的秦宇真的有些诚惶诚恐,他至今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当上了侍郎,自己在朝中一无靠山,而且此次进京还是被迫的,怎么短短时间就从一个平头百姓升成了一个从三品大员,虽然说是副的。但是即使是副的,秦宇也是知道的,在京都的从三品大员是要参加早朝的,早朝,那不是要见皇上,皇上可是这个时代的最高领导人,党政军大全集于一身啊,秦宇头脑一下子就懵了。还是王润之的恭喜之声让秦宇从晕眩中醒过神来,他马上清醒的意识到危机,自己一个毛头小伙子,刚进户部没几天,连业务流程都没有熟悉,居然成为了这么多人的头,这些人不可能会服气的,现在自己必须拿出一些东西来压住这些人,不能让这些人小瞧了,要不日后工作很难开展。还有回头还得去找找这个吴先生,自己这狗屎运的背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神秘的吴先生,自己至今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在朝堂之中,却有这么大的神通。王润之道:“秦大人,以后还要请秦大人多多照应才是啊。”秦宇假装怒道:“王大哥,你说这话是折杀小弟了,小弟只是一个新人,于户部的种种还多有不懂,以后还要请王大哥多多指教才是。”王润之见秦宇客气,心中倒也欢喜,脸上露出微笑。秦宇说完这番话,从一旁传来一个刺耳的冷笑:“惺惺作态。”秦宇转头一看,正是捧着一本书在看的邓志鸣。秦宇心中一寒,这邓志鸣一直就Yin阳怪气的,脾气有些古怪,这几天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一番,但是秦宇自以为是新人,又地位低下,所以装作没听到,但是此时自己身份不一样了,如果让邓志鸣这般说还不反击的话,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立威。秦宇想到这里,冷冷的道:“邓郎中,秦某此话出自肺腑,你如何说惺惺作态?”邓志鸣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倒也没有丝毫畏惧,硬声道:“众位,我说的可有错,你来户部才几天,论资历,你比不上我们几个,论学识,我们几个都是进士出身,而如今你却可以当上户部侍郎,我邓某就是不服,试问一声,你对户部有何了解,有何建树?又何德何能能够居此高位。”秦宇冷冷的看着邓志鸣,再看看另外几人,虽然没说,但是神情都摆在脸上,除了王润之想去劝一劝邓志鸣之外。秦宇冷哼一声道:“秦某有没有才能,不是你邓志鸣说了算,朝廷能够任用秦某,只能说是不拘一格用人才,如果说官员的升迁都要按资历,论身份,那还要吏部干什么,只要比比谁年纪大就可以了。”邓志鸣毫不示弱道:“身为户部侍郎,如果不懂赋税之道,算得上有才能。”秦宇冷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得税赋之理呢,死读书不如无书,不要以为你多读一些书,就自认为懂得多。”邓志鸣不怒反笑道:“既然秦侍郎说也懂得这税赋之理,何妨说给我们几个郎中听听。”邓志鸣这几日看秦宇有时会问一些很浅显的常识问题,是以断定这秦宇对左司的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懂。秦宇看了看几人,就连王润之脸上都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知道今日如果不说,怕是这侍郎的位置坐起来玄,下面人都不服,以后怎么开展工作,于是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结合自己这几天的一些了解,加上前世的一些经验,缓缓的道:“赋税的核心为税制,几经演变到了我朝,一直沿用了旧时的两税制,其中有利有弊,和前朝有所不同,我朝土地几经兼并,即使小如一县之地,大的地主比比皆是,富者良田千倾,穷者无立身之所,而如今的税赋的丈量还是依然停留在前朝的基础上,是以富者有田不纳粮,穷者纳不起粮的情形,这几年我朝为平南蛮,挡北辽,已经耗费了不少银两,如果此种情况继续下去,我怕过多几年,国库就将空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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