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木团木圆走近,就看到了程岁杪憋笑的样子。
木圆问他怎么了,程岁杪当然不能说。
木团问他为什么在外面,“六少爷在做什么?”
“三少爷来了,他们在房里说话。”
木圆顿时喜形于色:“三少爷来了?听说他今日回来,没想到真回来了,一回来就来找六少爷,肯定是有好消息!”
程岁杪不解:“什么好消息?”
木团撞了下木圆的胳膊,暗示他话太多,木圆“嗐”了一声,“岁杪又不是外人,你没看六少爷多宠他,对他的好都快超过你跟我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岁杪多看了他们两个几眼,脑中闪过许多。
他有些感激他们两个没有像花穗一样因为陆岌太看重他而心生怨恨,甚至产生针对他的行为。
程岁杪细细回味那个“宠”字,实则从陆崇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就在想,不会吧不会吧,陆岌对他那么好其实也只是想——
他觉得不会,陆岌似乎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也当着陆崇的面否认了不是吗?
程岁杪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因为什么事情而苦恼过了,今日因为陆崇的话,重新拾起了那种难以言说的不好受的滋味。
世间事无绝对。他在想,如果陆岌对他那么好,确实是有那方面的图谋,自己该怎么办?
以前他曾想过,陆岌对他那般不可思议的好,要么是想图谋什么,要么是陆岌纯粹就是一个简单的大善人。
他那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实在没什么东西值得陆岌图谋。
但眼下被陆崇点明,程岁杪突然发现,他是什么都没有,但还有自己这个人,万一陆岌图谋的就是他本身呢?他该如何自处?
程岁杪求上陆岌,本来就是为了打破沦为禁脔的命运,万一陆岌也是那个想法,这简直是殊途同归。
可陆岌会是那种人吗?他看着实在不像。
程岁杪把陆岌的想法先放在一边,他问了问自己,万一陆岌是那种人,他该妥协吗?
这个答案很简单。
不行。对方是陆岌也不行,就算他真的快死了,也不行。
所以……如果陆岌是想得到他这个人,他提出愿意放他离开去找家人,也说他可以找到家人后再离开,其实是假话吗?
程岁杪刚才从房中退出来,想了这许多。
眼下只明确了“就算对方是陆岌,自己也绝不能委身于人”的想法,其他都是一片虚无。
他暂且把脑中的一切甩开,问他们:“什么好消息?”
陆崇其人,看起来不着边际,听起来他自己也很清楚,不受老太太和老爷待见,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木圆开口解释:“三少爷已经离家半年多了,先前一直在漠北,对外说是游历,其实是为了给六少爷求医问药。有人说漠北有良医灵药,他此番一回来就来找六少爷,可不是因为有好消息么?若没有收获,肯定躲得远远的。”
程岁杪回想起陆崇从见到陆岌到自己离开这期间说过的所有话,微微摇头:“应该不是,三少爷没说起什么良医灵药的话,他马上来安苑,应当是为了一本书。”
木圆恍然:“《云普手记》。”他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话音刚落,陆崇拿着那本心仪的书喜滋滋出来,三人看到他,都恭恭敬敬行了礼。
“得了。”陆崇摆摆手:“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话毕,大摇大摆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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