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青装哭很多次,这次是真哭,泪水鼻涕齐流,什么偶像包袱全踩在脚下。本只想逗逗人,没想到给人逗哭了,路蕴顾不上别的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安抚地拍他后背,“谁说我不喜欢你的?我不喜欢你,天天打钱给你花,我不喜欢你,大老远跑到这来探班?”“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闲得没事做?所以才有时间天天给你打电话?”姜南青哭得稀里哗啦,听觉时好时坏的,只听见“我不喜欢你”,于是哭得更伤心了,“你……你不喜欢我拉倒,我们解约!违约金……违约金我不要了……”哭成这样还违约金呢,路蕴抱着他继续哄,手掌顺着后背向下拍帮他顺气,“我喜欢你,没说不喜欢。”这下姜南青听清了,泪眼朦胧抬起头,看着路蕴问:“真的吗?”此时病房门被人拉开,李林听见哭声跑进来,还没见着病床就担心地喊:“哥!你在哭吗?”姜南青哭声被打断,觉得丢人,把头埋在路蕴肩膀上不肯抬。看见病房里这番场景,李林也觉得自己来错了,也是,路先生在这,能发生什么意外。他往后撤步,“我听错了,你们好好聊,有什么想吃的叫我,我马上去买!”病房门被带上,发出“咔嗒”一声,房间内恢复安静。姜南青很小幅度地啜泣,把刚才被打断的话问完:“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路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确实喜欢你,其余的别问了。”生病受伤的时候最容易惹人心软,别人不清楚,但路蕴是吃这套的,姜南青不肯善罢甘休,“说不上来就是骗我了,你是不是在安慰我?然后等我养好伤再回到沈老师身边去?”“你不做编剧可惜了。”路蕴哭笑不得,“我有说过要去找沈齐柯?”姜南青开始沉默,一双眼睛倔强盯着路蕴,路蕴终于在这目光下屈服,松口道:“签合同之前就对你感兴趣,那时候只觉得你长得好看,不过看也知道是过来陪酒的,起初我以为你自愿,后来看你虽然陪笑脸,但好像不大乐意,就让程宇去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哦,见色起意。”姜南青噘嘴。“是,我是见色起意,谁让你长得好看?”路蕴挑眉,承认了。姜南青回忆了一下,说:“那也不对啊,你要是喜欢我,干什么还给我时间考虑?万一我想想决定不签呢?”“不喜欢你谁给你时间考虑?”路蕴摩挲他手指,“那会觉得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勉强了,只当咱俩没有缘分。”这倒确实是路蕴的性格,姜南青撇撇嘴,“早知道我不同意了。”
路蕴得寸进尺,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你会同意的。” 解决问题雨后空气chaoshi,从开了条缝的窗户扑进病房,和消毒水味杂糅在一起。姜南青本就头晕,醒来后又悲又喜,头更晕了。他窝在路蕴怀里,嗅着熟悉的味道,情绪缓缓沉淀,阖上双眼睡去。听他呼吸逐渐绵长,路蕴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心,低头吻他的额头,反驳很早之前的一句话:“胡说什么见色起意,那叫一见钟情。”接着他放轻动作下床,顺手掖了掖被子,颀长的倒影越拉越长,晃动着出了病房。程宇早早等在外面,见门开了,起身迎过来:“路先生。”病房里温柔神色荡然无存,路蕴面部线条紧绷,眉毛下压,目光凛冽,“去派出所。”话落他便没停留一秒向前走去,程宇忙不迭跟上。一路上路蕴没说一句话,眉头紧紧拧成个川字。派出所所长提前站在门口,见冷峻高大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忙不迭走过来,搓着手道:“路总,等您好久了。”路蕴对他点点头,声线平稳毫无波澜,“张所长。”张所长年近五十刚混上所长,年轻气盛时腰杆直不肯站队,眼瞧着同期爬上高位,不甘又轻蔑,前几年离了婚一夜之间似是“想开了”,站对了队,这不,立刻成所长了。路蕴是来做什么的,要看什么人,早有人交代下来,张所长早有准备,伸出手掌指了个方向,“人关在这,您跟我这边来。”路蕴抬步跟上,几人拐了个弯,进入一个栅栏门,门一打开才看清,四方狭小空间里一个发丝凌乱的男人垂头叉腿坐在地上,一只手被手铐和暖气管挂在一起。他整个人看起来肮脏不堪,裤子上满是泥土灰尘,被手铐铐住的手被迫举高,指甲缝间塞满脏污。路蕴率先踏进门里,张所长紧随其后:“路总,这就是姜毅国。”听见开门声,男人倏然提起头,脸上一道深咖色刀疤被光影照亮。他猛地向前一扑,挣得腕间手铐铛铛作响,愤怒地吼叫:“让我见姜南青!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凭什么关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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