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厉清河问他，“我给你的那张卡，你为什么没有花里面的钱？”

    易小只：“因为我有钱呀，我要是没钱花了的话，肯定会花的。”

    厉清河：“有钱？昨天我在楼下碰到你哥，他说你因为没钱，从他那里拿了几百块钱，那几百块钱应该就是他说的，你骗他的吧？”

    “那是个误会，”易小只嘟哝说，“我哥本来就欠我的钱，我本来想着跟我哥要不过来的话，就用那张卡里头的钱的。”

    厉清河想问他，自己的钱，为什么要排在他哥的钱的后头。

    可易小只又说了，那是他哥欠他的，他自己的钱。

    厉清河又想说，他哥为什么不知道他们结婚了。

    可实际上，他跟易小只确实没有领结婚证，所以他就暂时没有问。

    厉清河也不去工作了，跟勉强和他和好的易小只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厉清河挑了一个易小只松懈的时候，问他：“小只，那满分答案是什么？”

    易小只有一点儿说不出来，他说：“就是六十分。”

    厉清河摸着他柔软的发，“嗯？”

    易小只低下了头。

    60分，是刚刚好，厉清河给他的感情，让他觉得刚刚好。

    刚刚好能让他留在厉清河的身边，又能够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自甘下贱。

    易小只倒在他的怀里头，看着他说：“厉先生像我哥哥。”

    厉清河并不觉得这是一句夸奖，就纠正他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像是你的家人吗？”

    易小只是想说，厉清河比他哥哥一家有钱，能够给他买得起鞋子，才不会让他穿shi鞋子。

    但其实是一样的，他相信他的叔叔婶婶是对他有一点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他小的时候将他带回家。

    他相信厉清河对他也是有一点儿喜欢的，所以就像他叔叔婶婶一样，把他带回家。

    感情给的是一样的。

    只是给的钱不一样而已。

    “就是六十分，”易小只不看他，去看电视，“厉先生只有60分。”

    厉清河对他的喜欢，易小只只能感受到60分。

    厉清河搂着他，心不在焉地看电视，不想再纠结什么分数了，又开始跟易小只说起度蜜月的事情。

    可是易小只却说不去那个大房子了。

    厉清河心想，那要不就出国。

    能去一个支持同性婚姻法的国家的话，可以顺便把那个他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结婚证给领了。

    易小只说：“去游乐园！”

    厉清河还是挺想出国的，“度蜜月啊，小只，去游乐园？”

    易小只回答的十分肯定，“嗯，去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