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圈内趣闻,虽然都不是些什么大事,但却讲述得十分有趣,让几人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尤其是周涵,那兴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单手扶着自己那才错过位的脆弱颌关节,依然不妨碍他笑得跟朵刚刚打过露的花儿似的。
很快地,半小时过去了,护士进来换了一次针水,又顺带提醒说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三人便十分有默契地起身告辞了。
“不需要把周涵的记忆消除掉吗?”
三人离开病房,阮暮灯替他将房门掩上,忽然想起这茬,于是轻声问萧潇。
“我当时也没把你的记忆给消了啊。”
萧潇回头看向阮暮灯,唇角挂着一抹笑。
阮暮灯知道对方指的是当初他在郗家村那茬儿,若是那时萧潇像对待王朝马汉那样,让人把他的记忆给抹了,怕是他现在依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武替,辗转在各个剧组里,寻找他那渺无音讯的哥哥,和现在比起来,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没关系,周涵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留着他这段记忆也没有什么大碍。况且他知道的情报对我们还很有用,尤其是关于夺舍了沈蕊和李小雅的‘那东西’的细节,以后还要找个时间再仔细问问。”
“嗯。”
阮暮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白意鸣和萧潇并肩走在私人医院的走廊里,边走边说着话。
“如果周涵的描述没有错漏的话,那应该是以虫蛊作为媒介的夺舍。”
白影帝轻声叹息道,“夺舍了李小雅rou身的那蛊虫离开之后,虽然她身体还活着,但仅剩下一魂一魄,老爷子亲自看过,说是连他也没办法了……”
“唔,”萧潇点点头,神色严峻,“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带走了那只蛊虫,又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时那黑衣人说过,要给她重新准备一个更合适她的rou身……”
阮暮灯作为亲眼目睹了那一幕的当事人,他一直对当时让那黑衣人跑了的事耿耿于怀,“对不起,我那时……”
“别胡闹!”
萧潇猛然停住脚步,一扭头瞪向自家徒弟,“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单枪匹马和一个能Cao控厉鬼的降术师对上,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阮暮灯很少见萧潇露出这样严厉的表情。
他的师傅比他矮了几厘米,此时以很近的距离自下而上瞪着他,两道淡色的眉毛立起,琥珀色的虹膜像烧着一簇火苗,右眼角一小颗泪痣似乎也在微微颤动。
“阿阮,我是说真的。”
萧潇伸手捏住阮暮灯的胳膊,又转头看向白意鸣,“还有意鸣你也是。”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以后一定要非常小心,如果再遇到那黑衣人,千万不能和他直接对上,一定要立刻逃走,知道没有?”
“这……”
白意鸣见萧潇教训自家徒弟,居然把他也算进去了,不由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应该没我什么事吧?我本来就只是个联络员而已。”
他想了想,又问道,“不过,你好像很忌惮那黑衣人似的,是不是对那人的身份有什么线索了?”
萧潇放开阮暮灯的胳膊,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不过……”
他眉心深深蹙起,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我后来检查过那死玉里的厉鬼,觉得那祭炼的手法倒是挺眼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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