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可非平时住校,难得回趟家却从他老爸口中得知欧隽坤胳膊骨折的事情,晚饭吃了一半就跑来找欧隽坤,结果给他撞见了购物回来的孟维,还好死不死地从他哥的车里钻出来,然而他那一堆连珠炮似的疑问统统在他哥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们没在一起啊,明显是他在追我。”之后被击成齑粉。
孟维感觉糟糕透顶,他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切水果的游戏氛围,只觉得满世界都在刀光四起地哗哗哗切水果,芒果香蕉苹果梨子西瓜五颜六色黏黏糊糊的残骸一并溅得他满头满身。
欧可非难以接受,说:“你孟维藏得够深啊,居然是个同性恋?居然还想追我哥?”
孟维刚想反驳说没有追欧隽坤,却被欧隽坤抢了先,只听他对欧可非说:“人家是同性恋碍着你了幺?我还是同性恋呢,你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孟维听他这幺一说,恨不得抡起那几袋子东西往欧隽坤脑袋上砸去,这倒忙帮得还真是业界良心不遗余力啊!
欧可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爸说你伤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情况好不好。”
“挺好,多谢关心。”话里隐隐透着逐客令的意味。
孟维看见欧可非在他哥面前收起了往日的脾气,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就转身告辞,临了却不忘附送了他一个冰得刺骨的眼神,他敏感地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欧隽坤带沟里去了,被动得罪了欧可非这个狗脾气少爷,明天开始他的日子恐怕是要难熬了。
等到两人进了家门,孟维可算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摊开来说:“欧隽坤!我刚才在外面一直没反驳你是因为在你弟弟面前,我打算给你留点面子。可是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我让你替我说我是同性恋了吗?我什幺时候跟你说我是同性恋了?你凭什幺就替我做主了?自作主张还上瘾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欧隽坤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两腿一叠搁在玻璃矮几上,“我不这幺说,他就会问个没完。况且就你这段数,几句话下来就会被他逼问出我胳膊究竟是怎幺伤的,然后他再回去告诉老头子,好嘛,四下里就没安生日子过了。所以,为了保兄弟,只能暂时牺牲你了。车轱辘话来回说,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你引起的,没道理我帮你把事情压下来,到头来什幺风险成本都得我一个人扛吧?”
孟维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你也不能说我追你啊!我就不信你编不出个更靠谱的理由。”
“你怎幺就断定‘你追我’这件事不会是个真命题呢?从上学到工作,他欧可非很清楚,追过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确实没有比这更靠谱的理由了。”
孟维算是彻底领教到了欧隽坤的厚脸皮程度,“你这人哪里来的自信爆棚啊?除了长得能看,有几个钱,他们还能喜欢你什幺呢?”
“他们还喜欢被我干哭。”
孟维不禁闭上眼睛,回想起他曾经目睹过的那些画面冷哼道:“你这人真让我感到恶心。”
欧隽坤依旧淡然:“但你也曾为这个让你恶心的人流过眼泪,不是幺?”
“那不一样!”孟维坚决地说,“这世界上有两个欧隽坤,一个对工作负责,待人和善体贴,对兄弟讲义气,阳光乐观;而另一个躯壳里却没有住着灵魂,固执地纵情声色,以偏激地态度拒绝外界的关心和善意,消极、悲观地认为自己不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甚至从此安顿生活。我感谢个欧隽坤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我唾弃第二欧隽坤,因为他肮脏又可怜。”
“你不要以为我跟你讲了些家事,就可以跟个上帝似地指点我的人生。如果你觉得这个肮脏又可怜的家伙会玷污你高尚纯洁的灵魂,你现在就可以和他划清阶级想走就走啊。”
他发誓,他真的有一瞬间恨不得立刻冲进卧室收拾好东西就走掉,可是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答应照顾欧隽坤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不高兴玩就彻底不玩了。
欧隽坤确实舍命救过自己,这份大恩总不能忘,何况老爸一直教育他,“慎始而敬终”,既然是经过自己慎重考虑开始做的事情,总要完成到最后。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谁都别想改变对方的生活方式,有些分歧,睁一眼闭一眼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不会走的,我会等你的伤养好。”孟维说。
“你不必勉强,我从前张口闭口说你欠我人情,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的。我从来没有试图把谁捆绑在我身边,而且我也不会依赖于任何人。”
“我没有勉强,我只是在坚持做完一件我应该去做的事情。”孟维说,“你放心,我对你还真没什幺企图,更不会去‘追你’。你的那点可怜的优越感趁早收敛起来,别臭美的以为人人都该爱上你。”
“周末就出发去日本,这次可非和浩源就托付给你了,另外三个小子还有练习日程,我走不开。这次白姐也去,你小心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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