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丽贝卡的那些话都不是对他说的一样。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中国人,不不不,是东方人,他们脾气都像你这么好吗?”波德问得很委婉。
纪川一哂,将手中擦拭好的玻璃杯物归原位:“谈不上脾气好不好吧,丽贝卡也没做错什么。”
波德难以想象的皱起了眉头:“纪,你别说这种违心话了好吗,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的个性,尤其是对你说话真的很难听。”
“没有,其实丽贝卡只是在这方面比较偏执而已,她人挺好的。”
波德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人好,软绵绵的,所以她对你说话越来越难听。”
纪川抬头看了眼对面楼上下来、要乘车离开的几人,轻轻对老波德说:“这里没有我的家,我的家在遥远的黄土地上,或许丽贝卡也只是觉得我不属于这里而已。”
老波德沉默了,他知道其实纪私心里一直想要回中国,倒不是说他现在不能走,尽管没有护照、签证这些,也总有办法能让他回国。
只是他如果不趁着在这边正好有艾凡这样编制内的熟人,可以为他办下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证,等到时候回到举目无亲的中国,会遇到的麻烦自然是不言而喻。
至于纪具体是如何来到他们法兰的,波德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大半年前的某个下午,这位东方少年忽然便出现在了自家小店的门口,用英语过来问他店里还需不需要全职。
那天波德记得很清楚,外面正下着难得的瓢泼大雨,店里比寻常更加冷清,而他亲爱的纪,就这么带着弧度正好的笑容出现了。
“你看我这里像是缺全职的样子吗?”波德当时是这样回应的。
少年扫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咖啡店,似乎有些为难:“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让它变得缺起来?”
波德也说不上来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那么草率地接受了还一句法兰语都不会说的纪川。
要知道去掉租金、水电费这些,他也仅仅是能保证自己的基本生活而已,要再多出一个全职,他的脑子大概是被那天的大雨给泡过了。
还是在当天晚上看到接少年下班的艾凡后,他才闹明白——少年希望起码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取生活所需,而非一味地依赖艾凡。
他是认识艾凡的——更准确地说——艾凡的父亲普利莫很喜欢店里安静的氛围,他是这儿的常客。
而少年找工作能找到他这里,也不是因着什么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艾凡希望他能离自己近一点,不要让他担心而已。
这大半年来,波德对于两个小年轻的动态也算是尽收眼底,凭他和普利莫的关系,他在最初发现问题时,不止一次地思考过他到底要不要干涉这两位年轻人的私生活。
但法兰克斯一向是个自由直白的国家,这里的人们都各持己见地活着。
老波德又想了想他们本森家的情况,觉得艾凡对于纪到法兰来的那个说法或许是真的,他或许真的是普利莫留给自己儿子的礼物也没准。
只是这位举止得体、为他的咖啡店带来无数盈利的少年,在拥有典型东方美的同时,骨子里却也刻着他们东方人特有的自持。
这个词是波德从第一眼见到他到现在,懒在吧台上整整大半年才想出来的,就是“自持”。
毕竟关于艾凡对纪川的种种,对面那栋大楼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是这两位当事人,一个从未正面提起,一个当作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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