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拿着春泥在台子上比划。
“你要干什么?”宫忘川看着彭萋的动作,不赞同道:“彭萋,不要乱动。”
“只准你动,不准我动?我就动,就动!”彭萋一扭头凶相毕露,龇着牙故意在宫忘川面前用春泥往台子上狠狠的戳。
每戳一下,宫忘川都心惊rou跳,底下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好好,轻一点,轻轻的。”宫忘川举手投降,恳求彭萋道。
“什么你都管。”彭萋收了力道,不悦的瞪了宫忘川一眼。
厄运之源的事没能入彭萋的眼,祭台、法阵更是没仔细看过,因为宗主看上去信心十足、胜券在握,肯定都准备好了,她就觉得不关她的事,也没她什么事,大不了就是宗门损些颜面,败兴而归而已。
可没想到能出人命,彭萋想都没想过能出人命,宗主出人意料的惨死,让彭萋心生悔意,她没在此事上用心,更没尽力,所以为这样的结果感到后悔。
还不知道明日繁花谷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加上愧疚和悔意勾起了彭萋心底的疑惑,她睡不着,就背着师兄师姐偷偷御行春泥,在天上对着地上的祭台法阵开始琢磨。
彭萋研究着,抽空还不忘问:“摘星楼走了吗?”
宫忘川面上一阵古怪,两片薄唇迟疑的动了动。
回答迟迟未到,彭萋手上的动作不停,疑惑的扭头瞥了宫忘川一眼,道:“恩?没走?”
“温逐流已经走了。”宫忘川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声音生硬若此。
彭萋就听不明白了,直起腰皱眉道:“他一个人走的?”还有其他摘星楼的弟子呢?
“都走了。”宫忘川言简意赅,语气摆明了不想多言。
彭萋嘴角一抽,牵动着脸也跟着抽了抽,她深吸一口气克制的将已经到嗓子眼儿的“你脑子泡水了”的话压了回去。
我问摘星楼,你答温逐流,忘川公子的问答效率真的是很棒棒呦,彭萋明着翻了个白眼,那力度,都能够得着南天门了。
缓了缓,彭萋才又问:“江氏也走了?”
“恩。”
彭萋沉默下去,不再言语,敛目低眉满祭台的游走。
在春泥触及某一点时,突然辉光大作,诡谲繁杂的纹路乍现,并有向溧水满眼的趋势,宫忘川立刻拽着彭萋下台找了处隐蔽地方藏好。
“彭萋!”宫忘川蹲在灌木后面严厉的质问道。
彭萋那两道“能奈我何”的目光飘过来,生生撞进宫忘川眼里,他下意识的往外挪开一步。
营地那边有活动的声响,但还没有人前往事发地点,祭台周围查看。
“没人会来的。”彭萋笑意盈盈,仿佛是在嘲笑宫忘川做贼一般的行径,“除了你,大家都知道要量力而行。”
“你这样做,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吗!”宫忘川心有余悸,教训彭萋道。
“后果就是珑陵江氏要为祸人间了。”彭萋冷笑一声,“江逢春这个偷人的老东西,都是他造的孽搞的鬼,前因是他,后果也是他。”
宫忘川被彭萋的用词激惊的一窒,又不解其意,遂试探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啪”
彭萋一掌拍在了宫忘川的肩膀上,幽幽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如果明日宫道友依然有除魔卫道的想法,可以当着众人的面邀请我师姐一道,到时候师姐会欣然应允,师姐会带上我随你登台,助力于你,绝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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