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第一晚就被压得实实在在,但感觉还不错——他在丁锐锋的胸膛上,伸手能摸到想摸到的地方。
「嘿,能不能告诉我你家的事?」在入睡前,曹牛顿忽然问道,「我想更了解你一点……当然不说也没事,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麽造成你的孤僻……这应该不是天生的?」
丁锐锋为难地看著他,拉了拉被褥,大概是在天人交战,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不是天生的……我父母在我二十四岁的时候被人谋杀,然後……然後……」他的表情明显写著为难和不想回忆。
「抱歉……」曹牛顿心疼地摸摸爱人的胸膛,希望能给予对方一些安慰,「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丁锐锋摇头,「一直没有。」
身为警员,曹牛顿听到这里感到很伤痛和愤怒,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犯人逍遥法外,但此时却对丁锐锋的事毫无帮助,这种愤怒无法发泄的感觉很糟糕,他叹息著,在对方胸脯上啾了一口。
「我很抱歉,请以後不要再悲伤,好吗,我会在你身边。」他张开双臂,像个蛤蟆一样摊开在情人身上,这是「拥抱」。
丁锐锋的表情有点奇怪,看著对方似乎要说什麽,但最终没有说,他闭上眼,笑著,轻轻点了点头,「我已经打算放下了。」他轻轻说,然後一脸安详地进入梦乡。
程子恒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虽然这里对警员来说不可或缺,但他还是十分不高兴自己被指派来这儿拿死亡报告,这个地方、这儿的人,每一样都不讨喜。
但今天有点特别,那个姓丁的法医居然脸上噙著笑,那个家伙不是本地传言最Yin森的人吗?他没事干嘛不摆那副Yin冷面孔,非得露出堪称「和煦」的笑容啊!
「喂,那个家伙吃错药了吗?」程子恒偷偷摸摸在这唯一不算Yin森的人的耳边细声询问,对方同样不太清楚。
「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笑。」陈卫东摊手道。
「你的。」那位诡异的法医走出解剖室,拿来了报告,他将它递给警员,然後紧紧盯著对方,接著说:「我和你朋友曹牛顿在交往。」
「什麽?!」程子恒吓了一大跳,这个鬼气森森的人居然说他在和他的好友交往?「你开玩笑吧?!」
他惊得差点拿不稳报告,而旁边的陈卫东也吃惊地瞪大眼睛。
程子恒如此难以接受不是没有道理,曹牛顿那家伙才刚来到这里就被车撞得一直躺在医院里,怎麽可能会和他交往?他们应该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面吧!
他还来不及询问,丁锐锋忽然捂著胸口退回了解剖室,他不禁和陈卫东面面相觑,这人到底搞什麽鬼?
「你干嘛告诉他啊?你吓死我了!」曹牛顿在香袋里直跳脚,他刚才吓得魂都快没了,生怕程子恒说出什麽来,然後自己被戳穿身分。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丁锐锋说。
曹牛顿一愣,接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萎了下去,後悔刚才那一吼。丁锐锋在慢慢地改正,像刚才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在试图主动跟人交流,而两人之间的恋情是最大的动力,「我和你朋友曹牛顿在交往」这句话说得多顺畅,结果却被自己打断了。
「痛吗?」曹牛顿心疼地抚摸丁锐锋胸部上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点。自从确立关系後,他的位置从衬衫外变成了紧贴著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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