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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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我是弄不太懂蒲松龄大大给毛纪开的男主光环开到哪儿去了。
在我和刘子谦都吊着车尾过了县试的时候,毛纪,他落了第三次的院试榜单。
十四了都。若下次再落了榜,这少年成才的名声,是彻底与毛纪无缘了。
挤在人堆里把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最后,我身上的力气一泄,被人挤离了榜单。
毛纪只远远扫了一眼榜单后便没再细看,他现在,正站在榜单旁的一张告示前,皱着眉来来回回的端看。
我瞄了瞄那张仅有毛纪在看的告示,仅一眼,便看得我楞在了原地。
——那张告示,是我见过的王二喜通缉令。上面的文字和肖像,与我见过的那张一模一样。我竟然,又穿到了那个有着王二喜马佑樘的世界中了?
这世上,同时出现了两个我两个樘哥?
身后熙攘的人群推的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毛纪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后与我两两对视,我们一言不发的对视了一盏茶,一炷香,或许更久。等我听着我们彼此间的呼吸都不再那么急促时,便听毛纪说道:“这张告示,我好似见过。”
第46章 姊妹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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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改写历史。
想救下樘哥。
想告诉樘哥, 一个伪造的路引,可以堵得住良民之口,却堵不住暴民之手。也想告诉自己, 彼时那些莫名的欢愉和低落, 为的,都是樘哥。
马生万宝者, 东昌人……
东昌。要赶在那场暴_乱之前,赶到东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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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着路引上了路时, 我才对这官二代的身份有了点儿真实感。
真是, 太方便了。
没对着路引看多久, 我便把路引塞到了怀里。而坐在马车对面的毛纪,仍还从那盯着路引不放。毛纪摩挲着路引,若有所思道:“这路引, 看着倒是眼熟。”
对于毛纪的话,我回以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老神在在道:“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陆间行进,我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眼,看到车外的景致越来越熟悉时, 我放下车帘缩回头,平复了下愈发忐忑的心绪,递给了毛纪一个帷帽。
我俩现下,分别顶着张青少年版的王二喜和马佑樘的脸, 为了少生事端,还是别露出这张脸为好。
毛纪也不问我为何要让他带上帷帽,只在戴好后,伸臂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朝毛纪点点头,深吸口气,也给自己带好了帷帽。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此行要做的,是救下樘哥,和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坐上了时光机,既荒诞,又慌张。慌张到一时间有无数的问题在脑子里炸开了花,但我却连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我已想好,不向樘哥说明我的身份。那到时,我该以怎样的身份,站在樘哥的面前?若樘哥执意不听我的劝阻,非要留在东昌要怎么办?若我见到的樘哥身侧之人,是原身王二喜,我又该怎么办?
一个个的问题塞在脑中,直塞的我的脑子像是缺了油的机枢,转不了行不动,只能怔怔的卡在原处。
我对着眼前的皂纱出神,毛纪忽起身坐到了我身侧。他撩起挡在我俩之间的皂纱,道:“事在人为。”
距离太近,近到毛纪脸上的细微绒毛都清晰可见,平缓的鼻息扑在彼此的脸上颈间,我感受着毛纪的鼻息,心,蓦地就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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