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搂进怀里面,拍着他的背安抚着说:“不怕不怕,鬼车鸟飞走了。”
黄三尾鼓着腮帮子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在客栈里面不怕。”
“哈哈,在我身边也不用害怕。”
黄三尾认真地点头,“对,在你身边就不会觉得害怕。”
腻腻歪歪、成天撒狗粮的两个家伙走进了屋内,有浓郁的香味从厨房内飘出来,王乐彬用力地吸了两口气,“好香啊。”
“宝成哥在做鹅呢,里面可是放了老板我买的老豆腐,肯定香。”坐在桌边陪着儿子做作业的秦深大言不惭,将老灶鹅的香味都归功于自己。
还是有人捧场的,丢丢说:“难怪这么香,晚上我要多吃几块豆腐。”
秦深揉着儿子的脸,“爸爸的小可爱,你最好了。”
丢丢的小脸儿被揉的变形,说话走音,“爸爸也最好了。”
秦深在儿子的脑袋上撸了一把,动作看似粗鲁其实非常轻柔地按着丢丢的脑袋让他继续写作业,做完了就可以玩一会儿了。
“老板,俺要住店,带着六个小娃娃。”不知何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厚实的红色碎花大棉袄、头上裹着一块蓝色的头巾,头巾挡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她伸出粗糙、红肿的手拉下头巾露出干裂的唇。
她的手上抱着个孩子,用一块柔软的鹅黄色抓绒毯子盖着,毯子上不知道蹭了什么污迹,灰一条黑一条的。她的身旁跟着五个大小不一的小朋友,大的看起来八(九)岁,小的也就三四岁,穿着不是很统一。
不是说有的看起来很洋气、有的有些土,而是时代感,大的那个孩子穿着打扮和秦深小时候差不多,小的那个和丢丢小时候差不多,风格差异还是蛮大的。
来者是客,秦深不会赶人,让六娘招呼孩子们坐下,自己领着中年妇人做登记。
“姓名。”
“鬼妇。”
“地址。”
“酆都。”
秦深刷刷几笔将信息录入,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柔声地说:“我们这边有标间、大床房、套房,价钱分别是……请问需要什么规格的?”
局促不安地鬼妇在秦深的笑容中逐渐安定了下来,她抓着自己的衣角,露出一个拘谨却纯善的质朴笑容,“要个套房,再苦也不能够苦孩子,俺有钱,攒了好久,就住两天,够了够了。”
抱着孩子的鬼妇单手解开自己碎花棉袄的下摆,露出里面翠绿的厚衣服,从翠绿色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手绢。手绢放在吧台的边缘,用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揭开,露出里面的几张整钱和一堆零碎的钞票。
毛票折叠的痕迹很严重,但鬼妇一张一张的平整开来叠放在一起,一整包钱拿出大半给了秦深付了房钱,“攒了好久,终于有用处了。”
“大姐不容易,为了孩子辛苦了。”秦深也没有数,将这堆带着体温的钱放进了抽屉内,他问鬼妇:“大姐,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鬼妇怀里面的小娃娃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鬼妇慈爱地拍抚了几下,“宝宝乖,宝宝乖,阿娘给你弄吃的,很快就有吃的了。”
客栈内温度高,盖着孩子的抓绒毯子鬼妇拿掉了放到桌子上,露出里面十个月大小的孩子,孩子脸上挂着泪痕,小手抵在鬼妇的棉袄上抗拒地想要离开这个怀抱,他不安地抽抽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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