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却有很多师父可以请教。
汪厂公翘起兰花指,捂嘴笑道:“这是同尚宫局的姐妹们切磋技巧,新学来的花式。皇上的龙袍常服我是沾不了边,不过皇上要是白龙鱼服去宫外转转,就可以试试臣的手艺。臣做的衣服,看着漂亮穿着也舒服。”
朱见深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这汪厂公心眼多,若不接受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节,对方情愿憋着话不说,也不将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朱见深到底还是宠着对方,这全天下的臣子都敬畏天子,唯独这汪厂公保留着原滋原味的江湖习性,是因为高兴才留在他身边做牛做马,朝堂上的歪风邪气为之一空。这其中出力多少,对方从来不说,他心中有数。
“皇上答应了!”汪厂公凤眼含着喜色,说不出的妩媚,“那臣就大胆,为皇上做几件宫外穿的衣裳。”
朱见深突然想到个问题道:“不用量身吧?”
汪厂公摇摇头道:“皇上这是信不过臣的眼力就算尚宫局没记录皇上的身材尺寸,臣看上一眼也知道。”他笑盈盈的面带促狭道:“皇上忘了,您还曾抱过臣,让臣在您怀中待过。虽已是陈年旧事,却就像昨天刚发生在眼前一样。”他顿了顿轻声喟叹:“若不是皇上,臣已经死了。我一直都记得。”
他最后一句用了“我”,而非“臣”,让朱见深投去一眼。这句话说的太小声,若非他功力超凡,根本就听不到。
汪厂公捂住嘴,翘起兰花轻笑,与往日没什么不同。朱见深却知道,对方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
他突然想起对方已经在他身边待了快一年了。
一年,时间过得真快。整整一年,去年的今天,正是他从黑木崖上救对方的那一天。
朱见深明白了对方今日的异常举动,却没有挑明。他从不是个会陪对方伤春悲秋的天子,这也不是对方需要的。
满足了汪厂公的小嗜好,汪厂公便松了口。汪厂公退后几步,不再没规没距杵在当今天子的御书桌前,谈起了正经事:“皇上,臣今天来有重要的事——南平郡王昨日来找过臣了,要臣听他的。”
朱见深诧异道:“他为何选你?”
当今天子设想过南平郡王会寻求合作的人,其中绝不包括汪厂公。他是当今天子亲手提拔上来的人,又做事不偏不倚,对所有朝臣都有威慑力,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南平郡王为什么会觉得汪厂公有可能背叛天子呢?
汪厂公浅笑,亲自为天子答疑解惑道:“皇上可还记得臣是什么身份?”
朱见深挑眉,有些恍然的猜测道:“他知道你是日月神教东方不败了?前些日子听闻任我行已死,黑木崖群龙无首,只靠向问天勉强主持大局,你想要回去吗?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臣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哪里还想要去黑木崖受风吹日晒的罪?”汪厂公噗哧笑出声道,“再说臣以前是个孤儿,有什么是属于我的东西?都是靠自己争,自己抢。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任教主,关了他十二年。”
“你当真这么想?”朱见深问道。
汪厂公嘴角浅笑,眉宇间一片轻松:“我已是提督东厂,不知道比以前威风多少倍。不用担心谁来挑战我的权威,在我不防备的时候,一脚将我踹下去。最主要的是,这次我没争也没抢,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陛下愿意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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