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央长桌上,左侧是莱昂,右侧离他最近的一位同学与他隔着约7米的距离,空间完全足够。
海姆达尔拿出早上收到的信件,一一打开看了起来。除了来自英国的诸多朋友家人的问候,还有好几封的读者来信。这些信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自从在该刊物上担任撰稿人发表文章之日起,就陆陆续续接到不少读者反馈信件。基于卢娜·洛夫古德小姐贯彻始终的“撰稿人一定要保持神秘莫测的做派”这个无厘头的信念,读者来信皆经编辑部转发。这使得时间上出现了错层,他无法即时收件即时回复。好在的发行日期一向飘渺不定,对读者群也从没有媒体工作者所应该具备的责任心,因而海姆达尔也乐得跟着装聋作哑瞎混。
刚拆开第一封,他就吃了一惊。这位读者虽然不是老朋友,却是一个多月来同自己通信频率最多的一位。第一次接到他的信是在暑假第五个星期的星期二,海姆达尔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早上他去朗读俄国诗歌时,那个始终三缄其口、喜欢在冻死人的气温下赏雪的白发老头在他将要离开时十分突兀地开了尊口,这是他用俄语说“谢谢”以来的第二次发言,依然Cao持俄语,依然平淡地听不出情绪。
他当时说了什么?海姆达尔蹙着眉心低头想了一下——
“你最不喜欢哪门课?”
自己想也不想地回答:“魔法史。”
……
拿信手陡然颓了下去,信掉回桌面,海姆达尔视而不见,瞠目直视桌面上的残羹剩饭,思虑片刻,他猛然低低长yin一声,愁眉苦脸地趴在桌面上。
不能多想,越想越头疼,越头疼就越混乱。
算了算了,看信看信。
阿Q地暗示催眠自己,他重振Jing神再度拿起了信件……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34
亲爱的狸花猫先生,
关于您在最新一期刊物上发表的从变种蟹爪兰中提取的汁ye能够降低坏血草、独活草的药性这个说法,我特别写信回英国咨询了圣芒戈的一位高级医师,他坚决否认了这个观点,他很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蟹爪兰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毫无作用的植物。
虽然我很想纠正他我说的不是蟹爪兰而是变种蟹爪兰,基于距离遥远等因素,我只好放弃。英国很少有巫师会去花那心思研究已经被定论为无用的玩意儿,他们也很少看。说实在的,要不是我在环球旅行途中因为无聊而在某国的路边买了份报纸,我也不会主动去看这份刊物。这里从不贩卖。
您知道吗,在巴尔干地区十分走俏,这里的报纸时常会节选上的文章进行论述性的刊登,这里的巫师也时常议论文章里面所涉及的各种匪夷所思议题的真实性。他们很吃惊,惊讶于英国居然会有这么“轻浮”“不够端庄”的刊物……
……
接下来一大串内容是该读者在游历巴尔干半岛时遇到的趣闻趣事,希腊的天堂海滩、罗马尼亚的龙、保加利亚的迷人风光等等等等。虽然遣词造句有他一贯的絮叨特色,却并不影响它的吸引力,读起来依旧妙趣横生,令人神往。
从之前的来信中能够得知,七月中旬该读者就准备往希腊去了。眼下都九月份了,他还没回英国吗?而且变种蟹爪兰都已经是上期刊登的东西了。海姆达尔扫了眼信的抬头,日期标注为8月7日。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今天才寄到?正寻思着,他突然注意到落款的墨汁颜色与抬头以及正文并不一致,看上去更黑更新,给人的感觉好像信早已写好,落款却是在临寄信前匆匆写就。数字和名字皆字迹潦草,与上面的细致工整形成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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