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还是小老百姓的某人叼着一块梅花做馅的饼子,烤着暖炉、喝着小酒思考未来。
袁术败局已定,只是他坐镇一方已久,实力不弱,要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从董卓到曹Cao,包括现在的袁术,一人一个脾气,都不好应付。
董卓是个纯粹的武将、粗人,借着年纪小可以蒙混过去。
曹Cao多疑,到曹Cao手里只得如履薄冰,睡一觉做个梦,都是被绑着不能动弹的。
至于袁术,虽然没有太多拘束,却也最变|态,穷奢极欲,满腹龌龊念头,真中了招,只怕生不如死。
当年可以选刘备,因为认得皇帝的人不多,现在再要想选,得先看看对方有没有立足之地、存身之本。
要不然颠沛流离,从一人手转至另一人手事小,天知道这些人都有些什么恶癖!?
眼看局面是越来越混乱,变成了大乱斗,刘协万分惆怅。
端起酒樽,掀起锦缎帘子,看着落雪感慨: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咬一口饼子,喝一口酒,继续惆怅: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孙权从外面走进来,挂着一脑门黑线说:“猪儿,你要yin诗先把嘴里饼子咽了再yin,这么听着很奇怪,我还以为你舌头受伤了。”
刘协抬袖子一抹,从脸上抹下来一点渣子,甩甩袖子无所谓道:“有花堪折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仲谋来,与朕一起痛饮!”
孙权坐下道:“句是好句,怎么听着就是觉得奇怪……”
那两句本来就不是一首诗里的,不奇怪才有问题!
孙权年纪小,孙策虽然不过多约束他,但他自己约束自己十分严格,逢到节庆也才喝上一爵两爵,再多必然不饮。
看刘协已经喝得脸上发红,按住刘协的手道:“不可再饮了,猪儿就不怕醉了那个……”
孙权向刘协示意旁边的下人,刘协顿时愣过神来,忙把酒樽一丢:“险些忘了!”
屏退了下人,刘协拉住孙权道:“仲谋要去了,又剩朕一个了,以后不知还有见面的时候不,仲谋将来做了江东之主,不许忘了朕!”
孙权道:“糊涂了吧?我怎么做得了江东之主?且不说我跟兄长现在连个存身之地都没有,将来即便有了,也是我兄长的主,与我何干?”
刘协定定望着孙权笑,把孙权笑得莫名其妙,刘协道:“你知道的可没我知道的多,你岂止做江东之主,你还会做吴王,甚至称帝。”
孙权吓一跳:“猪儿,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天底下皇帝只有你一个,你就是有气也不能乱说这话出来。”
刘协左右摇着头:“不不,真的!你哥哥孙策很厉害,他打的江山,打下来,他便被人暗算了,江山留给你,朕是个什么东西呢?别人掌中玩物罢了,带着帝冠,穿着帝服的玩物……”
孙权这才明白过来,刘协已经醉了,只是看不出来,非得听他叽叽咕咕说了话,才知道人已经醉了。
孙权还在思量刘协说那些醉话,刘协果然头昏昏的,又去拿酒樽要喝酒。
孙权也不阻,过了会,刘协喝过了头,脸蛋通红,倒在椅中呜噜呜噜地,唱歌。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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