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乎不认识他……”苻秋若有所思道。
“兴许抓错了人,也未可知。”
苻秋点头,忽然兴奋起来,吊在东子脖子上,嘴角噙着笑:“此行收获不小。”
他挂着一脸的“快来夸我”,东子不由笑了起来,嘴唇磨蹭他的侧脸。
薛元书跑出去后,过了半个时辰,才想起还趴在地上的青云。叫了几个丫鬟过去伺候他梳洗,又忽叫她们不要去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薛元书蹲身替青云解去手脚上的绳索,青云没醒。弯腰把他抱起,浸入热水之中,正在帮着清理时,青云眉毛一蹙,张开眼睛,愣了一愣。
舀水的木瓢敲木鱼一样落在薛元书头上,薛元书忙侧头躲避开去,抓住青云的手,死死吻住他嘴唇,迫使他张嘴,勾住他的舌唆弄出来。
待得分开,青云已是满面通红,薛元书得意洋洋一擦嘴唇,低声笑道:“你要再不听师哥的话,还来。”
洗完澡换过衣裳,一沾床青云便睡着了。薛元书静静坐在床前,替他掖好被角,手背碰了碰他的脸,想起一事来,轻手小心解开青云贴身穿的中衣,见他腰侧了无痕迹,眸中神色复杂难言,重掩住他的衣,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出外。
“他找到了?”苻容坐在花园石凳上,悠悠然品一碗热气腾腾的茶。
“属下按照王爷吩咐,刻意放线索令薛元书的人找到,魏青云有个弟弟,叫做魏青山,两人生得一般模样,后来因老大被抱了去,小儿子便改名叫魏青云。不过薛元书不知道,且魏家的儿子交给麒麟冢之后,担忧小儿子也被带走,屡次迁居,才没让薛元书找出来。属下颇费了一番功夫接近他,教授他武功,如今其武功已有可观,薛元书中了王爷下的毒,命不久矣,正值迫切想寻得师弟的时候,即便查出魏青山不是魏青云,恐怕也要自欺欺人。”
苻容放下茶碗,想了想,拢着袖子,打算先放着这步棋,打发了下人。他目光凝在一扇窗纸上,那是宋轻容住的屋子。
苻容慢慢喝完茶,叹了口气。
房门开了,宋轻容拥着大氅,与苻容对面坐着,低声问:“王爷安排妥当了?”
“妥当与否,还不好说。”
“他已中了毒,王爷何不干脆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宋轻容摸着苻容的领子,手指划过布衣。
“先帝吩咐过,薛元书一定要留下来,我想,皇兄如此安排,定是有要事交予他去办。”
“那直截了当叫他来问不就行了?”
苻容摇头:“先帝能将亲兵交给他,直至袁歆沛离开京城,他才将信物拿出来,是有后招。如果他不是要与我为敌,与我们的儿子为敌,我想放他一条生路,也算为太子积德积福。”
宋轻容温顺地将头靠在苻容胸前,“王爷自春儿出世之后,心慈手软不少。”
苻容亲了亲她的发顶,叹了口气,说:“从前,大楚是我的一切,如今你们母子就是我的一切。”
两日后,苻秋还没批完折子,听东子禀报,不禁紧张地丢开笔蹙眉问道:“这么快他就找上门了?你们动手了吗?”扯过东子来检视一番。
东子道:“无事,没有动手。他让我给皇上带个信。”
“什么信?”苻秋换了张冷漠脸,没好气道:“他可使唤不动朕,朕绝不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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