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说完就随意找了张草稿纸，抓起笔开始飞快地写起来。

    他的语速很快，但思路却清晰明确，顾惜之完全能跟得上进度，待乔克燊都说完了，她仍然叼着笔头在思索。

    乔克燊也不逗她，只瞥了她一眼，问道：“这下懂了？”

    “唔……”顾惜之望了望天花板，思考了半晌，点点头肯定道，“应该是明白了。”

    “还算孺子可教。”乔克燊丢下一句话，又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顾惜之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

    乔克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小声的“不客气”，随即又不理她了。

    乔克燊这人，顾惜之失笑，帮助别人还这么别扭。

    但不得不说，多亏了乔克燊的讲解，很多顾惜之已经模糊的知识点被重新捡起来，才能构成了一套完整的知识体系。

    这天放学回家的时候顾惜之在路上碰见了乔牧，还是他主动叫住走在前面的她：“惜之？”

    “诶？”顾惜之回过头。

    “你也是走回家吗？”乔牧问道。

    “嗯。”顾惜之点头。

    “期末考……”乔牧拖长了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准备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随着知识点的越发清楚明确，顾惜之突然有了一些信心。

    “那就好，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来问我。”乔牧脸上的笑容和煦，“你往哪儿去？”

    “前面左拐，再走一段就到了。”顾惜之向前指，前方就是十字路口了，顾惜之家住的偏，两个人可能并不顺道。

    “嗯，这么巧？”乔牧叹道，“我也是左拐，你家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就是左拐后直走不久的A小区。”顾惜之答道，“你呢？”

    “ 我也是！”乔牧脸上带出一分讶异。

    顾惜之同样吃惊，过去的一个星期都没发现乔牧和她住在一个小区，心里这么想着，口中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因为我上周末才搬到这里来。”乔牧解释道，“以后我们都可以一起走了。”

    顾惜之笑笑，“放学也许可以，不过早晨我都很早的，没必要。”她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适应这个十六岁高中生身份的设定，对于现在恶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找到他，而首要是专注于学习。

    何况，她也没法保证谁才是他，既然现下都没有任何感觉，还是应该保持正常异性同学应有的距离。

    乔牧也没生气，神色自然，反而找了个台阶下，“也是，我还是喜欢睡懒觉一些。”

    顾惜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下感激他没有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冲着他笑了一下。

    -

    七天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明天，就是期末考了。

    期末考同往常的单元考试月考都不同，是打乱了顺序随机排的，顾惜之恰好和张璇、乔克燊一个考场。

    “惜之加油呀！”张璇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你也加油，一定能顺利进入实验班的。”顾惜之拍拍她的肩，然后才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乔克燊看到了她们的对话，跟在顾惜之后面找位置的时候假装高冷地说了一句：“好好考，别丢我的脸。”

    “嗯？”顾惜之没懂乔克燊的意思。

    “你是我教出来的，当然不能考砸，不然我多没面子。”乔克燊依旧没用正眼看她。

    顾惜之想反驳，大家不都是老师教出来的？但转念一想，这段时间乔克燊确实帮了她许多，他的说法也并不算夸张，所以她也就没反驳，反而好言道：“知道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