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当个木偶人,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可作‘哑巴’也能躺着都中枪。
他听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语心里有点不快活,只作势轻咳了一把,谁知沈母还越来越来劲了,脸上的神色不无讥讽和愤怒,“哟,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说到你心窝窝子里去了,说到你心头上的人,心疼啦,心疼,你就继续抱着她去呀,来个夕阳恋廊桥遗梦啊多浪漫多不要脸……”
本来是和和美美一家三口吃一顿饭,现在又弄成这样的剑拔弩张,沈澜真怕两人又打起来,赶紧在中间打着圆场,“妈妈妈……您做的糖醋排骨真好吃,比那大饭店里的大厨师烧的还好吃,我今晚保证吃两碗饭!”
沈母一听女儿夸自己厨艺好,本来还皱着的眉头忽然就疏朗开来,笑着眯起了眼睛,“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你妈不是吹的,你大姨啊二姨啊都喜欢我做的这排骨……”
沈父早已听不下去了,推了饭碗冷哼了一声背着手就下楼去散心了。
沈澜本来要追出去怕父亲会出什么事,母亲却哼哧了一声冷不丁说道,“坐好吃饭,他能做什么好事,还不是去见他的那个老相好去……”
沈澜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只得悻悻地啃着满碗的糖醋排骨,说到底,还是爱越深,才会恨地这般咬牙切齿。
其实沈父沈母的感情一直都特别好,虽然经常争吵,却也只是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只是后来陈煦的母亲病了,当初沈茂奎和陈煦的母亲宋茹珍是在一个家属大院里长大的,从小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起玩,也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小时候的那份纯真的感情……
后来宋茹珍生病了,儿子又死于那场惨烈的车祸,沈茂奎其实是以一份旧时朋友的情分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照拂,谁知沈澜的母亲就一直揪着丈夫的这个小辫子不放,一直对宋茹珍是恨之入骨髓的恨。
沈澜到后来才明白,女人在很多方面都可以无限的宽宏大度,唯独在男人的感情当年,要么拥有他全部的整颗心,要么彻底扔掉,谁都无法容忍夜夜睡在自己枕畔的男人心里却装了另外一个女人。
爱是一种自私一种执念,或爱到疯魔至死方休,或从此天涯相忘两不相干,从古至今,一直如是。
沈澜快速扒完两碗饭想快点洗个澡回房间睡个好觉,因为身边的这个母亲太能喋喋不休,本来说些别的,沈澜也不大懂只是不停应和着,谁知母亲忽然把话题又扯到了她的终身大事上面来。
“说起来,秦海这孩子也好一阵没上咱们家了,他可是最爱吃我做的这糖醋排骨,澜澜啊,你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明天可有空过来吃顿饭?”
“妈,他这几天正出差呢,哪有空过来!”沈澜好不容易咽下嘴里那口饭,此刻只觉得蔫蔫地好想睡上一觉。
沈母显然对女儿的这一番说辞很不满意,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沈澜的额头叹气道,“忙忙忙,再忙有美国总统忙吗,我看你分明就是对人家不上心,多好一男人,你不好好抓住机会,就等着一辈子做老姑娘吧,让人家笑话,我薛巧云就养了这么个好女儿!”
沈澜头脑壳子被母上大人戳得有点疼,她吃痛地揉了揉额头,心中简直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但也只得听着,不敢再反驳一句。
估摸着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缘故,沈母念叨着念叨着也自觉无趣,自顾自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澡顺带打扫卫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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