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能够给予他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光芒的阿朱,甚至于薛芳的死都是出乎谢嘉树所意料之外的,或许她是刚烈的,却终究不是因为他们的爱情。
谢嘉树蹲在大槐树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一直不太懂人世间竟然还会有这样执着到几近疯狂的爱恋,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过往的或是现在的感情。
不过感情这东西其实是你越理它它愈乱的一个过程,所以谢嘉树放弃了这样徒劳的思考和挣扎,将钢子和薛芳的秘密重新放回了铁盒子里埋到了树根子底下。
虽然时隔了这么多年,不过当年他自己亲手写下的秘密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关于他和叶思婷的。
可是后来将近十年的牢狱之灾,早已湮没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和祈盼,那时天真的无药可救,经历了那样多的磨难和挫折,而今才深知自己所无法掌控的命运中的无常和无奈,时间追不回,而有些人其实也不必再做过多留恋,他莫名想到沈澜,忽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签字笔,半蹲着身子,咬住笔盖,在信纸的背面写下一行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谢嘉树从那天晚上匆匆忙忙走回来的这几天脸色和心情都不大好,这是沈澜所一直看在眼里的,他没有把薛芳去世的事情告诉给沈澜,第一点他怕她会跟着情绪低落,第二点其实他身上的遭遇他还是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以前他更多的偏向于第二点原因,但是对于沈澜,他自己其实也很惊讶于他竟然开始那样在乎起了她的情绪的起伏和变化,这对于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谢嘉树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改变,不过他不喜欢说的事,沈澜也从来不会去做过多的追问,也许正因为这一份默契和理解,才让谢嘉树对沈澜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和感念,他以前除了把浩浩丢给妹妹谢嘉玲带其实是不放心任何人带的,但是后来好几次,他竟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澜会照顾不好浩浩,那种从未有过的对别人的信任,他后来反复思考过,都觉得应该好好谢谢一下这个女人。
沈澜因为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是不知道他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不过关于浩浩的病情,她跟浩浩发过誓自然不便现在立刻就要告诉谢嘉树,但是呢,她实在很害怕浩浩出了院之后再会出什么意外,不过浩浩的主治医师说,孩子虽然是先天性的心脏疾病,但因为室间隔缺损并非是心脏病中最凶险的,而且浩浩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有逐渐长好的趋势,所以医师建议家长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多加注意和照顾就可以了。
沈澜把医生说的那些话牢牢记在心里,不光谢嘉树有照顾浩浩的义务,她似乎早已把浩浩等同于欢欢来看待,所以自然对浩浩也多了一份责任和照料。
看到站在身边的沈澜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正在八号分拣区分拣快递包裹的谢嘉树忽然停下来手中的活笑着问她道,“想什么呢,便秘啊?”
他本来就瘦,加上儿时的伙伴一而再再而三纷纷离世的打击,他的脸颊便瘦得有点凹陷了下去,凌厉却并不刻薄。他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却透着点天真的孩子气,沈澜很少有机会见过这样的他,但因为他的话语里并没有多少友善的意味,所以作为上司的她自然也当仁不让地反诘道,“你才便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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