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实在是陛下急召公主入宫,有要事相商。”
“有要事?李公公可知是关于什么的?”
“这??”李禄左顾右盼了阵,又看了看齐安宁身后的谢东来等人,面色犹豫,齐安宁了然地走上前来同他借一步说话。李禄这才小声低语道:“听师父说,陛下这阵子总是发火,说大臣们故意刁难他。而且??”李禄吞了吞唾沫,斟酌道:“而且最近似乎有一些关于大皇子殿下的传言,让陛下大为光火。”
“大皇子?”齐安宁眉毛一挑,心下有了计较,没想到这秦若雪和三皇子的动作倒是挺快,但他还是继续问道:“大皇子一向安分守己,又是何事竟让父皇如此忧心呢?”
“这??奴婢不敢说,公主殿下还是请亲自去问陛下吧!”李禄恭敬地恳求道。
“可是??”虽然知道陛下的召见更为重要,但他私心还是想要和谢东来甜甜蜜蜜地前往城郊的,这一入宫不知又要被多少烦心事缠身,想想他就头疼。齐安宁可怜兮兮地看了眼谢东来,谢东来立马会意,心中有些好笑,但还是接道:“既然陛下又要事相寻,那我先将嫂夫人送到避暑山庄之后再来公主阁等你。”
得到了如此回答的齐安宁这才心满意足地虽李禄离去。
还只到御书房门外,就听见德馨帝在内大发脾气,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多半是把案台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扫在了地上。
守在房门口的两位太监们见到齐安宁,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一个扯着嗓子喊到:“来仪公主到!”另一个忙不迭地为他开门迎送。这时,御书房内才有了片刻的安静,这倒让齐安宁有点受宠若惊了。
还没走进几步,德馨帝就自个儿迎出来了,一脸愁容地拉着齐安宁的手感叹道:“你可来了,朕的乖女儿哦!这满朝文武,这都是要气死朕啊!”
齐安宁笑道:“父皇言重了,满朝文武,敬您爱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故意讨您生气呢?”
“你也知道朕从来不爱看这些文绉绉的一句话的事能写成一篇文章的奏折,看到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朕就脑仁疼得厉害。自你搬出去建府以来,我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本就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这些个大臣们,就是要让朕难堪,就是要气朕!你看看!”说着,他情绪激动地指着已经被全数扫倒在地上的奏折,气得发颤道:“仅仅三天而已,这些奏折就堆得像山一样高,每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腊月的雪花片一样砸向我,这群庸臣,我迟早要给他们好看!”德馨帝说罢一脸涨得通红,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父皇息怒!”齐安宁连忙上前劝解,又轻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这并非大臣们针对父皇,从前的奏折也是这样多的呀。”
“不可能!”德馨帝一愣,又狠狠反驳道,“从前我一天顶多看到二十来本,何曾见到这样多?”
听到德馨帝如此疑问,齐安宁忽然跪了下来,道:“请父皇恕罪。”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你又何罪之有啊?”德馨帝被吓了一跳,赶忙将齐安宁扶起。
齐安宁却不愿起身,道:“回父皇,从前您的奏折都是女儿看过之后将大意相似的、一味歌功颂德的、一味抨击政敌的都剔除了去,才呈现给父皇的,儿臣本是好意,如今想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父皇责罚。”
德馨帝又是一愣,这才恍然大悟,从前自己如此清闲,还真是多亏了这个懂事的女儿,哪还想得到他的所作所为早已是滔天大罪了呢。他连忙又将齐安宁扶起,连连道:“真是朕的好女儿啊,朕如何会怪罪你呢?嘉奖你还来不及呢。朕从前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的,如今失去了才知道你的宝贵。可是现如今你已出宫建府,朕面对这些奏折,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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