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亏,不然现在华山掌门就该是他了。也正因为此,从邱不遇接任掌门后,师兄弟的关系就没好过。
赤霄很能理解沈不范上白山的动机,但他看不出丁子何的。嵩山派让这种一把年纪、武功又不特别能服众的人长途跋涉到极西之地,真的不是没事闹着玩?
虽然,如果把武功和资历结合起来考虑,还是丁子何做主的概率高些,但这样的临时联盟,推举谁管事可能都差不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有一盘小九九,并不见得有从几根筷子变成一把筷子的实力。
赤霄把面上的情况考虑完,又想了想可能暗中潜伏的势力。毫无疑问,这类人更多而且更难预测,怕是要到上山以后才能看出来。
面对这种威胁,赤霄不得不担心教中如何应对。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画堂、机堂、弦堂现在基本形同虚设,珠堂和方堂大都武功平平,剩下毫堂、香堂、音堂……
赤霄相信秦阆苑必定早已把毫堂Jing锐都召集到白山,香堂也同样。他们这么做最早也是最根本的目的是篡权,现在则要兼顾两边——一边想要抓住他,一边必须对抗入侵者。不得不说,就算占据地利,要来个全胜也没那么容易。
一开始就帮着秦阆苑打嵩山派等,还是先救自己人?
以前的赤霄可能犹豫,但现在的他完全不用思考,果断选择后者。他素来把白山教摆在第一位,但秦阆苑和凌卢都已经证实了他们的狼子野心,便不必再浪费机会了!也许晏维清说得对,他是有些心软;但他至少能保证,绝对没有第二次!
就在赤霄想着第二天如何告诉晏维清他要先去后山雪牢时,远处忽然响起了隐约的唔喔声,极像鸡鸣。
轻眠的晏维清几乎是立时睁开了眼睛。大半夜的,四周还是荒山野岭,哪来的鸡叫?
房中灯火已灭,伸手不见五指,但赤霄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警惕感觉。
“……公鸡?还是人?”晏维清用极低的声音问,显然也知道赤霄醒着。
“都不是……”赤霄在心里默数,一面分神回答:“是山鹧鸪。”
晏维清不说话了。他想到白日里重碧酒的事情,便不免觉得,这山鹧鸪估计还是白山教中的暗号。九坛喝掉八坛,来的是百里歌,正对上喝掉的数量;如今这山鹧鸪,听的莫非是叫声次数?
一、二、三……七!
在确定到此为止后,赤霄披衣起床。晏维清注视他隐约的身形,再开口时声音清醒到不能更清醒:“你要去见宫鸳鸯?”
赤霄穿衣的动作顿了一顿,拿不准晏维清的意思。他确实要去见宫鸳鸯,也并不怕晏维清看;但他不能确定,晏维清现在有没有心情和他一起去。
“……嗯。”最后他只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正是月末,不见残月,边星寥落,给山风回荡在林间的声响平添了不少可怖之意。赤霄完全没在乎已经有些凛冽的冷意以及暗色朦胧的视野,循着山鹧鸪指示的方向在高大笔直的油樟木之间穿梭。不多时,他就立在了一片略开阔的林间空地上,那里已经有三五个黑衣人等着。
“圣主!”为首的黑衣人立时跪了下去,激动得都有些颤抖;她身后的人也同样。
“赶紧起来,鸳鸯。”自杭州分别后,至今已三月有余,赤霄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宫鸳鸯依言起身,依旧很激动:“圣主,您现在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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