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石山下意识的理理自己的衣服,严肃,不能吊儿郎当,抬手在门上敲“何院长在吗?”
屋内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不在?不会吧,刚刚那个夫子明明说在的,石山又抬手敲了敲,这次用的力比刚才的大了许多。
“何院长?何先生?何隽之?”
石山趴在门上,透过薄薄的窗纸朝里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在。
“咯吱”
门忽然开了,趴在门口的石山差点一个人往前扑,触到何隽之那沉着的脸,连忙站定,笑道“嗯,何院长,我还以为你不在”
何隽之挪开身子,让出地方“进来”
何隽之今天穿的是儒白色的长裳,外罩一件秀着墨莲的黑袍,有份儒雅的书卷气在,石山一时看得愣了一下。
进屋石山才知道何隽之久不开门的原因,窗口的案桌上一副未完成的青松柏图,上面一片墨汁晕染,看样子是失败之作。
顺着窗子看去,桌上的青松柏图对应的就是窗外立着的青松柏。
“有何事?”
何隽之一句话让十山回过神来,摇了摇手上拎着的两壶酒放在桌上“我过几天要搬新宅子,不知道何院长有没有空赏光光临”
“你觉得怎么样?”
石山“……?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案桌上那一副画,石山哪里懂这些,随口应道“还行”
何隽之皱眉“还行?”
“我不懂这些,你觉得行就行,那啥,你到时候有时间过来吗?”
“我觉得尚可,很是得我心意”何隽之抬手抚过画上那墨汁晕染开的痕迹。
石山索性不说话,他俩说的压根就不是一件事,何隽之这是咋啦?吃错药了?
一时屋内无话,石山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何隽之给他沏了杯热腾腾的茶,涓涓的水流声,淡色的茶香混合着一丝松墨香,石山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瞧着何隽之正一言不发的在作画,身子笔直,看上去一派正气,哦,其实不是看上去,这人本身就正派,握着笔的手指修长,下意识的抬手和自己的比了比,比自己的大多了。
还是挺赏心悦目的,石山撑着下巴想,心里却有一个邪恶的因子在冒泡,这人这么刻板守礼,将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受不了,想着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打了个不小的哈欠,趴在桌子上,看着对方透亮修长的手指犯迷糊……
何隽之搁下笔,抬眼看了趴在桌上正小声打呼噜已经睡着的人,好一会才挪动步子,走过去,在离石山一步的距离停下,一只手背在后方,就这样直直的看了好一会,然后去取了一块毯子过来,刚想披到石山身上,愣了一会却是放下摆到一边,随后脱了自己外罩的黑袍披到石山身上。
睡梦中的石山只觉得淡色的松墨香缠绕鼻间。
石山醒过来,感觉手臂压得都有些发麻了,看着陌生的地方,隔了一小张案桌坐着正翻书的人……猛的窜了起来,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下去,石山一看,认出是何隽之的,愣了一下,忙去捡起认真拍了拍灰尘,双手递了过去“何,何院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由于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此刻石山的半边脸上一块红印,何隽之瞧了他一眼,伸手接过。
两人指尖像触,没人看到何隽之一闪而过的僵硬。
“无碍”
门外的何隽之身边的小厮说送他回去,石山说:不用了,大老爷们送什么,说着像是后面有什么追他,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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