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孤僻,不讨人喜欢,虽不曾被欺负,却也未曾有过片刻欢心,后来她成了女警,风里雨里,格斗搏杀,见的都是枪林弹雨,丑恶人性,亦不曾有人关心过她。
她轻叹一声,“爹爹”二字就脱了口,叫出声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却莫名亲近。
“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宋芸搂着女儿又哭又是笑,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跟在宋氏后的陈遥却身子一颤,蓦然僵在了原地。
晏祁一边抱紧哭成泪人的男人,汲取着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心中也感慨不以,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有人关心。
不经意的一瞥,她又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大概三十左右,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同样是泪流满面,一袭正红色织锦长袍,头戴金丝八宝攒珠簪,华贵无双,其长相极其柔媚,却掩饰不了他的绝色风姿,虽然这幅样貌更偏向她理解中的女性。
陈遥死死的睁着眼看着相拥的他们,眼里蓦然闪过如毒蛇般的恨意,咬着唇,眼眶泛红。
“祁儿…”那声音轻的仿佛一声叹息,刹那便消散于空气中,她却听到了里边的哽咽。
一句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她有些恍惚,只觉得头疼欲裂,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听到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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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晏祁静静的看着头顶的陌生纱幔,半晌无言。
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人心中极度烦躁,但那疼痛已经不似那般难以忍受,大概是痊愈了些,她微微侧了侧身弄出了点动静。
“主子您总算是醒了,吓死容烟了”
那个名唤容烟的小厮闻声探出头来,见她醒了一边麻利的扶起她,又唤了另外一个叫云烟的小童取了水服侍她喝下。
温水像一涓清泉滋润了她火辣辣喉咙,她舒服的低叹了一声,凝了凝神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极大的古代厢房,房间以红色为主打透露出其主人张狂不羁的性格倒,屋正中央是一方檀木圆桌,花纹Jing细繁复透着浓厚的古朴气息,上放Jing致白玉茶盏,身下镶玉牙床,锦被绣衾,一物一饰都极度奢华,无不昭示主人的的尊贵身份。
晏祁一边打量着这房屋内外,一边抬手轻轻按摩着太阳xue舒缓一阵阵的头疼,却发现这屋子里除了她竟然都是男人,而且他们大多小厮打扮,气质柔弱,这一切都透着一丝不同寻常,就算是穿了,一个女子房里也不该有这么多男人吧?
云烟见主子这般模样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她的床低眉顺眼的道:“奴才来吧”便欲上手替她按摩,晏祁顿时冷了眉眼:“不用”她向来不喜陌生人的触碰。
云烟心一沉,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通”的一声便跪在地上,惊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容烟见主子又无缘故的发了脾气,也是吓得伏下了身子,大气不敢喘。
晏祁见他不住的伏下身子磕头求饶,声音竟带上了哭腔,另一人也是跪在地上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皱着眉有些惊讶,他们这么怕她?
“哭什么哭,这是哪儿?我是谁?”
云烟二人闻言,双双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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