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如果凑成了一对,那是皆大欢喜,如果成不了,搞不好几年后她就成了林禹年老婆吐槽的对象。
为了慎重起见,陈诺收敛了很多,譬如月末不再要年年接济她,不再去年年那里蹭饭,不再去警察局和他一起吃午饭……
林禹年又何尝猜不中陈诺的心思,她在不动声色的慢慢远离他,以后不管是不是陆迟,陪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再是他。
可是即便如此,陈诺总归和他一块长大,他不想因此跟她疏离,见面时像对无话可说的陌生人。
“诺诺,国庆放假回不回去?”林禹年看她,声音温润。
“要回,我答应了张院长回去看孩子们。”陈诺点头,又问他:“你回不回?”
林禹年笑,转看陆迟:“要看陆队的安排,能不能给休假。”
陈诺也看陆迟,陆迟却扳正她脑袋:“别看,我也没有假。”
好辛苦!
陈诺给他们一人倒一杯酒:“你们加油,早日剿灭毒贩子。”
其实抛开感情事不谈,他们相处还算和谐,每个人之间都有聊不完的话,林禹年问她去不去打网球,说陆迟也会去。
然后陈诺坚定的说:“不去。”当夹心饼干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吧,不去就不去。吃完饭,陆迟开车送陈诺回学校,陈诺趴在窗户上,一路悠悠的吹着风,快到学校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有些担心的问陆迟:“陆大哥,你和年年会打架吗?”
陆迟扫她一眼,继续看前面路况,淡淡说:“不会,你不是施夷光。”
几秒钟之后,陈诺才懂他的意思,是在说她脑补太多么……
事实上陈诺也非脑补太多,平时温和到让人如沐春风的林禹年,在球场上却发起狠来。网球馆里人不多,只有他们这一组,两人没一个说话,咚咚咚……只能听见球弹在墙壁上的闷重声。
这场球,两个人都是拼劲全力在打,数百个来回,最后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倒下来,躺在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豆大的汗珠顺额头滑下,运动后的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着。
网球馆里安静无声,午后的阳光静静地从玻璃窗投进来,洒在木地板上,横躺在木地板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斯文清隽,一个英挺内敛,他们话都不多,但心里都将彼此当做好朋友,一起出过数不清的任务,查过无数桩案件,打过无数场球,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
“诺诺小时候和现在不太一样,她爱哭鼻子,我不在的时候经常被高年级的男孩揪小辫,喜欢穿蓬蓬裙,但是总会弄脏白袜,放学之后会先躲到我家,让我给她洗袜子,洗净吹干了再溜回家……”
林禹年抿唇笑了笑:“她很好哄,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但不能说她长得丑,说一句她能气一天……”
陆迟没有说话,心里想的是十八年前他在干什么,他好像还没回国,在牛津城和一群吃土豆牛rou的番鬼佬成天打架,被开除的原因好像是他把蜥蜴塞进密斯的手袋吓晕了密斯。
如果那个时候让他碰见陈诺,他有没有耐心照顾她?
陆迟闭上眼,默想了下扎两根羊角辫穿蓬蓬裙的小女孩。
答案十有八九是不能,因为他会和所有恶劣的小男孩一样,丟一只不明物体吓哭她。
过了很久,林禹年深深吐出一口气:“陆迟,把我照顾大的女孩让给你,我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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