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季这边迫不及待的等着,交税那边出了状况。
在这里排队的不全是李季村里人,还有别的村的人,前面闹起来的人李季不认识,老远都能瞧见那人红的脸,也不知是喝酒了还是气的,跟收税官兵吵了起来。
太远了李季听不太清楚,前面听得清的人一个传一个的将事情传了过来。
前面的人听清楚了,立刻说给后面的人听,很快李季就听了一耳朵。
那人说官府给的量器不准,他明明上了3石的税,用官府的物件一量足足少了一斗,要他们给个说法。
等着一排人都知道了,又是一阵哄闹的讨论声。
“这人一见就是吃了酒里的,哪个官府衙门上税的量器是正经准的?谁家不是多准备一两兜,权当是孝敬官爷的了,这点规矩都不懂。”
“倒也不怪他气,咱们一年到头能收多少粮食?本来家里吃就是紧巴巴的,凭什么孝敬他们给县太爷当狗的?”
“嘘!这话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说说便是了,你还真敢在外面胡说?真叫他们听见了,还不够你吃官司的。”
李季颠颠自家上税用的银袋子,这里头其实就多了一钱银子。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儿难缠。衙门口里头的量器就没准过,可他们上缴国库的时候却是标准的。
可中间多出来的那些进了谁的口袋都是心照不宣的。县老爷贪的是要孝敬给县老爷,县老爷不贪自有别的老爷伸手。就算老爷们都不伸手,这些专门过来税收的官兵们分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左右送过去的时候百姓们自己多加进来的,问百姓自己也说是正好的,如此,衙门口不准的容器也是准的,谁说不准,那就是意图偷税漏税。
很快,就瞧见那闹事的人被按在了地上打了一通,随后被拖到一边上,那人的亲戚们连连开口讨饶,总算是绕过去了。
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服气的,可不服气又能怎样?民不与官斗,上赶着跟人斗,那就是伸脸过去给人打,自取其辱罢了。
李季看着那人被打的连连告饶,心生怜悯,可要说是帮忙,那是力不从心的。
说到底,平头老百姓,拿什么去争?
这时候瞧见不远处有人音传过来,转过头去看,四人抬的轿子过来了,这边守着的官兵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知县大人到。”
众人听清楚了顿时跪倒了一片。正常百姓谁有机会见得着官?特别是李季这样偏远地方出来的人,穷其一生都未必知道贵人脸什么样,衙门大门朝哪儿开。
轿子就近停了,知县下了轿子先传出来的声音都是笑呵呵的。
“老远就听见声音了,当真热闹,跟本官说说,可是有什么好事?”
李季这边偷偷抬头,伸长了脖子都瞧不见人家长什么样子,声音听着也模糊。心中可惜,到底是没福气看一看官老爷的模样。
听到身边人起身了,李季跟着起来,仗着地方远,就大着胆子往那边看。
其实看也看不到什么,过过干瘾也挺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那县太爷身边的一个家丁走开了,有两个官兵压着那个“闹事”的百姓,那些求情的亲戚此时也不敢多言了,一个个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等县太爷审判。
等了一会儿,又见那家丁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斗,对着县太爷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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