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了顿,才道:“皇后娘娘今日说,我记起了围场的事, 问我身子如何了……是你说的?”
身后没有动静。
她不急,大概也猜到了。
等了一会,宋景年才回答:“四皇子被罚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她点点头, “我领了赏,他被罚禁足。”
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 但是她分明记得, 宋景瑜在宫里头是异常的听话异常的乖。
身下骏马步子放缓, 嗒嗒蹄声清晰。
宋景年定神看她侧颜,淡如秋水,他突然笑了:“既然知道了, 怎么还问?”
苏皎月心里一松, 她还在想,皇上怎么就突然赏赐她了。
原来真是因为他去说了。
“其实那日在围场,我没什么大碍。”她收回视线, 缓缓道,“只不过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宋景年眼眸眯了眯,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他说:“要点赏赐也无妨, 权当是心灵慰藉。”
还能立个威,以后没人敢随便欺负你了。
苏皎月没说话了,静静想了一会,又觉出不对:“可皇上赏赐的由头是送信,那夜我偷偷派人去的太医院,皇上如何晓得那信是我送去的?”
“宋景瑜这人心眼多,当晚你叫宫人去时,他便找人暗地里跟着了。”
宋景年顿了顿又补充:“放心,都处理好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苏皎月没参与其中的事,就总觉得这里头水深,还有砾石堆着,怎么理都理不清。
宋景年抱着她骑了一会,苏皎月起先坐姿端正,到后来渐渐弯了下腰,额间有些细汗溢出。
宋景年看她佝偻了背,自然感觉到了,忙勒紧缰绳,低头轻声问:“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苏皎月觉着像是肚子痛,翻江倒海般搅动,半晌点不下头,只从喉咙里溢出声嗯,声音又低又沉。
他立刻便下了马,站在马腹前,轻轻将她抱了下来。
他们骑得慢,没骑多远,侍从眼尖看见这边情况不对,急忙几步跑过来。
宋景年冷着声命令:“立刻去叫太医到东宫!”
侍从一顿,低头就瞧见太子妃靠在殿下怀里,一只手泛白,用力按在肚子上,殿下则是一脸心疼地握着她手。
他得令,急忙退下了。
苏皎月越来越觉着难受,眼眸眯着又阖上,宋景年抱起她就往东宫走,步子急,衣襟乱了,一路上宫人低着头行礼,他没理,只是不时看几眼怀里的人。
她抚着的地方是腹部,额头都是汗,这样的痛感,应是寒凝的缘故。
“快到了,别怕。”他耐心地压着声音哄她。
宫人们等太子一行疾步走了,起身纷纷相视,意味不言而喻。
太子妃现在果然才是殿下心尖上的人。
东宫
提前有宫人回来传了消息,月嬷嬷等人便已经候着了,宋景年迅速走进屋子,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
宫人端来热水替她擦脸。
宋景年坐在榻边,一只手接过宫人手里的热帕,俯下.身亲自给她擦拭着,动作轻柔。
苏皎月躺下后一直侧着身,这样多少减轻了些痛楚,热帕在她脸上拂过,她心里也疑惑着,从不曾这样痛过,这原身身子是有多不好,竟痛成这般了。
她脸色发白,唇咬地死死地,眉蹙很紧,宋景年看的就心中一痛,厉着声问宫人:“太医怎么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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