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屋里走著,一边笑说著,
“我们可是受了一年多的教育了,那个梁医生一周给我们寄一篇手写的同性恋病理文。”
白玉又是一惊,他怎麽从来没听说过,就支吾道,“他也是好心的!”
“我们知道。”父亲回头,深陷的眼窝中三分认命三分心酸三分无奈,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
“你现在爱怎样就怎样吧,活的舒坦就行,别像那些人似的,什麽自残自杀怪吓人的,我们也不强求你非得怎麽样,常回家看看就行!”
“嗯......”白玉听著,又低下了头,心里交错重叠的都是梁医生三个字。父亲看著他这副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絮絮叨叨责备著,
“别傻愣愣的,在外面也这样的话,以後可怎麽与人交际?”
“我们以前做错了,我们跟宝贝你道歉!”母亲只怕是父子俩怄气,赶紧打圆场。白玉低头偷笑,
“你都把我当儿子了,怎麽还向我道歉,我......”
“爸爸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爸爸也不了解那方面,爸爸真的做错了!”父亲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白玉又吓了一跳。那种感觉可以说是惊心动魄,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不同的是心疼大於心慌,多重情绪压碾著心脏,又疼又憋得慌。如果你看见过父亲难过得掉眼泪,也许你能体会到一点。
喉咙梗塞的发不出一个音,一颗心也像是被阻塞在了唇齿之下,隔绝了空气,窒息般头脑晕眩。除了止不住的眼泪,白玉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麽来表达此刻汹涌来袭的感情,唯有抱紧两个老人,哭得一塌糊涂。爱其实一直都在,莫要怪他们表现得太笨拙。
白玉终究还是个孩子,其实在父母眼里没有长得大的孩子。白玉应著一声接一声的宝贝,第一次敞开心扉讲述了他和梁宇的故事,没有所谓的变态下流肮脏,爱情从来都是清纯甜美,甘之如醴。那是一个值得赞美的人。
下午的时候,白玉决定去一趟那所他待了不到半年的Jing神病院。有个两人他很想见,一个是迫於思念,一个是迫於心结。
医院也变老了。走过院前的草坪时,白玉下意识地望向六楼的窗户,那是他住过的病房,看到玻璃好好地嵌在窗框里,白玉心中一阵好笑,梁宇卸下的窗户终究还是被人修好了。
那个屋子,阳光还好麽?
走到医生办公室,白玉推门走进去,有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在休息。
“哎?这不是白玉麽?”
“还记得我麽?”
“当然喽,那时闹的医院鸡犬不宁的小鬼,怎麽可能不记得?现在看起来Jing神不错嘛?”
“哈,当然!不过你们这群庸医可没把我的病治好哦!”
“啊呀呀,谁家的小鬼牙尖嘴利的!”
“梁医生家的!”白玉仰头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
“哈哈!你也姓梁?”
“我不姓梁......”
“哈哈,那小鬼你知道两个不同姓氏的人怎麽成为一家人麽?”女护士不怀好意的贼笑著。其她几个早已笑的花枝乱颤。
“我知道!不就是......”白玉鼓起羞得红到滴血的脸蛋,正要抱著壮士断腕的心情发表答案,一只拳头狠狠的敲了一记他的脑袋瓜儿,猛地回头对上了梁宇一张笑到抽搐又极力佯装正经的脸。
“你知道什麽?”梁宇好笑的问。
“不就是......”结婚嘛,这样就是法律上认可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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