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顾城膝盖竖起，右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

    “修行应该讲究劳逸结合。”

    楚寒顿了一下，缓缓道：“我今天没让你训练。”

    “…我觉得你也可以偶尔放松一下。”

    “你想说什么？”

    顾城指了指窗外：“花好，月圆，夜。”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适合思考人生，谈论理想。”哪怕盖着棉被纯聊天也比面对面枯坐一夜好。

    ——这标准真的不能再低了！！！

    楚寒没有煞风景，他说：“好。”

    顾城顿时来了劲：“一人一个问题，必须照实回答！”

    “……”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谁？”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了吧？”楚寒微微偏头。

    “好吧，那你问。”

    楚寒想了想，道：“上次我给你的基础剑法第十七式要诀是什么？”

    “……出剑有形，轻重有度。是谁？”

    “白师姐，黎师兄，素霖，你。第二十七式呢？”楚寒淡淡道。

    “画影行空，一进一退。倾慕过谁？”

    “没有，四十六式？”

    “行云赴水，闻声见气。你觉得我怎么样？”顾城期期艾艾的看着楚寒。

    “挺好。剑道宗师莫寒秋所著的剑集注Jing要？”

    “修剑如修心，竭诚而已。详细一点？”

    “悟性不差，还算勤奋。剑集注最后一页，莫宗师绝笔是什么？”

    顾城有点无奈：“秉剑而出，虽死犹荣。什么样的人你会喜欢？”

    “认真勤奋。剑道总章开篇是什么？”

    “观剑不语。”顾城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他直接瘫倒在床上，目光自下而上的扫视楚寒，在履雪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闭眼。

    楚寒抓着剑站起来，径直出门，过了快半个时辰才回来。

    顾城靠着床头打量着他。

    “怎么不睡？”

    “习惯打坐了，一时半会还真睡不着。”

    楚寒走过来，身上微冷，不知是夜深的寒气太重，还是出于他本身的锋锐。

    “你刚才去做了什么？”

    “见一个人。”

    顾城有些纳闷，谁这么晚了还来。

    “红花。”

    “她找你做什么？”

    楚寒把一块丝帛递给他。

    “白歌，何意？”

    “明日一战，黑狱一方希望把其他人都淘汰。”

    “星域知道吗？”

    楚寒点点头：“她们答应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城叹了口气：“这种事不该来找你的，你肯定不会答应。”

    “不，我答应了。”

    顾城有点意外：“为什么？”

    楚寒笑得悠然：“因为我想把所有人都剔出去。”

    顾城愣了一下，也忍不住弯了唇角，他说：“幸好你不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