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无神论者。朗莲华顶回去：无神论者就别来这套。

    中年男人无话可说，毕竟看广告的是他，请人来的也是他。

    沉默间我们走到了写字楼的另一面，上班几年我从来没从这边上过楼。

    电梯没通电，门前放着块“检修”的小黄牌。

    中年大叔拿起手机拨号，说怎么还没给电。不到十分钟，电梯的电通了。

    说着“看看吧”，中年大叔颇有些硬着头皮地按开电梯门。刚开门朗莲华就一皱眉。

    “为什么镜子正对电梯门？”

    “这有什么的。”中年大叔不以为然。

    “三千。”朗莲华要价。

    “三千？？”大叔震惊。

    “你可以选择不给。”他朝出去的门扬扬头。

    大叔一再要他保证一定会法到病除。

    “你身上有红色的东西没？”他没理那大叔，转而问我。

    我看了周身，好像没什么红色东西，只得摇摇头。

    “你呢？”他转向大叔。

    大叔憋了半天说袜子行么。

    朗莲华向我命令道给我拿来。

    大叔扶着墙脱了袜子赧然递给我，我屏住呼吸接过来递到朗莲华面前，他偏过头说离我远点，你跟我来，他指我。

    “那我呢？”大叔无辜地光着一只脚丫子扶着墙。

    “你来有什么用？”朗莲华一语戳中。

    大叔无语。

    我一手提着袜子跟朗莲华走进电梯，他紧着说离我远点远点，我终于一口气屏不住吸了一口，百感交集。

    电梯门在我们眼前缓缓关上，门外大叔的表情也欲言又止。

    “袜子放镜子前面。”朗莲华远远地指挥我。我乖乖照做。

    他按了2楼按钮，电梯也乖乖停到二楼给我们开门，没有什么异状。然后他按了一楼。

    我一直提着袜子贴到镜面，问他什么时候好，他说先别动。我还只得乖乖照做。

    电梯数字跳到1，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混杂的灵力波动，一股灵力牵引着我们向下运动，一股灵力推波助澜。

    在数字1停住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好久，电梯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一堵墙！

    “过来按住。”他戳着那个开门按钮镇定地对我说。

    我又把袜子扔一边帮他按住开门按钮。

    他双手按住露出的墙面，两只胳膊一起灵力流转，顿时一个灵体从电梯顶被吸了下来。

    灵体是个学生妹样子，感觉上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东西，也没什么力量，朗莲华完全没有防备。

    学生妹灵体先是问他：你可以看到我？

    朗莲华点点头。她渴望地看着他：救救我。他还是点点头。

    话说不是她闹鬼故事？怎么还变成救她了。

    学生妹说从这楼刚建起来的时候她就被卡在电梯索道上了，怎么死的她也忘了，她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能离开这里。

    朗莲华问你认识那镜妖？她摇摇头，说只知道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她觉得充满力量，觉得自己可以挣脱这个地方，然后就开始使力，造成的现象是上楼的时候多上半楼，下楼的时候多下半楼，电梯还认为自己运行是正常的，还对着墙开门。

    镜妖？就是那个需要用袜子引出来的东西么？我天真地开口问。

    又被朗莲华狠狠地鄙视了一番：“你脑子里塞的到底是什么？我当时要东西的时候说的什么？你把袜子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