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赶在春节前又跟他大战了一场,带人挑了他好几个场子。他故意把葛老安插那红棍调去打头阵,那小子没死没残,居然还挺争气地连砸肥七三个夜总会,连带兜回来一百多万现金。夏六一把那红棍叫去泡温泉,温泉室被清了场,偌大的池子里就他们俩。夏大佬慵懒地仰着头靠在池边,脸上敷着一条shi毛巾,赤裸的上身大大小小的旧伤疤都被泡出了深红色,在他流畅起伏的修长肌理上显得格外狰狞。这位兄弟一进来就被夏大佬满身伤疤惊了一跳,想起“黑色儿童节,双刀血修罗”的传说,顿时满背森然,意识到这位大佬当真是刀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半点水分不掺。他腰上围着毛巾,战战兢兢地下了水。房间里热气蒸腾,温水煮得他骨头都软了,夏大佬仍旧是大刀阔斧地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他看着大佬岿然不动的坐姿,愈发忐忑。良久夏六一终于开了口,声音低瓮,冷冷淡淡,“你外号叫大疤头?”大疤头立即将背脊挺得端端正正,“回大佬,我头顶有条大疤,以前被人砍的。”“后来你砍回去了?”夏六一道。“回大佬,砍回去了。”“现在他也是大疤头?”“不,他现在没有头。”夏六一嗤地笑了笑。“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大佬明示。”“你是个有种的小子,”夏六一懒懒地道,覆在毛巾下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英雄不问出处,过去的事我懒得过问,只看你想往哪里去。走对了方向,你不仅是大疤头,还是大疤哥。走错了,就只能没有头。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大佬始终懒洋洋地敷着毛巾,不能令他看到自己无比真诚的表情,所以大疤头只能试图用无比坚定的语调来聊表忠心,“明白,大佬!”“出去吧。”“是!”泡了半天温泉,接受了这么一番看不出大佬情绪的警告,这位未来的大疤哥满怀心事地出了水,一路竭力要走得脚步稳重,装那镇定模样,结果是磨磨蹭蹭,半天才过了走廊转角。夏六一在shi毛巾下头闷声不吭,直憋得满额青筋,一直到他脚步声听不见了,才终于能够猛地“阿嚏!”一下轰出个大号喷嚏!激起一池涟漪!他把毛巾从脸上扯下来,擤了把鼻涕随手扔出老远,“草!”他妈的鼻子堵得要死,说话跟哭似的,不盖毛巾根本不敢开口!这熊玩意儿滚出去也不知道滚快一点!小马光着脚板心啪啪地从外头跑进来,“大佬,许探长打电话约您明天吃饭。”“妈的!”夏六一带着哭腔骂道,“年还没过就慌着要钱来了!让崔东东去陪他,包五万块红包,就说我今晚有急事飞泰国了!”“大佬,”小马蹲在池子边上犹犹豫豫地建议,“您要不要找医生再来看看?我觉得您这像鼻敏感。”“鼻敏感还有得治么?!看了有屁用!”夏六一熊掌一拍,撩他一脸水,“去给老子备衣服!阿嚏!”他又病又忙,加上高烧褪去之后到现在十几天了,鼻涕依旧长流不止,酸痒难耐,日子过得是昏天黑地,故而早就将某个一度惹他烦躁的扑街仔抛之脑后。直到小马一边伺候他老人家打领带一边道,“大佬,下周就过年了。”“唔。”夏六一哼出声瓮瓮的鼻音。“我后天就回广州乡下,东东姐下周一去泰国。您看您这……”“都趁早滚,”夏六一不甚在意地说,“去找财务支五万块,当我给你nainai包的红包。”“别,别,不用了,”小马急忙道,“她八十几岁人了消受不起啊,大佬。”“少屁话!出去叫车。”小马屁溜溜地往外滚,滚出两步攀着门倒回来,犹犹豫豫地,“大佬,您看,我们这不是担心您一个人,嘿嘿嘿……要不您跟我回乡下?”“老子不喜欢去田里喂蚊子!行了,瞎Cao什么心!滚!”小马滚出半个屁股又倒回来,期期艾艾地,“大佬,您真像东东姐说的,要去那小子家里过?我总觉着那小子怪眉怪眼,不安好心……”夏六一一皮鞋把他砸出去了,“你管老子去哪儿!滚!”——再说老子还没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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