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道:“多谢兄长。”
息淮低低笑了一声,桃花眼弯起,他抖开折扇,轻扇着,“走?息婵,你刚刚入我堤桉息氏门下,就要走?”
息淮的声音低沉如耳语,字字都似带着小勾子般,直叫听的人痒个抓心挠肝,庄意映听见“息婵”二字,头皮一炸,瞪大眼道:“你诳我?!”
息淮摇着描金折扇,轻笑着无赖道:“是啊。”
他向着庄意映眨了下眼,“我改主意了,就食言了,你待如何?”
他第一次见息衍如此上心,他这个做哥哥的,自是不能轻易将人放走的。
庄意映气的发笑,“没想到仙门首座若泊君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这枕流台我是非走不可了,你若拦我,我便鱼死网破!”
庄意映在心底盘算着从枕流台闯出去能有几成胜算,她知道自己没那本事,琢磨着怎么搞到泻药、软骨散之类的东西,虽说不入流,但是胜在有用不是……
息衍垂下眼,道:“兄长,她要走,就走罢。”
庄意映讶然的抬眸看他,息衍的眼神深幽,低声道:“你的魂魄不稳定,先随我固了魂,再去你想去的地方,可好?”
息淮一双眼慢慢的在息衍的身上扫过,意味不明,他冷声道:“你敢。”
他的蠢弟弟怕是又要裂了自己的魂来为这小姑娘补全!
蓬老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小丫头,你过来。”
他摸过来一只茶杯,伸手沾了茶水,满是瘢痕的手指在一旁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起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他的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抖着,水渍落在桌上又很快消散了。庄意映并未修习过心法,并不认识那咒文,可她瞧了片刻,竟看出些门道来。
庄意映屏住呼吸,在心底默默记下来这咒文的纹路。
这竟是个镇魂的禁咒!
琅琊王氏曾居于各大仙门世家之首,靠的就是独步天下的魂术,非嫡系不传,就连息淮和息衍,蓬老也只肯传授些皮毛而已。如今琅琊王氏覆没,魂术怕是不久就要失传了。
普天之下,应是只有蓬老能完好的补全庄意映的魂魄了。
蓬老道:“丫头,你可瞧清楚了?”
水痕明明已经淡去,桌面却轻轻波动了一下,似一面水镜,庄意映一怔,走上前,在里面瞧出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是个女子。
庄意映的眼眶微热,虽然这人影模模糊糊,她还是一眼瞧出,这是人是谁!
蓬老哑声道:“你看到了谁?那人便是你致你惨死的罪魁祸首。”
庄意映心神巨震,脱口而出道:“你胡说!”
蓬老道:“魂魄映像,老朽还能骗你不成?”
庄意映瞪眼道:“这不怪她!我从未怪过她!”
蓬老偏头,浑浊的眼似是看到了庄意映一般,似笑非笑的凉飕飕道:“你倒是好心肠!这人害你惨死,你还如此为这人说话。”
庄意映截口道:“您这魂术肯定有什么纰漏,是谁害了我,我心里清楚的很。再说,我也并未惨死,您看我可像十恶不赦之人?”
蓬老闻言,思索了一阵,炼制行尸,需得要惨死的大jian大恶之人,且炼制出的行尸头脑愚钝、四肢虽能自如,却还是僵硬的,这小丫头的确不同。魂术晦涩Jing深,许是真的有他尚未接触摸透的术法也说不定?
蓬老叹了口气,“丫头,老朽自知不久于世,我琅琊王氏族人死的死、逃的逃,这魂术若是在老朽这里失传,老朽更是无颜面对王氏列祖列宗。这魂术与凤楼、漱溟的心法相悖,而堤桉息氏除了这俩孩子,剩下的都是蠢货,怕是老朽怎么教都无人学得会。”他的话音恳切,“丫头,你是行尸之身,修习这魂术再合适不过了。老朽自知琅琊王氏大逆天道,不敢奢求你入王氏门下,你与我这外孙儿有缘,就暂且记在堤桉息氏,承了魂术后随你去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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