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踮脚抱住阮怀息的脖子,嘴巴抿住他的耳垂,暧昧地耳语道:“我中的是春|药之毒,只有你的身体能解。”
她的声音和呼吸都放得很轻,瘙痒地落在阮怀息的敏感肌肤上,好似一根柔软的羽毛,若有似无地轻拂着他的心尖尖。
那一刻,阮怀息浑身僵硬地颤栗,他欲推拒,开口时嗓音却已经变了调,“你起开。”声音很低,沙哑得一塌糊涂。
“不要!”段理调笑道,她顺势压住阮怀息,一直把他按在地上。她伏在他身上,胸口喘得厉害,她凝视着身下的干净男人,春波荡漾的水润眼睛里生出汹涌的醉意来,“教授,我喜欢你。”
阮怀息的一只手高高贴在水箱壁上,段理身体上的热度烫得他也发热,凉凉的水箱隔靴搔痒地缓解着那种灼热感。他一时间头脑混沌,也没能立即分辨出来自己是否依旧在扮弱势力引诱段理,就欲拒还迎地推推她,却不小心勾到她的上衣领口,蓦然间春光乍现,流泻出一室旖旎。这让他眼神忽闪躲开,嘴唇也不知所措地紧抿住,干净无害得让人只想玷污蹂|躏。
段理抵住阮怀息的额头,呼吸相缠,唇舌几乎相接。这是段理第一次有肌肤厮磨的欲望,她轻啄阮怀息的唇角,软绵绵地求欢道:“我喜欢你,可喜欢了,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她把脸埋在阮怀息的脖子里,补充道:“你偷了我的欲望。”
阮怀息那只贴在玻璃壁上的手缓慢地往下滑落,掌心氤氲的热气在玻璃壁上划出白茫茫的水汽,最后那只手落在段理的后脑上。
段理顺着阮怀息的手劲抬头,睁眼直勾勾看着他。他眉骨突出眼睛深邃,专注看人的时候天生显得深情不移,段理被他凝视得软了身体和力气。
阮怀息就趁势箍住她的肩膀,翻身压住了她,“所以?”他没再说下去,段理却已经顺着他的意思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被阮怀息压在身下,天生的体格差异让她把一声缠绵噎在了喉咙里,只有微弱细软的浓重鼻音悠悠地溢出来。
阮怀息褪去段理的衣服,段理更加主动地扒了他的浴袍,他身上有冷调的香味,清淡严肃,段理张嘴咬住他脖子上的皮rou,她想用鲜血逼退阮怀息那种禁欲气息,让他疼让他颓艳染欲到眩晕,这是段理头昏脑胀后的唯一念头。
可最后,疼的是她,流血的是她,晕过去的也还是她。
她还迷迷糊糊地做了梦,梦见几个月前,她在大海边放出的豪言壮语:如果有个人能够陪她满世界撒野,哪怕他是天皇老子,她都要紧紧缠住!
现在段理终于遇见那个人了,她觉得是,所以必须紧紧缠住,哪怕他偷了自己的东西。
突然间,段理脑子吧嗒一声响,色|欲烧心之后,她才想到这个男人神鬼不知地偷走了她的u盘!段理睁眼,掀开被子坐起来,刚好看见阮怀息挂断电话,他身上是晦涩难明的点点痕迹。
只消看上一眼这个男人,哪怕是他的头发丝,段理的一切警戒和火气都奇妙地春风化雨消散不见,她咂嘴问道:“和谁打电话呢?”
“我报警了。”
“什么?”段理好似没听清楚,窗外却红蓝交替地亮光闪闪,甚至还有螺旋桨的声音,她眼皮子狠狠跳动几下,眼睛瞪得极大,“你竟然报警,你有什么理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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