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情正好, 对聂冬勉励了几句便放他去与太后说话了。
霍太后一如既往,送了些吃食器物给弟弟。聂冬正要告辞时, 正巧遇到一个宫人来报后宫有位高美人诊断出有孕。原本还要闲聊几句的,这下也不能在宫中多做停留, 聂冬行了礼,便赶紧出宫了。
回博陵的路上, 竟比之前送亲那一路要顺利不少。
听到前方侍卫传回的探路消息, 聂冬道:“使绊子的人都消停了,可不就顺畅了。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还有几日回博陵?”
秦苍算了算:“回禀侯爷, 还有十日便到。”
聂冬又问:“侍卫骑马先行,需几日?”
秦苍道:“七日便可。”
“好!”聂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 他那马车是按照列侯的标准, 宽敞的可以供一个成年男性直接站起身,“让两个侍卫快马加鞭回博陵, 通知世子, 从现在起,不许一粒博陵米往外流!不论是官仓还是民仓,让世子去找县尉要人, 派重兵把守!博陵侯四面城门,许出,进需严查!”
秦苍虽不解其意, 但对博陵侯的命令向来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立刻点了两名亲卫,带上博陵侯的印章,赶回博陵。回到马车上,见博陵侯似乎还在思索什么,秦苍不敢打扰,跪坐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
果不其然,聂冬虽有犹豫还是下令道:“本侯记得吴王那小儿子的生辰快到了,以世子的名义,给那小子带份贺礼。”
吴王曾因守土不利,被陈睿重罚,直接收回三成封土。当时吴王王府上下皆以为难逃一劫,特将幼子托付给博陵侯。一个列侯明晃晃去贺另一个诸侯王,聂冬觉得自己的脖子还没粗到那份上。以世子的名义来走礼,倒还算合理。
“我那老哥哥是个糊涂人,两年前那一仗打得他失魂落魄,去年的秋请,皇上直接下旨让他不必前来,哎……”
对于吴王,聂冬始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触。在博陵侯的记忆中,原本的老侯爷与吴王的交情就一直不错,当年博陵侯离京的事,也只有吴王在朝上说了几句。
吴王与陈睿同宗,乃是先皇的弟弟,陈睿的亲四叔。两年前,吴国遭受外族骑兵侵犯,守土不利,被外族骑兵连占三郡。陈睿大怒,差点就直接砍了吴王。如今想起来,聂冬背脊都是一阵冷汗。当时霍明明也被陷在吴国,而他还在博陵与京城安插来的钉子斗智斗勇。
如今已快到春耕,青黄不接的时候,最容易出乱子。吴国在博陵的西北面,可以说是博陵抵御外敌的一道天然防线,博陵盛产米粮,保不齐那些草原上的狼饿急了眼,要冲击吴国,若吴国内乱,博陵势必要受到牵连。聂冬决定借给吴王幺子贺礼之事,暗中建议吴国提前做好防御准备。
十日后,张县令带着博陵诸位官吏在城门口迎接。百般无聊之际,侧头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沈江卓,心下有些羡慕。不由道:“过了个年,沈大人看起来气色颇加啊。”
沈江卓笑道:“如今天平年景,张大人这分量也不轻。”
“呵呵。”张县令干笑两声。天下太平?天下太平你这个县尉还再每处官仓处多派了二十人?不过谁让沈江卓是老侯爷的女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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